到20岁的特例在世界之巅闪耀。
而自己虽不在原地,但也看不到正在前进的这条路的尽头——
会有的,只要加油的话。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那就必须要加油才行!
无数次在心里鼓劲,但现实并不是只要一呐喊发奋,多说点好话,处境就会开始变好。不管是语言环境还是地形,这些都是需要花费时间去适应的东西。
然而,当发现钱包不知是掉掉了还是被扒手偷走了时,回想起当时妹妹一脸傲娇送礼的表情,独在异乡的孤寂感顿时如潮水般向他袭来,裹挟着日向翔阳涌入情绪的最低谷——男生瑟缩在房间的夹角处,床与墙壁的中间,抱着自己的膝盖,好像是在拥抱着自己,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拥有片刻的喘息。
【这样不行,要冷静一点……】
低声喃喃着,日向打开手边的手机,上面是与同届伙伴们的合影。那是在他们作为高三生即将毕业时拍的。山口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队长,多次在比赛重要的场合中稳定军心;月岛还是那么一副臭脸,但是多年精进下来的拦网让各强校的攻手人见落泪;仁花也早就是十分优秀的经理,尽职尽责地做着后勤工作,收集到的数据是他们与各校战斗的又一锐器;而影山……更不必多说…进化速度之快堪称变态。
日向眨了眨酸涩的眼眶,视线微微移动,看向仁花旁边的女生,她没有身穿乌野的运动服,而是学校的校服,像是中途被拉进来一起拍照的样子——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委托凛帮他们几个拍了一张后,仁花拉着她又拍了一张。最后日向选择了有她在的第二张作为手机屏保。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日向起身,在自己行李箱的一个小隔层里翻出了一封信件,还被封得好好的,那张可爱的贴纸没有被撕下。信件表面非常平滑工整,表示着主人从收到开始就一直小心呵护的重视。
日向看着这信封,回忆起了高中时期的一些事——
……
“青木桑!”
大声喊出的名字似乎吓到了她。他看到女生从堆了满桌的习题集中抬起眼神,墨色的眼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专注地看着他。
“我决定了,要去巴西!”
这是他前不久才下定的决心。本来就有想要去打沙排的想法,就在昨天,白鸟泽的鹫匠教练告诉了他明确的路线——从乌野毕业后,用一年的时间准备,然后就是两年的巴西生活。
明确下来的当晚就跟家里人说了,得到了支持。今天来到学校后,迫不及待得想要跟这个人说。
这几年来每次分班,奇迹一般的,他们一直在同一个班级。更加巧合的是,竟然一直都是同桌。在凛的帮助下他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考试危机,可以更加专注在排球上面。虽然仁花也有在帮忙,但排球部经理的工作有时很忙,还要肩负设计宣传海报或者众筹的事情,所以也不好总是麻烦她。
凛学习很认真,就算一开始是短板的国语也逐渐变得拿手起来,要指导日向也是轻轻松松。而日向对于不用每到考试前夕就死皮赖脸去求着月岛那张臭脸的事情表示十分欣慰。
“是吗?”
听到他的宣言,女生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着说出了意义不明的问句。然后又埋头进了习题集,没有再说话。
这浅淡的反应让日向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不高兴了吗?还是说,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呐,日向,”
“嗨?”
女生手上书写的笔没有停下,因为低头而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视线。
“毕业后用于准备的一年……具体来说会做些什么呢?”
“啊,鹫匠教练说我要学会一些基础的葡萄牙语,当然英语也要好好练一练!然后最重要的果然是沙排的训练!在这方面来说我还是个再新不过的新手。所以哪怕是还在国内都要抓紧时间练习才行!”
说起自己未来的打算有些激动,于是没有注意到女生于纸上稍一停顿书写的动作。
“加油啊,日向。”
她没有抬头看向自己,不温不火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如果放在以前,明明应该激动地跟他击掌,大声说「哇啊恭喜你!要加油啊」之类的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这让日向百思不得其解,除了练习排球外的空余时间也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难道是……肚子饿了?啊不不不,青木桑不是这种类型的吧。
谁惹她不高兴了?嗯……虽然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啊!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很有可能!因为那家伙最近都太努力了,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把脑袋埋进书里了一样。
也好久都没来排球部帮忙了……
走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日向皱起眉头,看上去不太高兴。
“日向?怎么了吗?”
“啊谷地桑!”
谷地仁花的辫子长长了些,扎成一个小小的马尾荡在脑后,看上去越发干练。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就看见眼熟的男生一脸疑惑纠结的样子,就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好像在烦恼什么的样子?”
“嗯……”日向思索了一会儿,“谷地桑,那个……青木桑最近,是有遇到什么事吗?”
“诶?没有……吧……”突然被奇怪的问题问住,仁花也努力思索了一会儿,“而且最近凛酱的成绩很好,所以上次我有听见老师们在讨论要不要把她换到升学班哦。”
“诶诶?!”
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就不再是同桌了!
日向备受打击。
怪、怪不得最近都不怎么搭理自己……难道是自己真的太笨太烦,每到考试前总是要去麻烦她,有排球上的什么事情也喜欢凑到她旁边说。是打扰到她了吗,让青木桑感到厌烦了吗!所以惹她不快的家伙竟然是自己吗!?
越想越有可能,日向的心情越发糟糕起来,泪眼汪汪地缩到了墙角。
“那个……日向?”虽然不知道男生为了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一向悲观主义的仁花能够清楚感受到眼前这男生,跟自己想多了的时一样的情绪波动。
“虽然不确定你在想些什么,但是,「凛酱可能会讨厌你」这种选项,是绝对不存在的哦。”
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刚还消极跪着的男生给抓住了衣摆,夸张的荷包蛋大泪眼让仁花有点不忍直视,就好像回到了高一时期,这个人跪在菅原前辈面前满怀希望地说「但是我小测从来没有上过两位数,这样也没问题吗?」一般……有点好玩。
“真的吗谷地桑?!青木桑真的没有觉得我烦吗?”
“啊……”刚想否定,日向已经放开了她的衣摆,数着手指开始反思,就好像要把「青木桑绝对不会讨厌我」的可能性提到最高。
“考试前总是会拜托青木桑教我功课。虽然有很多不会的,但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