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吗?”
小娘子人比花娇,笑容灵动。
江泠说:“好看。”
她便笑得更灿烂。
注意力?全放在江泠带回来给她的礼物上,难以再分?心说起其他的人和事,江泠眉头微微舒展,心头一刹那?涌现的烦躁被抚平了。
之?后的几日,江泠回到曲州的事传开,各方的人都在打听考试的事,知?州叫人过来请他过去?喝酒,江泠去?过一次以示礼数后就全都婉拒了,江家的人也?来过几次,他们还不死心,希望与江泠冰释前嫌,能迎解元归家,江泠更加没有理会。
除此之?外,来得最多的就是王聿章。
他正值年少?,意气风发,心思都写在脸上,成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假借妹妹的名义来邀叶秋水出去?玩。
叶秋水刚学会骑马,兴趣正浓,她有一匹小马驹,是王聿章送的,不过叶家没有地方养马,小马驹就被王聿章带回家,和他的马养在一起,两匹马感情?深厚,牵出来,会互相蹭蹭头。
叶秋水拉着江泠出门,看她的小马驹。
“哥哥,你看,这是我的小马,叫小黑。”
马驹通体雪白,纯无?杂色。
江泠瞄她一眼,不做声。
叶秋水抚摸小黑的背脊,转头对王聿章说:“你是不是给它喂太多啦,它怎么变胖许多,都要跑不动了。”
小黑打了个鼾。
王聿章腼腆地笑,他平时想芃芃的时候,就跑去?给她的马喂草,睹马思、思人?
叶秋水牵着缰绳走到江泠身旁,“哥哥,今日天晴,很适合骑马,我们一起。”
“我不会骑马。”
江泠说道,他确实不会,以前宋氏不让他碰这些,后来腿坏了,更不会尝试。
“我教你嘛。”
叶秋水一听,更来劲了。
她可是两天就学会骑马了!天赋异禀,定然能教会江泠。
王聿章小跑过来,笑着说道:“你自己玩吧,我才教你多久,你可熟练了?还教旁人?这种事情?万不能好为人师,骑马要当心的,哪能胡来,我来教江兄吧。”
他可得在芃芃兄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留个好印象。
叶秋水听了,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骑马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游戏,一个不慎摔下来就完了,江泠本来就有腿疾,她要是瞎教,让哥哥受伤了怎么办。
“哥哥,聿章哥哥骑术很好的,先前就是他教会我骑马的。”
江泠声音淡淡,“我此番回到曲州事出有急,放榜前还要回到京师,时间紧迫,分?不出心思做其他事情?。”
王聿章“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江兄回来是有事情?,他还要赶回京师去?参加殿试的,来回路程将近一个月,他在曲州待不了几天。
叶秋水也?没心思骑马了,将缰绳递给王聿章,又?跟上江泠,“哥哥,是我胡闹了,不该拉着你出来,你本来就连夜奔波,还没有好好休息。”
江泠轻声道:“没事,别想太多,你想去?玩,那?便去?吧,我等你。”
她摇了摇头,“我不玩了,我同你回去?,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多说说话。”
江泠一走又?不知?道多久。
他眼神柔和下来,点?点?头,“好。”
叶秋水扬声对王聿章说:“聿章哥哥,不好意思啊,我先同我哥哥回去?了,改日再约。”
王聿章牵着马,下意识跟上前几步,但芃芃只顾着与她兄长说话,没注意到他。
他停下来,叹了一声气。
站了会儿,回神,连忙骑上马往家赶去?。
“母亲,母亲!”
王聿章跨过门槛,大?步冲进后院。
远远就听到他高喊的声音,王夫人神情?疑惑,站起身,少?年掀开门帘进来,气喘吁吁,额头也?满是汗。
“哎哟我的儿,你这是干什么,跑得一头汗,快叫人擦擦。”
婆子拿着绢帕,走上前,抬手擦了擦小公子的脸颊。
王聿章气还没喘匀呢,便急道:“母亲,我要提亲,我要娶芃芃妹妹,她兄长现在就在曲州,过两日又?要走了,快些准备,明日我就带着聘礼上门求娶。”
他一张口就是要娶妻,王夫人都吓住了,一旁正在嗑瓜子的王绪维也?站了起来,“怎么这么着急啊。”
“儿啊,你发什么疯呢?”
王夫人抬手,拍拍他的脸颊。
王聿章拉下她的手,神情?焦急,“我认真?的,芃芃是解元的妹妹,她过两年就及笄了,到时候求娶的人更多,解元去?了京城后,等他被授官,谁不想娶他的义妹,我们王家哪里争得过,解元现在就在曲州,我不抓紧提亲,等他走了,我同谁说去?,早点?将事情?定下来才好!”
王聿章一口气说完,期待地看着母亲。
王夫人却皱了皱眉。
“你要娶叶秋水?我原只当你们小时候便认识,感情?好
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心思。”王夫人抿了抿唇,“聿章,那?丫头出身低贱,她性子虽好,娘也?喜欢,可嫁到我们家这实在……”
王夫人为人体面?,再怎么欣赏叶秋水那?个孩子,但也?不能忽视她身份的低贱。
“我们王家虽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不指望娶王侯公爵的女儿,但……也?不能任你胡来。”
王夫人摇头,“你不能娶她。”
王聿章急了,他知?道母亲是嫌弃叶秋水身份卑微,嫌弃她出身低,王家虽然并?非权贵,但族中?却也?曾出过当官的。
她欣赏叶秋水伶俐机智,但若让叶秋水嫁进门,那?是远远不够的。
“母亲,事情?不是这么论的,芃芃的义兄,是解元,前途无?量,她哪里算得上身份低贱,江解元自宗族除名后孤身一人,他就这一个妹妹,将来他入仕为官,求娶芃芃的人不会少?的。”
王聿章哀求道:“阿娘,我真?的喜欢她,你知?道的,她人很好,古灵精怪,你也?喜欢她不是吗,母亲对她知?根知?底,芃芃的性子,不会生事的,这样的儿媳,难道你不喜欢吗?”
他有理有据,一遍遍劝说王夫人。
王夫人也?算是看着叶秋水长大?的,听他这么说,也?有些犹豫了。
是啊,那?是个知?根知?底的好孩子,为人和善,将来若托付中?馈,以她的能力?,也?定然能将一门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出身差些,倒也?不要紧,他们王氏不是什么眼高于顶的人家,新妇有什么礼数不全的,好好调教就是了。
王夫人叹了一声气,“你既然有此意,为娘自然是依你的,只是……你可曾与她说过,可曾问过解元的意思?”
见母亲松口,王聿章眼底露出喜色,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