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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团厌buff的真酒能活吗? 27、过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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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鹤云间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27 21:46:27 来源:源1

他摒除杂念,点头答应,接过车钥匙。

事不宜迟,趁着凌晨的夜色漆黑,他需要立刻出发。

但夏丘凛纪的话还没说完,她披散着长到腰侧的黑发,侧靠着吧台,悠悠地抬起手上的枪。

发尾的卷曲随着她的动作在惑人地摇晃,她的枪口虚点了一下他的额心,用口型无声地“旁”一声。

“如果我绑架她的情报暴露出去,我会默认是她泄露的,”她轻悠悠地说出最后警告,“我会杀掉你,再杀掉她,想办法炸了警察厅,并且和组织说自己‘查出了基尔的卧底身份,作为向组织表露忠心的投名状。森先生,你不会想知道自己还能爆发出多

少厌恶值吧?“

伊森本堂眼观鼻鼻观心,点头表示理解,之后说出请示:“我现在先去把车开回来。”

夏丘凛纪挥挥手,任他溜之大吉。

做任何坏事都有风险,她在绑走奥本议员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

不仅坑一把波本和皮斯克,让他们等着被那位大人批评,还借此逼迫本质是好人的伊森本堂,让他逐步吐出自己为CIA办事时遗留的工作遗产,降低“身在酒吧心在CIA,他这条命一定要为CIA传递最后的情报“这条隐藏支线触发的可能性。

??很显然,别人看她是团厌,她看别人亦如是。伊森本堂干脆地交付一切,保证一切,她才恍然意识到,这回是自己把人看低了。

她呼出浊气,不再纠结。悠哉悠哉地在柠檬水里倒些朗姆酒,混成清新爽口的鸡尾酒,轻松自在地当饮料喝着玩。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之后开车的活计就可以全归伊森本堂了。

伊森本堂的名字很多,曾用名石川哲哉、坪内等,现用名森平川。

名字不管是哪一个,所象征的那个人,往往都是神情刻峻、一丝不苟。会认认真真把滚轮手枪上6粒子弹全数都发射干净,直到确认自己要杀死的对象死到不能再死为止。

他是一个在刀山火海里经历过,经验丰富的人。能在危急时刻爆发出惊人力量,确定自己死换女儿活的绝命计策。去警察厅寄个快递,并保护好自己的面孔和身形不被过多泄露,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难事。

但他换好车牌号,开车到警察厅院子外的铁栅栏大门不远处时,免不了有点犹豫。

不自然酒吧和理论上警察厅毫无关联,他不可能像基德一样肆意又优雅地站在警察厅门口,随机拦住一个公安,像交付宝石一样微笑着礼貌表示:“嘿,我是不自然酒吧的服务员,来送货上门,请问谁来负责签收?”

现在的他,应该是直接把奥本议员丢大门口保安处,还是稍微冒一下险,至少想办法开车进去,送进主楼大厅?

这两种选项互有利弊。

大门口保安处固然是可以放完就跑,但他担心黑衣组织见缝插针的程度。如果警察厅大门口的保安被收买给黑衣组织通传消息,那奥本议员就可以在睡梦中无痛去死。

而主楼大厅内,警察厅的警察素质和监控的质量都高一层,货物糊里糊涂从活物变成死物的概率自然也会降低,但此消彼长,像是y=1/x的函数一样,他被发现的概率也会因此大大提高。

伊森本堂迟疑片刻,并没有自行处理,他选择了最万能的办法:找老板。

电话嘟嘟响起,很快接通。对面稍显朦胧的声音宛转传来??这一听就是又在喝酒了!

夏丘凛纪,常磐冬织子,米斯特尔,她用的名字也不少,而这些名字所指代的人,统一指向一个在组织里躺平摆烂、装疯卖癫的酒三代。

据他的冷眼观察,这位酒三代平均每天喝三杯酒,度数在十几度到四十几度不等,并不是标准意义上的酗酒,三杯喝完后神智也相当清醒,像是喝了三杯水。

但人不怕真醉就怕假醉,尤其是米斯特尔。谁知道这瓶利口酒又能借着那点微不足道的酒意,说出比醉晕头了还可怕的话?

