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來看,九段鉤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溝,裡面住著一些村民,零零散散的屹立著一些普通的農舍,兩排柵欄牆把它們圍了起來,柵欄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招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九段村莊”。
“真奇怪,名字為什麽叫九段溝,九段村莊呢?”李武小聲嘀咕道,周文拿起一本旅遊指南看了起來,“傳說,這條山溝裡出了一位九段的強者,因此譽名為‘九段溝’。裡面的村莊就叫‘九段村莊’。”
“真會瞎扯!神靈大陸上目前還沒有一個人達到過九段的實力,朝廷花費了那麽多財力、物力,也沒培養出一個九段的強者來,這破山溝能出一個九段的強者?”李武根本不信。
“只是傳說嘛,當不得真。天色已晚,我們快進去找家客棧住下吧”周文也沒多想,就帶著李武一起進去了。
九段村莊不算大,但裡面一些基礎設施都是有的,如學府、藥鋪、酒店、驛站、茶館等,可謂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兩人在九段村莊裡轉了轉,找到一家小客棧先住下,打算第二天拿著名單去給那些榜上有名的人示警。
次日清晨,周文和李武就起來忙活了,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弟呀,這些人好像都走了耶,我去了好幾家了,他們不是房子已經賣給別人了,就是鐵將軍守門。”李武碰見周文就說,
“我和你差不多,那些榜上有名的人不知怎麽的,全都離開九段溝了,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周文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從路邊走來了一個過路人,那周文就打聽道:“這位小哥,我二位是來這裡做生意的,不是本地人,敢問為什麽有這麽多人都連夜離開了呀?”
過路人說:“我也不知道,聽說這些人是惹了什麽勢力,為了避仇就把自己家產都賣了,連夜逃出了九段溝。”
周文和李武商量,“看來這些人已經知道他們惹怒了天神教,所以都離開了。我們也早些離開,去別的地方吧。”
說完,二人就要去客棧收拾出村。路過村口的時候,聽到一陣浩浩蕩蕩的聲音,一個百余人的隊伍,拉著一些囚車,向村子裡走來。為首的那人身上戴著代表天神教的銀胸章。
“嗯?天神教的人也來了。”周文敏銳的觀察到了,和李武躲在一棵小樹後看。那個為首的男人身強力壯,肌肉異常發達,臉上還有一道刀疤,腰裡別著一把骨刀。看起來就很能打的樣子。
“這就是他們的頭兒了,看起來,不好對付。”周文心想。
一行人進了村,進行了全村的搜查,不久後聚集在村頭,幾名手下對著那個刀疤男說:“頭兒,兄弟們都查過了,那些嫌疑犯都跑了,一個不剩。”
刀疤男抬頭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這樣,先在這小村裡住一晚,明天再去其他地方抓拿嫌犯,可好?”
“好,太好了!”手下們都興奮極了,來到了九段村莊最大的一家酒樓,刀疤男找到那掌櫃的就說:“掌櫃的,你們這店最多能住多少人?
“大概一百多個。”
“差不多能住滿我們,掌櫃的,你們這店今天我包下來了。”
“客官哪,本店想包場的話,得提前預定,本店裡還有其他客人呢……”
刀疤男直接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金元寶,“拿去,夠你們小店賺一年的了。”
“得嘞,各位客官裡們請”,勢利眼的掌櫃立刻吩咐小二把其他客人趕出去,天神教眾人住了進去,掌櫃還討好的把他們隨行帶著囚車都安置好了。至於四車是用來幹嘛,眼裡只有利益的掌櫃想都沒想。
“掌櫃的,我兄弟們都餓了,快做起酒菜來吃。”刀疤男又說道,掌櫃去請了一些廚師趕燒飯菜。
周文和李武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周文對李武說:“大哥,上次我們之所以鏖戰那麽久,是因為他們的頭兒不僅厲害,他的手下還特別勇猛。單槍匹馬的話,畢竟不是對手。我們應該把他們的手下先殺了。”
“可是,怎樣才能把他們的手下先殺了呢?”李武反問道。
周文變戲法般從口袋拿出一個白色小蘑菇,說:“這是‘奪命劇毒菇’,我在路邊看見隨手摘的,我們悄悄的下在飯菜裡,把他們全都毒死。”
“這敢情好。”李武高興的點了點頭。
李武把奪命劇毒菇磨成粉末,裝在一個小瓶子裡,帶上黑鬥篷,用輕功飛簷走壁的爬到了屋頂上。李武盯著廚房的大鍋飯,看準一個時機,把小瓶子打開,粉末全都掉了下去,但好巧不巧,那個做飯的小二拿起鍋蓋蓋住了鍋。粉末沒掉進飯菜裡。
“哎呀,浪費了。”李武看了看小瓶子,裡面還剩最後一點點粉末。那個小二又走向了一大缸酒,把酒蓋打開聞聞味,剛好那掌櫃喊道:“小二!快點把飯菜給客官端出來。”
小二應了一聲,酒蓋也沒蓋,就跑去端菜了。李武就趁機把粉末撒進了酒裡,有一個翻身翻下了屋頂。
李武把情況都和周文說了,有些忐忑的說:“老弟呀,就剩那麽一點粉末,會不會毒不死那些天神的人呢?”
