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小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见我打完电话小吴说:“罗厂长,货装好。”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热处理厂老板的电话,我接电话说:“老板,凌老板没有发地址给我。”老板说:“那个家伙,可能认为我害他,你去我原来的地方,再往前走一百米,老板姓朱,如果他问你,你就说是我的熟客,挂线。”我和小朱小吴出去,大块头跟着,四个人上车,小朱开车。我说:“还记得地方?”小朱说:“罗厂长,我记得。”我看着小朱开车,小吴跟大块头聊天。顺利到了原来的山寨热处理厂,继续前行,小朱说:“罗厂长,前面没有厂。”我打电话给热处理厂老板,老板说:“找不到?”我说:“前面好像是养鸡场。”老板说:“你开进去就是,我已经跟朱老板说了。刚才忘了给朱老板的电话你。”我说:“没事,等会朱老板应该会给我,先挂线。”打完电话我对小朱说:“我去开门,你开车进去。”我下车去开门,一个人开摩托车从里边出来,对方停车说:“你是罗厂长?”我说:“我是,你是朱老板?”对方说:“我是,你们开进去,我关门。”我上车,小朱开车进去,过了鸡棚,终于见到厂房,小朱倒好车,对方工人马上卸货过磅,小吴去看磅,朱老板过来我身边说:“罗厂长,王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你是熟客。”我说:“是熟客,基本都是拿给王老板加工,现在怎么样?”朱老板说:“还能怎么样,步步为营,只做熟客生意。”我说:看来货源不小,什么时候可以拿货?”朱老板说:“罗厂长放心,我马上先帮你做,你下午五点过来拿走。”卸磅完,双方交换了手机号码,我们上车走,小吴开车,我看着小吴开车,大块头和小朱聊天。
顺利回到厂里,停好车,小朱小吴分别去新旧厂,我和大块头去办公室,江斌说:“姐夫,怎么样?”我说:“前面是养鸡场,后面是厂房。”大块头说:“隐蔽得很好,不开工,没人知道里边是厂房。”王志峰说:“肯定还有人帮他通风报信。”我说:“看他货源充足。”
达成夫妻进来,打完招呼达成说:“邻村老板桃的母亲走了,我送了胡淑敏去,给了白金,王志峰应该认识。”王志峰说:“他做地产的,带着一队人马,挂靠建筑公司,现在应该退休,我跟他间接认识,没有往来。”达成说:“乖乖,孔老大厉害,老板桃好像摆一百多围丧宴,孔老大接来做。他打电话给我,我说我要帮美人手,没有叫王志峰?”王志峰说:“可能先打给你,知道你去帮美人,我也会去帮美人
”我说:“孔德兴餐厅,临时休息一天就是。”达成说:“乖乖,明天一天午饭晚饭,老板桃说,估计要二百五十围。”江斌说:“也是,午饭晚饭直落,做下手的人也不少。不知是全包还是包煮?”达成说:“老板桃那会去买菜,肯定是孔老大全包。乖乖,我看孔老大,肯定会向你求助,他现在脚跟还没有站稳。”王志峰说:“达成说得对,孔老大指挥工人建房子可以,指挥人办过百围酒席,孔老大还没有经验。”我说:“孔德兴在行。”王志峰说:“乖乖,这段时间,我觉得他们兄弟俩,关系不怎么样,孔老大心高气傲,不会向弟弟求助。”大块头说:“乖乖好心帮助孔老大,反而令到兄弟俩关系不愉快。”达成说:“大块头说得对,本来孔老大,没有了施工队,已经没有底气,只能接受现实。现在他又有底气,傲气又显露出来,孔德兴无奈。”