上次她就直接笑眯眯地问?原进一,充满暗示地问道:“你刚才多看了我三眼,又多看了森两眼。你到底在看什么呀???“

看个上帝的裤衩啊!一个“呀”字宛转绕梁环绕三圈,直接把?原进一呀跑,恭恭敬敬地请爱尔兰又给他顶了两天班。

电话接通,久经考验的伊森本堂平心静气,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明,并祈祷老板不会又突然发病,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电话对面的老板听完后轻笑一声,充满嘲讽,鄙薄和似有若无的杀意。然后,她果然说出了惊人之语。

“副驾驶位的抽屉拉开,里面有一个小盒子,密码是4869,打开,里面有一本以假乱真的警察手册,如果保安问,就亮警察手册的封面,说按命令来加班还有送东西就好。

伊森本堂按照要求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有一个警察手册,东都市警视厅的钢印、勋章和编号章都齐全着。如果这是伪造的警察手册,那警察手册就没有真的了。

是已故警察的手册,被组织截收了,所以算是假的?但再看名字,他愣住。

佐藤佑介?

这个人他有印象,在天天在酒吧闲着没事翻报纸的生活中,经常能读到他的名字。他是百田警视总监新提拔的警视监,因为宣传方面的工作出色,活跃在各项报道中,据传很快会升警视长,连警视总监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摸一摸。因此,即使

佐藤这个姓氏是霓虹全国十大常用姓氏之一,也很难忘却。

一个在职警察,前途远大光明,令人侧目,这种人的警察手册,为什么会出现在组织成员的手中?

轻描淡写地总结,可以概括成“佐藤警视监是组织成员”。字少事大。

夏丘小姐没有发病,但真相永远是最惊人的话语,令人毛骨悚然,坐在原地,在车内的暖气中,却仿佛像是已经被冬天的冷气冻透。

幸好,他今天真的只是一个送快递的。

夏丘凛纪坐在吧台等结果。因为酒吧没开,灯只开了吧台上方的一盏。

橙色的光亮被四周的黑暗围堵侵袭,被晕染上昏暗的色调。

夏丘凛纪等伊森本堂或许会有的第二通电话,等厌倦了,借着昏沉灯光,从四周装饰性的书架上随机挑一本大部头,带回吧台,撑着下巴翻。

日文加英语加拉丁语,充斥着医学方面的专业词汇,平常人看着约等于看天书,她看着也颇有看冥想催眠神书的感觉。

四周的黑暗,逐渐侵袭到吧台中央………………

黑暗,昏暗,思维陷入梦境,吧台化为铺着原木的地板。

窗户似乎就在不远处,乒乒乓乓被风敲打。尽头影幢幢晃悠悠的,身形不断放大,朝她走来。

无法看真切,无法被探知,四肢被奇异拉长的鬼魂在扭动着,朝着鲜美可口的人类的血肉不断靠近。

“哒、哒、哒。”木屐叩击木制地板的清脆声响,随着鬼魂的前来,不断放大清晰。

夏丘凛纪屏住呼吸,弯腰躬身,手悄悄按向腰间藏着的匕首。她在技巧和力量上已经是合格的组织死士,只等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存在,走到她七步之内??

窗外闪过一道惊雷,照亮穿风落雨的走廊。

鬼魅的身形被雷电照亮,是一个中年男性,面容模糊,但无端让人认为,这是常磐健志,是她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

再摸腰间,吹弹可破,莹莹寒光的匕首,变成了寻常削苹果用的水果刀。

夏丘凛纪恍然大悟。这里是常磐老宅,而她怀揣水果刀以防不测的时候,是她读大一,十五岁的时候。

眼前的这一切,是她的大脑用梦境的方式,重新将她的记忆上映一遍。

而因为她对常磐健志的陌生,梦境无法清晰刻出他的面庞。

意识到这是清醒梦的一瞬间,夏丘凛纪就不再思考,只冷眼旁观,任凭梦境持续。

面容模糊的常磐健志拦在她面前,语气阴沉森冷:“刚才叫你怎么没应?”

