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啊。”
“立夏不过可怜你而已,这不是爱,”
他笑得像只阴阳怪气的狐狸,说出的话句句扎心,“还是说你只能借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身体,宛若小偷似地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以此得到立夏的爱?”
“……是又如何?”
咒灵沉默片刻,冷冷说道,“站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剑拔弩张的气氛愈演愈烈,响起的门铃突兀地打破这片凝结的空气。
“是不是有人?敦君?”
隔着一道门,立夏的声音听不太清,可这里的两个都不是普通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
“是,我去开门。”
夏油杰率先回复立夏。
“……我也去。”
咒灵慢了一步,两个人一前一后挤到门边,拉开门。
·91
中岛敦按照吩咐提着一大袋子的男性用品,按下门铃几秒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立夏……小姐?”
中岛敦话音渐渐消弭,最后只剩气音,他瞳孔地震地看着面前夏油杰x2的场景,仿佛天都塌了。
救命!恶灵也会繁殖的吗!
·92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中岛敦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而她的两位幼驯染堵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惨无人道的霸凌现场。
“杰君……?”
叫的是一个名字,回头的是两个人。
刚洗完澡的立夏穿着睡衣,她的睡衣很宽松,泄露的一小片肌肤莹白如玉,头发湿润,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
立夏问道,“不请敦君进来吗?”
一人一咒灵扭头。
中岛敦压根没见到立夏的身影,只能依稀辨别出她的声音,小老虎听见立夏才说完那句话,两个恶灵齐刷刷看着他。
一个笑逐颜开,一个面若冰霜。
“你要进来喝茶吗?”x2
“……”
中岛敦瞬间尾巴炸起。
呜、好重的杀气!要是答应了绝对会被打死的吧!?
小老虎一脑袋冷汗,“不不不、我就不用了!”
他把袋子往两个人中间一怼,拔腿就跑,“我先走了、再见!”
中岛敦狂奔二里地,背后像有鬼在追。
“立夏姐,他走了。”
夏油杰面不改色的放下袋子,走到她面前,男人比她要高很多,距离凑得很近,他捞起一缕发丝,“又不吹干?”
两人相处间,总是夏油杰迁就自己去照顾她。
“正要去。”
立夏说,她的目光看向被塞的很满的袋子,“杰君不先去洗吗?”
“要。”
夏油杰趁机睨了一眼咒灵,拿起换洗的衣物和浴巾,“立夏姐,等会……”
“什么?”
“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
立夏应和的同时还在想,有事?
是什么事?
“立夏。”
咒灵乖乖的过来,他手上还举着电吹风,温驯得像只家猫,“我帮你吹。”
“不……”
立夏接过电吹风,咒灵听从她的话,手垂在身旁,立夏说,“我自己来。”
再怎么样,也太超过了。
立夏赶去楼上,二楼是卧室,去那里吹更好。
她的头发只能算中等长度,因此吹起来并不费劲,吹完后立夏又等了几分钟,夏油杰穿着一身T恤和棉麻制的长裤走了进来。
他也洗了头发,两个人都是一头黑色长发,夏油杰的头发长度要更长一些,他不在意的进来,发尾滴水。
立夏记起他眼下的青黑,还有他提及的结束工作,本就没有原则的底线一再放低,她拿起电吹风,“我、我给你吹吧,杰君。”
不会被拒绝吧……应该不会吧?
立夏有点恼恨自己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好。”
夏油杰求之不得。
他坐上那张床,成年男性的身高体重,好大一只,坐上来的时候连床垫都往下压了压。
他身上的气味与她一致,洗发水、沐浴露,用的是同样的款式,是立夏最常用也最喜欢的那款,酸酸甜甜的葡萄味却被他用得一点也不女气,反而还摄人心魄的勾魂。
葡萄味的小蛋糕?
……她都在想什么?
立夏摇摇头,兀自开启第二档的风量,不冷不热,微微泛温,夏油杰背对着她,立夏倏地想起小时候的夏油杰也是这样,那时候没这么大只。
身高比她矮了点,却会在手腕上绑着她的皮筋,立夏头发很顺,太过顺滑的下场便是经常会在上完体育课后皮筋不翼而飞,想也清楚是掉了,莫大的操场想找个皮筋也只是白费劲。
每当这时,他便会过来用手梳顺立夏的头发,替她绑好。
他们两个的习惯一直是互相影响。
思绪眨眼便过,夏油杰的头发变得半干不干,发尾也不再滴水,他的嗓音被风声过了一遍,“立夏姐。”
“怎么了?”
立夏握着电吹风把手,“是不是太烫了?”
“没有。”
夏油杰转过身,正对着她,“立夏姐还记得吗?我刚才说的。”
“嗯、嗯,我记得。”
立夏关掉电吹风开关。
“那只咒灵,就是一直跟在立夏姐身后,跟我长相一模一样的生物。”
夏油杰说,“他不是我,立夏姐能看得出来不同吧?”
“能的。”
立夏垂眸,咒灵太乖了,他的世界里只有齐木立夏,所有的一切只为她存在,他像个孩子,又像个不懂人的兽类,没有正常的善恶观念以及自我认知。
“咒灵是指……妖怪吗?”
立夏直击要点,“像鬼魂一样的?”
她的这个问题引得夏油杰失笑,“诅咒是因为人的负面情绪而诞生的,心有所想,就会反应出来,这就是诅咒。”
“听起来有点深奥。”立夏说。
“当然,立夏姐也可以把他当成鬼魂。”
夏油杰很没有原则的改口。
“它不是我,但是长着和我一样的容貌,几乎相同的能力。”
夏油杰说,“立夏姐可以去掉对我的敬语,这样就能很好的区分我们两个。”
立夏想说就算一样的称呼,她也分得清你们谁是谁,但夏油杰的表情,让她无法说出口。
杰、是不安吗?
她启唇,慢慢喊出那个阔别十几年的名字,了如指掌的音节在唇齿间滚动,异样的情愫撩起心口的枝叶,立夏觉得自己喉头发紧,“……杰。”
“嗯,我在。”
夏油杰如愿以偿的弯着眼睛,身后仿佛有尾巴在一甩一甩的。
·93
“不过,我也控制不了他的行动。”
夏油杰说,“立夏会讨厌吗?”
“这倒不会……”
立夏没有注意到夏油杰同样对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