“不會的,大哥。這‘奪命劇毒菇’是慢性毒藥,只要吃上一口,肚子就會疼痛難忍,最後生不如死的死去。”周文說道。
“這就好。”李武說。
酒菜的上了桌,刀疤男拿起酒杯就要喝,幾個親信手下笑嘻嘻的說:“頭兒,兄弟幾個知道您愛喝酒,湊了些錢孝敬孝敬您。”然後就搬來了一罐好酒。
“好酒!好酒!我一年都沒喝過了!”刀疤男驚喜萬分,抓起酒罐就開始咕咚咕咚的喝酒,“不錯,你們有點孝心。等哥發達了,不會虧待你們的!”刀疤男抹著嘴角,醉醺醺的說。
飯局就這麽開始了,看著天神教的人大口大口的吃菜,大碗大碗的喝酒。周文和李武心裡樂開了花,以為這下他們肯定全完蛋。
“啊!啊!啊!”果不其然,吃到一半,手下們開始上吐下瀉、肚子疼痛起來。痛了沒幾陣,便一個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沒了生息。刀疤男驚了,以為自己烈酒喝多了,醉得出現了幻覺。用手摸了摸那些倒在地上的手下,冰冰涼涼的,有觸覺,不是幻覺。
刀疤男想到,自己沒有喝客棧給的酒,肯定是酒裡下了毒!刀疤男抄起那把插在腰間的骨刀,對著掌櫃和小二就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毒害我的手下!”掌櫃和小二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突然,從窗戶外面翻進來兩個鬥篷人,兩人雙手執劍,喝道:“狂徒不要傷害無辜,我等才是毒害你手下的人!”
兩人正是周文和李武,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刀疤男居然沒有喝客棧給的酒,剩下他這麽個獨苗。只能親自上陣了。
“你們……”刀疤男明顯酒勁上來了,醉醺醺的話也沒說清楚,周文和李武以為佔到了便宜,便提劍砍了過來。
刀疤男也是個久混江湖的,骨刀也沒用,一套左勾拳,右勾拳,雙腳一頓亂踢。周文和李武被這一醉拳打的攤在了桌子上。
刀疤男揮著骨刀, 像周文砍去,周文翻身一躲,骨刀砍在了桌子上,把桌子砍成了兩半。李武爬起來抓起一把椅子向刀疤男砸過去,刀疤男回手一刀,把椅子砍成了幾塊幾塊。
掌櫃和小二見此情景,哪裡還敢留,直接逃出了客棧。
沒多久,三人也邊打鬥著,打出了客棧,在大街上大打出手,而一些小販的貨品都打翻了,但小販們見他們拿著武器,都不敢上前靠近。
周文想著:“這人實力很強,應該是個六段的,實力比我和大哥差不多。居然能單刀對著我們兩個,也是個人物。”
周文大退一步對李武李說:“大哥,用最強的那招!”
周文和李異口同聲的說:“竹林七斬第七式,蓄力斬!”然後把所有的內力都注入到劍中,劍閃爍出了金黃的光芒,兩人把劍一揮,扎入了刀疤男的手臂裡。
“啊!”刀疤男遭到重創,倒地不起。李武上前揮刀想要將他結果,卻聽那刀疤男嘶吼一聲,把骨刀往自己臉上砍了一下,原本左臉上就有一個刀疤,現在右臉上也有一個刀痕了。
看見刀疤男這樣的自殘行為,李武隻道是他想自殺沒成功,但刀疤男居然又把刀橫了起來,架住了李武的劍,稍一用力,就把李武擊退了。
剛剛倒地不起,遭到重創的刀疤男又站了起來,身上不知道從哪冒出一串串紅色的光束,光束修複著他的身體,他的眼睛同時也變得赤紅。
“怎麽回事啊?”周文和李武都瞪大了眼睛,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復得居然這麽快,這人不會是開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