十五岁的小凛纪:“我在书房,没有听见。”

常磐健志:“家里来贵客,你居然还躲在书房,有没有一点待客之道?”

小凛纪:“继母说,我这样的私生女,不适合抛头露面,让其他人因此看低常磐家。”

常磐健志:“......你年纪轻轻就在东大就读,不至于让别人看低。”

小凛纪:“我也是这样认为。”

夏丘凛纪还记得当时看着低眉顺眼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当时在心里腹诽,别人要看低,该看低的也是管不住身体让自己多了所谓私生女的生理学父亲。

现在的她自然是想说就说,用不着腹诽。但当时的她太小,未成年,常磐家又有黑|道的背景,她贸然翻脸跑路,很可能落一个失踪的下场,所以免不了虚与委蛇,只无关痛痒地阴阳怪气两句。

常磐健志也果然不在乎自己女儿的小情绪,只往下说:“换一身得体的衣服,去陪人喝一杯茶。平常多听听你母亲)......她的,不必犟着。”

小凛纪没动:“她说,高雅的茶艺技巧,可以展现女性婉约柔顺的姿态,令客人一见倾心。我这一次去,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常磐健志皱起眉,不耐烦道:“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人家是警视厅警视总监身边的人,更是朗姆大人的人,点名要见你,你做到什么程度都不过分!赶紧去!”

她的团厌buff基本隔绝了她的任何正常社交,继母在捏着鼻子看管家教她“大小姐基本礼仪”的时候,也阴阳怪气说私生女能给常磐家族联谊就是最大的荣幸了。今天,也没有人愿意和她解释喝茶的目的。

常磐健志消失了,窗外的风雨也停歇。一切都很静谧,只留给一个年轻不经事,因此惊恐到握紧水果刀的小女孩。点名见她?什么意思?

夏丘凛纪已经不记得常磐健志的面容,但重新梦见,还能记得自己在那一刻的惊恐。

她常年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住,要不是被常磐家的长辈皱着眉头说“一个小孩子怎么天天住在外面不着家,之前年龄小,现在还这么不懂事”,她都未必会在放假回去小住。

而这天晚上,她收到喝茶的通知后立刻回卧室,收拾好必要物品,穿着棉拖鞋就从二楼卧室窗户无声无息跳出去,溜了溜了。

后来,那位百田警视总监的手下,朗姆大人派遣来的人,自称佐藤佑介,打电话对她道歉,说他只是按照上级命令寻觅组织需要的医药学人才,没想到对她造成惊吓,不确定她是否有见面的意愿,于是先打电话道歉。常磐健志大抵也心虚,没

敢深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但现在是梦境。

梦境中的她,转头要往卧室去的时候,背后忽然燃起熊熊大火。她连忙往没有火焰的方向跑,滚烫的火舌追着舔舐她的肌肤。热意生疼,她活生生被痛出眼泪。

视线朦胧之间,她的身形不断缩小,直到变成八岁时候的小胳膊小腿。

四周的环境也悄然发生着变化。地上多出一本考会计证用的《?定簿???》,一时不查的她踩中边缘,啪叽一下摔倒在地上。

夏丘凛纪心下无语叹息,而八岁的小小凛纪撇撇嘴忍着不哭。

四周的火焰很符合梦境规律地消失了,只有秋日午后不流通的闷热空气,在美国城市的小公寓内作为渣滓沉淀。

卧室单人沙发的皮冰冰凉凉,靠着很舒服,小小凛纪的手上出现一本笔记本。

她翻开。

笔记里写的是大抵是日记,但没写日期,没写时间,有的只是零零碎碎的片段式记录。孤身在家的小孩子太无聊了,即使是洗发水的使用说明书她也都会去翻开看。

前半本笔记字迹混乱,很难分辨,小小凛纪努力分辨出一行,拼成句子。

“蓝色的太阳在流淌,我的头发被烧焦,要拿多少美元赔付才足够”,这是什么意思?

