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难道不是对我们心有防备吗?”
羂索说:“里梅只是性情孤僻,不喜欢接触任何人。”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问:“除了羂索君之外的任何人吗?”
“我只想复活宿傩大人。”里梅语气冰冷地说,“其他的我不在乎。”
“既然这样又有什么不能提起说的呢?”太宰治可惜地说,“如果里梅早些出来,说不定花御也不会死了。”
中原中也垂着睫毛,橘红色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睛。太宰治握住了中原中也的手,安慰地用手指抚摸着他的手背。
羂索的目光在两只咒灵交握的手上一闪而过,遗憾地说:“花御的死,我也很难过,但这是必要的牺牲。等到千百年后,花御再次出现,那个时候祂就不会受到生命的威胁了。”
先是同仇敌忾,后是畅想未来,羂索画饼也是一把好手,不然也不会忽悠到这么多咒灵为他卖命。
不过千年后还可能重逢,中原中也的情绪的确好多了。
太宰治怀疑地问:“羂索君该不会还有其他事隐瞒我们吧?”他的目光落在里梅身上,“突然蹦出来的帮手可是无法让咒灵信任的。”
“没有了。”羂索斩钉截铁地说,“里梅只是我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对手是那个五条悟。”
之前太宰治就猜测羂索除了他们应该还有底牌。羂索的计划还算缜密,毕竟设计了这么长时间。想要逼出他的底牌就只有封印五条悟的这一刻,这是绝不能出差错的一幕,错过了这个机会让五条悟心生防备,就算有「狱门疆」也很难再次把他封印。
因此,羂索必然会紧盯着他和中也的行动,这样如果他们的计划出了差错他才能用最快速度弥补。
花御的死是计划中的一环,祂死了,羂索避免错失机会必然会补上位置。太宰治原本打的是羂索的术式的主意,结果逼出了里梅……
到底有多少咒灵活过一千年了?天元和羂索是靠相似却不同的术式更换身体,里梅又是怎么做到的?他的术式很明显与寿命无关。
太宰治看着里梅,里梅冷着脸看着「狱门疆」,双方也算是两看相厌。
羂索和中原中也蹲下身子观察着不动如山的「狱门疆」。地铁站的地面以「狱门疆」为中心发生了龟裂。
中原中也好奇地说:“五条悟这么重吗?”
“不止是重量的问题。”羂索琢磨着起身,郑重地说,“看来「狱门疆」想要完全吸收五条悟的信息量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期间得拦住外面的咒术师们,不能让他们夺走「狱门疆」。”
“既然五条悟无法打开「狱门疆」,让他们带走也无所谓吧。”太宰治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打不开,留在谁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还能防止那群咒术师盯着我们。”
“不能小看咒术师的底蕴,也许他们有从外面打开「狱门疆」的方法。”羂索好声好气地说。他知道里梅的出现让太宰治很生气,毕竟千年前两面宿傩被封印就有中原中也的功劳,而太宰治厌恶所有对中原中也有威胁的人。
中原中也问:“需要多长时间?”
第93章涉谷事变(四)
乙骨忧太蹲在高高的大楼上方,目光紧盯着「帐」的位置。他的目光无法透过层层屏障,只能看到最外围的人们求救无门,颓然地坐在屏障边缘,像是失去了希望。
「帐」外,临近的几条街道全都空空荡荡。由上到下的指示颁布下来,这个区域已经完全由咒术师接管。
看时间差不多了,乙骨忧太站起身,找到狗卷棘所在的方向赶了出去。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惊讶地看着乙骨忧太,激动地说着饭团语,问乙骨忧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刚回来。”乙骨忧太语气沉稳地说,“狗卷同学这里还好吗?”
狗卷棘朝着乙骨忧太比了个大拇指,关心地问:“大芥?”
“我没事。”乙骨忧太看向「帐」内的方向,“里面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我有些担心。”
狗卷棘也有些担忧。「帐」隔绝了所有的声音,看似安安静静的「帐」内在外人眼中是一派暗潮汹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好在没过多久,守在「帐」的外围边缘的辅助监督们终于接到了上层的指令,四队咒术师每队由一名一级术师带队进入「帐」。
“请大家多加小心。”伊地知洁高目送七海建人带着猪野琢真和伏黑惠进入「帐」中。
等所有咒术师都进入「帐」中,伊地知洁高心累地叹了口气。「帐」内的普通人太多了,就算能把他们都救出来也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弭影响。
同样的场景在其他三个方向上演。
接着狗卷棘听到命令的乙骨忧太眼中划过一抹暗芒。他朝着狗卷棘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我也进去了,狗卷同学你在这里自己小心。”
“鲑鱼子。”狗卷棘让乙骨忧太放心,他能好好照看自己。
与此同时,地铁站内。
面对中原中也的问题,羂索严谨地说:“无法确定,但应该不会太久。”
太宰治眯起了眼睛,说:“我们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羂索说:“我明白太宰君的意思。但出于保险起见,「狱门疆」是决不能被咒术师们夺走的,不是吗?”
“我看不一定。”太宰治嘲讽地说,“咒术界的那群高层看五条悟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真的希望放出五条悟吗?”
“太宰君真这么想吗?”羂索反问。他没等太宰治回答,继续说:“「狱门疆」始终是个威胁。”
太宰治说:“留在我们手中也同样危险,我可不想做个活靶子时刻面临咒术师的追杀,永无宁日。”
“我会把它扔到人类无法找到的地方。”羂索保证道,“放心,太宰君,我不会把大家置于险境的。”
“是吗?”太宰治意有所指地看向里梅,“里梅君也这么想吗?”
羂索从容地说:“里梅只会配合我们复活两面宿傩,不会干涉我们对五条悟的处置。”
“里梅君还真是忠心耿耿。”太宰治微笑着说,“就是不知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两面宿傩还记不记得这位侍从。”他对里梅更加冰冷的神情视若无睹,接着说,“不过两面宿傩还记得中也,记性还是挺好的,被封印了一千年也没有老年痴呆。”
太宰治笑着说:“要是五条悟被封印一千年后也这么有精神,那的确是有点麻烦了。”
羂索耐心地听着太宰治阴阳怪气了一通,通情达地说:“我知道太宰君对我不满,但现在我们得先团结一致才行。”他强调道,“不能让我们的牺牲白费。”
“啊,当然。”太宰治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中原中也,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