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班级会酌情提分。
单人舞项目,每个班级最多可以报三个参赛选手,在单人曲库中自由选择。曲目难度也分了三个级别,难度越高,音乐节奏越快,屏幕上指令的变化也越复杂。
当然,难度高的曲子得分系数也高。这就需要参赛选手进行取舍,是选择难度较低的曲目求稳,还是冒着失误多的风险冲击高分?
由于跳舞毯的传言早就通过各个渠道传入同学们的耳中,在三中官宣今年的特色项目是跳舞毯后,同学们并没有像去年得知特殊项目是悦动格子时那样,彻底炸开锅。
前舞蹈生、现搏击项目体育生靳文蕾,和曾练体操的潘梦影几乎毫无悬念地占据了两个名额。
剩下一个名额,出于平衡考虑,决定给一个男生。10班体育较好的男生很多都报了集体项目,包括集体舞,剩□□育不太好的男生,想到自己上了若是单人跳舞毯项目,肯定会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毕竟这是今年的特色项目,有人手忙脚乱地尬舞出洋相,谁不爱看呢?
“陈默,你就没报几个项目。知道你要去解说,可跳舞毯是今年新项目,试一试嘛,挺好玩的。”当负责报名的潘梦影走到陈默面前游说时,陈默整个人呆了。
虽然他热爱体育,很想上场出个风头,可是他的拧巴到出奇的敏捷性,可是在整个学校篮球社都出了名的,连刚进篮球社的高一新生都听说了这个嘴皮子比肢体协调一百倍的奇葩学长。
潘梦影实在找不到人,居然喊他去?
陈默犹豫了。不是他不喜欢参加体育项目,而是他有一种预感,若是他参加了单人跳舞毯,被全校师生围观他的丢脸程度,可能要比去年运动会上杜寒被广播社社长当众训斥还要严重。
潘梦影眼前又出现了另一个身影,舒惠静。舒惠静虽不是什么体育特长生,但他去年意外地在跳远项目上摘得了一枚银牌。
尽管在今年的训练中,他再也没能跳出去年夺冠时的那次成绩,但潘梦影相信他的天赋还在,也许他就是个大赛型选手。
她翻看了舒惠静的报名表,除了跳远,他只报名了双胞胎足球一个项目。今年报名双胞胎足球的同学很多,去年舒惠静和冯仁杰的组合表现一般,今年还不一定有机会上场。
于是,潘梦影又来到舒惠静面前,提议他参加单人跳舞毯项目。
舒惠静的内心有些犹豫。跳舞?这不是女孩子的专长嘛,他一个男生上去算什么事?
另一方面,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一个人去电玩城时,跳舞毯项目是他最喜欢的游戏。
在同龄人面前,舒惠静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有些刻薄但并非大恶的普通高中男生。他学习成绩一般,却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几乎没人知道,他还是家附近商场电玩城跳舞毯项目霸占前三排名的大神——这还是因为同一个账号最多只能在排行榜上占据三个位置。
他从小就因为姓名像女生而遭受过他人嘲笑,总是担心自己在同学们眼中显得不够男人。在他看来,玩跳舞毯游戏,或者说跳舞本身,和男子气概是相冲突的,尤其是看到电玩城里其他男生都在格斗、赛车这类更有对抗性、更加“硬核”的游戏机前大喊大叫时,跳舞毯就显得过于轻盈柔弱。
即使在电玩城被人当做大神膜拜的时候,他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跳舞的瘾犯了,他就跑去家附近的商场。那家商场周末早晨九点半开门,但周末有精力来电玩城打游戏的年轻人,谁会卡着这么早的时间来跳舞呢?
除了舒惠静。
无论天气多热,哪怕他只穿着一件背心,也一定要戴上鸭舌帽和黑色口罩遮脸。
距离运动会开幕还有一个星期,10班同学排练完了跳舞毯的集体舞项目。看过10班在合唱节上精彩的《猴山圆舞曲》后,一些同学调侃道,10班会不会再次自己编一首曲子,紧急加入跳舞毯曲库?
这一次,这些同学倒是失望了,但10班依然选择了难度最高的一首曲子——大寒某八人女子偶像团体的情歌《治愈我》,节拍快速,动作复杂。
集体舞中,队形变动和舞者穿插移动的元素要多于个人舞,排练起来也更加困难。大多数班级选择在体育场上播放自己班级选取的歌曲,跟着音乐视频中舞者的动作学习,并进行跟练。
但10班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训练之路。
暑假期间,黄莹莹采访了一家名为“舞动乐园”的电子舞厅的老板。这家电子舞厅的经营模式和KTV类似,设置了不同大小的包厢,按时间收费。与传统的KTV包厢不同,包间内没有点歌机,而是配备了一台大型跳舞毯游戏机,有多人比赛模式,也有集体舞。
玩家可以通过手柄点选喜欢的舞曲,就像在KTV点歌一样。
黄莹莹曾经带顾青丽去过一次这家店,觉得这种新颖的经营模式应该能够吸引不少年轻人,但实际上,这家店的生意却异常冷清。
老板是个富二代,开店主要是为了好玩,并不太在乎利润,但他非常在乎人们的口碑。于是,黄莹莹利用自己一年来积累下的粉丝,为这家“舞动乐园”做了三期跟踪报道,帮助积攒人气,效果还不错。
当听说黄莹莹她们班在为运动会上的跳舞毯集体项目做准备时,这位富二代老板毫不犹豫地提供了一间大包厢,并颇为豪横地表示:“你们学生放学的时候,店里基本没人,来消费的也至少等到晚上**点之后。如果想来我店里训练,请随意,水果我都备好了!”
起初,高松然从潘梦颖那里听说黄莹莹在一家舞厅包场,让10班参赛选手去训练时,他还有些不放心。
一方面是“舞厅”这样的环境可能不适合高中生,另一方面,高松然明白,让班里有钱的同学自掏腰包为班级奉献,是甜头,也是陷阱。
一旦你奉献了一次,下一次再遇到需要钱解决的问题,大家的目光都会理所当然集中到你身上,再想拒绝就难了。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便是这个道理。
不过,听说黄莹莹并没有花钱,而是靠面子挣来的之后,高松然又去实地考察了黄莹莹所说的那家店,发现没什么乌烟瘴气的小混混,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帮张睿琦联系崔晓晶,是靠许岩的面子;依靠乐坛大佬柳莉佳帮王笛找了个打架子鼓的老师,也是买一赠一,人家柳莉佳看上的是钱增增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钱增增的面子。
高松然实地走访一番后,发现同学们去排练的时间,店里的确门可罗雀,也确实影响不到老板做生意,他才欣然接受。
集体舞排练完后,个人加紧排练单人项目。潘梦颖将这家舞厅的地址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