小小凛纪看不懂,晃动着小脚丫子,换个靠沙发的姿势,迅速往后翻,翻到能看得懂字迹的地方。

并不是好看的字,一板一眼,一笔一划,都划得很重,像是刚练字的小学生。但小小凛纪的字又好看到哪里去呢?

她才不挑呢,她只看内容。

【他骗我,我恨他。】

跑不掉,跑掉了也只会饿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只能当情人了吗?】

【如果能把冬织子杀掉就好了。】

【准备考会计证。】

【他邀请我去他公司上班,说一定不会让我和孩子饿死。】

【令人作呕的男人,我不会相信他。】

【我需要存款,能独立活下去、支撑自己重新找到工作的存款。】

【原始账本,很奇怪,很多不明流水。】

【有黑道背景,之前以为是谣言。】

【因为一起生了个女儿,所以很信任我,会计的U盘也给我。不愧是他。】

【但我应该属于夏天。】

【常磐集团的总部在日本,账本应该交给CIA。怎么对接?】

【......被骗了,幸好只是被骗钱。】

他来得好快,在美国警方内部有关系?】

【黑」道的背景比想象中的大,一定要想办法。】

【请读东大时认识的同学辗转联系上信得过的日本警察。同学直接联系上了警视总监。】

【同学问这几年我都在做什么,说不出口。】

【在FBI的公开行动中蹲,成功蹲守到人,说明情况。她自称姓Starling,邀请明天一起吃晚饭。】

【偶遇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性,身上的健康气息,令人羡慕。】

幸运的是,小小凛纪看到了最后。不幸的是,笔记本被一把夺走。

小小凛纪抬头,正对上一双无法掩盖仇恨和惊怒的灰色眼睛,母亲的眼睛。

夏丘凛纪无法回忆她当时的心情,当时的心情太过狂乱。她只能被梦境俘获一切的注意力,看着梦境往既定的剧本拍下去。

小小凛纪的肩膀被猛然掐住。

“保险柜......你怎么知道密码的?你都告诉了谁?”

“我、我看见了书架上新来的福尔摩斯探案集,想着可能有谐音,就试了一下。保险柜里的钱我没有动,也都没有说!”

“绝对不准说出去,不然我会掐死你,一定会。”

小小凛纪连忙点头。

“晚饭在锅里,自己拿着吃,我晚上不回来。”

小小凛纪继续点头,努力眨巴眼睛,乖巧的,属于常磐遗传的桃花轮廓的眼睛,属于夏丘遗传的灰色的眼睛。

她眼看着妈妈迅速扭开头,拿起空调遥控打开,“嘭”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嘭

截然不同的,但又类似的巨响炸疼耳朵。小小凛纪不解地摸了摸恍惚在痛的额头,摸出一个湿漉漉的洞,摸过的手指头被染上鲜血的红色。

四周的景色随着血色再次变化,她多出一种缓慢的,但是在下坠的感觉,以至于心生恐慌。

在听到佐藤佑介这个名字,想起自己偷走他警察手册,他惊慌失措地思考到底不小心丢哪个娱乐场所,之后想办法补办的好笑丑态后,她还要梦见什么?

一定要梦小时候的事,只梦到第一段踩拖鞋从常磐老宅跑路的过程不好吗?已经开始负责集团事务的常磐美绪当时刚好路过,震撼又惊叹的神情不好玩吗?

然而梦境不随着她的意念而变化,梦境固执地往下排练,她依旧在下坠。

贝尔摩德的容颜没有变化,而场景已经到达组织的禁闭室。这位好莱坞明星在昏灰的环境中闪亮地像是准备去奥斯卡领奖,拿着枪笑盈盈地抵住她的额头。

“宫野只是给研究楼放火,你倒厉害,直接把研究楼连着山头炸了,还只死一个龙舌兰,其他研究人员毫、发、无、伤。”

已经在21岁和22岁交界线的大凛纪满脸写着装模作样的无辜。

“我不知道呀,他为什么忽然就带着能炸平一个山头的箱装炸弹,又为什么来研究楼。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可爱的“银色子弹”研究人员而已。”

大凛纪的头颅骤然被手枪顶着后仰,染成红色大波浪的长发因此炫耀地晃荡着。

贝尔摩德磨牙笑着:“你看起来比八岁的时候讨厌多了。”

“你也是,”大凛纪被枪抵住,仰着头笑着朝对方比一个桃花眼特有的眼波流转的wink,“明明很讨厌这个项目,还一副正义的样子要为那个大人杀掉我,你看起来会不会很讨厌自己呢?”

