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夕連忙行禮,笑道:“原來是這樣的大人物。”說著,他賤兮兮地對著龍劍千問道,“師父,那您有沒有什麽名頭,是不是也是十強者之一啊?”
聽了劉一夕的發問,龍劍千還未回答,卻聽見丁一哈哈大笑道:“你師傅啊,不注重這些東西,給他名頭他還不願意要呢。不過當年的他確實有一個稱謂,大家都叫他——屠神。”
屠神?
這是一個聽起來叫人有些害怕的名字,劉一夕無論如何無法將這個名字和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聯系起來。
龍劍千擺了擺手,有些尷尬道:“都是些陳年往事了,說這些幹嘛,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徒兒製造法寶。”
聽到這,劉一夕才想起師父前幾日說過找一打鐵的來幫自己打造一對指虎,原來師父口中的打鐵的,竟是十強者之一的器王!
想到這,劉一夕苦笑了一聲,自己的這個師父,年輕時是有多意氣風發,快意瀟灑啊。再聯系到自己的境況……
“徒兒,去把材料取過來吧。”
“是。”
待劉一夕將那材料取出時,竟發現原本空落落的院子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火紅的熔爐鐵砧以及一把鐵錘。
看著劉一夕那吃驚的表情,丁一歪著個腦袋看著龍劍千:“怎麽,連空間戒指都舍不得給徒兒一枚?”
龍劍千無奈地笑了一聲:“當年我隻留下了一部分自己喜愛的東西,其余的東西連同戒指一同給了宗門,我哪還有那東西啊……”
他倆說得平常,但聽在劉一夕耳中確實無比震撼,他想不到只在小說中見過的東西沒想到真的存在,對於自己,這比起修真功法什麽的來說更加寶貴。
丁一衝劉一夕招了招手,開口道:“來,我給你一枚……對了,你要做的法寶是指虎,戴戒指不方便,我幫你改造成項鏈吧。”
“多謝丁師伯!”
龍劍千看著劉一夕那激動的神色,白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道:“你這家夥,平日裡我給你那麽多東西,都不見你這般激動過。”
劉一夕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嘿地笑了幾聲。
他倆談笑間的功夫,丁一已經將指虎和項鏈的草圖畫好,劉一夕看過以後,很是滿意。
然後丁一便開始了煉器,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開始打鐵。
丁一煉器的方式,與追著看鍛刀大賽的劉一夕映像中的打鐵方式很不一樣。
只見丁一也不除雜,也不把大材料切碎,就這樣整個丟進了爐子裡,然後也不等材料燒透,拿出來就捶,而他每捶一下,那材料都在發生肉眼可見的變化。
龍劍千看著打鐵的丁一,砸吧了一下嘴,有些嘲諷道:“你不行了啊,以前你煉器,七八捶就成了,怎麽今天掄了幾十捶了,連雛形都還沒有?”
丁一擦了擦汗,沒好氣道:“怎麽我就不行了,我這幾年技術還進步了,前幾天做一把仙劍,三捶就搞定了,你這是什麽材料啊,怎麽這麽費勁?”
聽著他倆的對話,劉一夕內心無比震撼,這還是人嗎?三捶捶一把兵器?所謂的器王,就是這麽逆天的存在是吧?
那其他強者又都是些什麽怪物?
正想著間,耳邊傳來的滋滋的淬火聲,回過神來的劉一夕尋著那聲音看去,之前那一坨紅黑色的不知名材質,已經變成了一對磨砂感的紅黑色指虎。
從開始煆燒材料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時辰!
汗如雨下的丁一不斷地喘著粗氣,待稍微緩和後,拿起桌上的茶壺直接牛飲起來。
“我說,你這材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啊,我自從煉器以來,從沒有像今天這麽累過!”
龍劍千在嘲笑一陣後,將指虎拿起遞給了劉一夕:“我哪知道是什麽材質?你身為器王都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了,不顯得你不行了嗎,你說是吧,哈哈哈。”
自從入門以來,劉一夕從未見過師父像今天這般開心過,這麽多年的孤寂歲月,他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啊…
兩人在一旁說笑,劉一夕則迫不及待地試起了武器。
到底是器王,並沒有實際給自己測量過手指粗細,只是瞄了幾眼,竟然大小十分合適,而他還很貼心的在孔洞的內側做出了類似皮膚的柔軟質感。 劉一夕捏拳,放松,如此反覆多次,在那柔軟材質的包裹下,手指竟非常舒適,沒有半點握住金屬的硌手感。
他試著揮擊了幾拳,明顯能感覺到力量比以前要大得多,甚至速度都要快上幾分,只是不知道威力到底如何?
他來到一顆有他小臂粗細的樹前站定,對著樹乾猛然一個刺拳打去,那樹乾竟然斷開了!
劉一夕驚訝地長大了嘴,這一對指虎竟然有這樣的威力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的,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莫說這麽粗的樹幹了,就算是同樣粗細的乾柴,也不可能像這樣一拳轟斷。
這一擊似乎極大地鼓舞了他的信心,他緩步來到一塊足膝高的青石塊面前,深吸一口氣,擺好姿勢,卯足了力氣一拳轟去。
石塊紋絲不動,虎口鮮血淋漓。
許是這動靜鬧得太大,遠處相談甚歡的二人尋聲走了過來,看了眼前的場景,兩人捧腹大笑,弄的劉一夕很是尷尬。
“徒兒,你打石頭幹嘛,現在雖有了法寶,但你靈根未開,只是算手握寶器的普通人,想要打破石頭,還需有真氣。”
劉一夕有著些許的失落,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練武非是一朝一夕所得。
“孩子,來,給你空間項鏈。我特意改造了一下,用意念即可打開。
劉一夕接過來試了一下,這空間果然隨著意念而動,不過奇怪的是在那空間裡面居然還存放了許多東西,這讓他不禁有些驚訝。
丁一看了看劉一夕的模樣,笑呵呵地說道:“難得老龍收徒,就當是送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