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劍池,並沒什麽特殊感覺,倒是還有點舒服,又連續走了幾步都沒別的感覺,吳南又疑惑了,“難道我入池的方式不對?我都脫光了啊,靈符也讓那骷髏帶著跑了,我還差什麽步驟嗎?再走走看吧,”一邊走一邊想,直到距離岸邊大約百米處,吳南才突然反應過來,“都特麽怪那骷髏架子嚇我一跳,忘了最重要的事,我特麽得修煉起來,遠轉心法啊。”
想到此處,“難道我現在這腦子真的有點問題?不可能,肯定就是嚇的,”自我安慰一番後,又看看遠處的水岸,實在是懶得再往回返了,直接就地盤膝而坐,反正這劍池深度好像都差不多,將將沒過小腿,在哪都一樣。坐下後,又仔細看了看周圍環境,“嗯,沒事,可以修煉了,老天爺保佑,一定要成功啊,父母在天之靈保佑啊...。”將自己能想到的都是請求保佑了一遍,這才穩定心神,運轉起了劍修心法。
當心法運轉的那一刻,吳南只有兩個感覺,一是心法開始運轉那一刻,自己的身體自己就不能控制了,就保持在盤膝入定狀態,而心法也是瘋狂自行運轉,二是疼,撕心裂肺、抽筋拔骨的疼,關鍵還不止身體疼,而是連靈魂都跟著疼,識海也是一片混沌,好似萬劍在不停的割裂著自己的一切。
“我想死啊,誰來殺了我吧,那骷髏架子,你快回來囊死我吧...。”吳南現在的狀態就是只能用意識呐喊了,別的什麽都做不了。如此不知過了多久,“有本事你就疼死我,沃日你大爺的,你來,牛逼你就再疼點...”,憤怒的吳南現在除了心底無能狂噴實在也想不到還能做什麽,就連昏過去都控制不了。
劍塚外,吳南的師父葉隨風正和身邊的一個中年模樣的人咬牙切齒的說著話。
“師弟,你是不是閑的蛋疼?跑這看我笑話來了?我告訴你,我相信我那徒兒,定會從此脫胎換骨,一飛衝天。”
“師兄啊,你看你這話說的,我看你什麽笑話啊我,咱師兄弟之間能不能別這麽多猜忌了,這都多少年了,你這還耿耿於懷呢?就一個宗主的位子,你自己說,你都罵我多少年了?”
“罵你?我還想打你呢,這特麽是宗主這破位置的事嗎?你告訴我,當初是不是你說的,我當了宗主,那就你追求小師妹,而你當宗主,就我追求小師妹,可結果呢?宗主你當了,小師妹你也追走了,你特麽怎麽就沒在宗主繼位大典時候直接一高興就原地升天了啊?”
“師兄,此事是我不對,可我也是真的喜歡小師妹啊,而且,而且我也沒想到,我只是說讓小師妹當宗主夫人,她就直接同意了啊。”
“你特麽跟我在這凡爾賽呢?扯特麽什麽犢子呢你?我告訴你,這事我原諒不了,你這不只是欺騙,你還特麽背刺我,將我的心都給刺的滿是大窟窿,而現在,你還跑我這撒鹽來了?”
“師兄,那些事就不能過去嗎?你一直是我除了師父外最敬重的人,如今這樣,我心裡也很難過啊。”
“你難過個錘子,背後在師父面前笑話我的是哪個王八蛋來著?”
“師兄,那時候我不是年輕氣盛不懂事嗎,現在每每想起都後悔的無地自容,想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我是真心的感覺對不起師兄你啊。”
“不用你想,來來來,你把臉伸過來,我打,你看我今不把你臉皮都給你抽下來就都算我特麽白活幾百年。”
“師兄,你能不能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再說,我今主要也是為了你那個徒弟來的。”
“你少特麽扯開話題,還我小孩子脾氣?你剛剛不還說感覺對不起我嗎?幾個大嘴巴子都不願意挨著了?還有,我徒弟,我用得著你管嗎?”
“師兄,今先說你徒弟的事,只要今天能讓你這唯一的徒弟活著出來,我這臉,你就是直接抽爛他都行,行不行?我是真心悔過,覺得對不起你,要不這樣,宗主位置我也給你行不行?”
“你少跟我這扯這不切實際的話,先不說我徒弟,就是那宗主是你想給就給的?你特麽糊弄傻子呢?”
“是, 這是我考慮不周了,那這樣,等你徒弟出來了,我讓你那徒弟當宗門唯一真傳大師兄,地位在所有弟子之上,這個我能辦到,這樣行不行?”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怎,現在還想撬我徒弟來了?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你問問這宗門上下,誰不知道這宗門大師兄只有宗主親傳才能當?你這是覺得我那徒兒能得到劍池造化,提前來截胡來了啊。”
“師兄,你就不能不這麽想我嗎?我真的只是想作點什麽彌補,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要不你說,只要我能辦的到,我定會赴湯蹈火。”
“你看看你說的是不是人話吧,對你來說赴湯蹈火叫事?行了,我不想跟你繼續扯下去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師兄,你這怎還油鹽不進的呢,我這不就是打個比喻嗎。”
“你愛打啥打啥,我就問你,你現在能不能離我遠點?”
“你~你真是...師兄,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反正我就是一句話,我今來是為了幫你徒弟的,我不走,要不你就弄死我吧。”
“你這現在怎還學會死皮賴臉了呢?行吧,你願意待你就待著吧,但我可告訴你,別想著打我徒弟的主意,要不別怪我不顧同門之情。”
“我打你徒弟主意幹什麽我,你真是,行,你放心,我絕不打你徒弟主意,否則渡天劫時候直接被劈死行了吧?”
“哼...”。
兩人在這哼的一聲中算是結束了此次針鋒相對的對話,之後便皆是靜靜的看著那劍塚的通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