贝尔摩德:“……...“

大凛纪笑眯眯的:“那位大人唯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你也是。没有这东西,黑衣组织也只是普通的黑|帮组织而已。我把东西都炸完了,还要怎么样?除非出现一个神仙,否则这个项目不用想重启了??这个结果不是很不错吗?”

贝尔摩德深呼吸一口气,理智上确实是......她还是忍不住磨牙道:“你怎么不干脆一起被炸死?”

“因为我是喜欢看别人讨厌我想杀掉我,又不能不忍耐着和我对话的样子。您说是吧贝尔摩德?”

“是不是下不了手?要不要叫琴酒来?”

??“哐”的一声巨响!猝不及防!

额头碰撞吧台木纹石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剧痛,夏丘凛纪“傲”的一声,捂住多灾多难的额头。好吧,好听就是好头。

安全通道传来脚步声,她眼泪汪汪地转过头去,看见站在通道尽头的伊森本堂。

这位刚结束工作的酒吧服务员,他的神情写满了“老板又做什么妖”的惊恐,并立刻在视线相碰后撇开头。

他彷徨了半天,脚尖都朝安全通道里去了,还是扭回身子,硬着头皮安慰道:“虽然您哭的原因大概不是这个......不管如何,日本警察的高层被黑|道侵蚀,您因此选择明哲保身,并不是过错。”

“......谢谢,但不用安慰我,”夏丘凛纪虚弱开口,“帮我拿一瓶化瘀油就好。”

降谷零靠坐在床边,喝一罐咖啡抵御睡意,伸伸懒腰,看着稳定发出亮光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再看看窗帘缝隙中,已经投射进来的晚间霓虹。

如果按照诸伏景光的哥哥的说话评价现在的状况,那大概是一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奥本议员在凌晨三点唐突送入警察厅,基本检查后确认无恙。

奥本议员对外宣称自己只是收到刺杀预告,精神压力太大,请假一周。而对公安内部,她简单暗示,自己确认被人抓走过,而救她离开的人是FBI。

降谷零根本不信。

FBI做事往往又理直气壮中带点无言的霸道。签证是用旅游签的,真的遇到事情是要亮FBI证件指手画脚的。

这样的组织,会和值班的保安展示警察手册,大半夜的偷偷把奥本议员丢进警察厅?

与此同时,查找金长发紫灰色眼眸的绑架者工作,也失去了继续排查的基础??奥本议员既然还活着,并且表示是自己去散心了,那为什么要提供业主名单?你们警察查案子的时候是不是在滥用职权?

业主名单不可能拿到,奥本议员也没有再追究的打算。权衡利弊之后,降谷零决定暂时将这桩案子搁置,并做好再也不重启的心理准备。

至于组织那边……………没关系,有锅他和皮斯克一起背。

他敲定汇报大纲,邮件交由风见裕也细化上报,将文件痕迹清理干净,关上笔记本。

还有一个长期的案子。

降谷零走到不自然酒吧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肆意邪气的波本模样。他抬手拉平白手套的褶皱,推开酒吧的大门。

酒吧还没正常营业,整体显得昏沉。

在黯淡的色彩中,只有吧台处的橙黄色灯光挥洒亮度。

米斯特尔坐在吧台后,足够的灯光,让她额头处被撞击而生的红肿分外显眼。

降谷零:“......?“

他的生活已经相当精彩,全靠咖啡续命。米斯特尔这边又是有什么精彩任务,以至于额头能被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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