我打电话给孔德兴,孔德兴说:“兄弟,什么事?”我说:“大哥接了很多酒席做?”孔德兴说:“接了很多酒席,人家吹捧他几句很得意。今晚七十二围,明天午晚饭加起来,预计有二百五十多围,原来接下的八十围,叫我帮手做。大嫂、姐姐夫妻,疲于奔命帮他采购材料,他自己却留守厨房。”我说:“叫劳家梅夫妻和吴小英夫妻帮手。”孔德兴说:“兄弟,你可以,我和大哥都不成。”我说:“陈威不是说他有菜?”孔德兴说:“我不是兄弟你。”我说:“废话,你不叫,叫你老婆叫。”在场人掩嘴笑,孔德兴说:“听兄弟的,我叫老婆叫。”我说:“你们负责买干货,鸡鹅鸭和水产,计算好需要多少,我叫王志峰,帮你叫人送过去,还是你自己或者你老婆,直接跟王志峰说。”孔德兴说:“听兄弟的。”我说:“实在不够人手,我叫美人老表带人过来。”孔德兴说:“全听兄弟的。”我说:“叫大哥计好数,挂线。”
大块头说:“孔老大神经病发,来者不拒,明知接了还要接。”达成说:“孔老大跟老板桃认识的。”大块头说:“就算是老友,也不能推了接的生意,临时改接什么老友生意。”达成说:“王志峰收介绍费就是。”在场人笑起来。
小朱小吴进来,众人出办公室,我和大块头、达成老婆,上儿子夫妻车,达成和王志峰、小朱小吴上江斌车。江斌说:“你俩要开车去。”达成说:“舅父说得对,我们要开车去。”达成和王志峰各自开车。路上大块头说:“乖乖,那天陈威不是说,他可以在村里,帮手找做下手的人?”我说:“孔老大应该在他村
里找够人。”达成老婆说:“富婆,做下手的人容易找,大厨难找。”大块头说:“乖乖,等会不用酒楼的人过来,有三对夫妻,加上三个嫂就能处理好。”我说:“有没有跟人说,什么时候送菜来?”大块头说:“乖乖放心,王志峰知道怎样做。”达成老婆说:“乖乖,现在村里的人,对神婆的态度改变很多,见到神婆,都主动跟神婆打招呼,连老公一家也沾了光。”我说:“应该你老爷家婆变大忙人。”大块头说:“乖乖,什么意思?”达成老婆说:“富婆,村民见老公跟神婆往来密切,找不到神婆,就去家里找老爷和家婆,怪不得达成父母,现在越来越年轻,整天笑意满脸,关键还是得到村民尊重。”我说:“村民不怕神婆返老还童?”达成老婆说:“乖乖,正因为是神婆返老还童,还健在的老人,证实了现在的神婆,就是年轻时候的神婆,村民不害怕了。”三个人一路聊天。
到了村停车场,停好车,十个人步行回家。到了家里,三个兄弟夫妻和五个女人在聊天,见我们进来,老婆、江雪英三个嫂去厨房,小朱小吴和大块头、达成老婆,跟着去厨房,男人开台,开好台,上完饭菜,众人入坐,王志峰和达成,帮众人斟饮料,斟完饮料,午饭开始。
众人边吃喝边聊,达成说:“二哥认不认识老板桃?”二哥想了一会说:“是不是一个施工队的队长?”达成说:“就是,他家今晚坐夜,明天出。”二哥说:“认识,不过有三、四年时间没有见过他,他很健壮的,什么病死?”达成说:“不是他死,是他母亲走了。”二哥说:“他应该有七十多岁,他母亲岂不是过百岁?”达成说:“他家人说虚岁九十四,实岁九十三。”二哥说:“他母亲十几岁生他?”众人笑起来,笑完妈说:“我不够十九岁生你大哥,也是十几岁。”众人大笑起来,笑完神婆说:“你们不知道,以前过了二十岁,已经是老姑娘,现在三十多岁还不嫁人的姑娘也不少,村里我知道的超过十个。”达成说:“高不成低不就,时间慢慢过去,变成老姑娘。”江斌说:“很奇怪,高学历的基本都是老姑娘出嫁,低学历的都早婚。”儿媳说:“舅父,高学历的,读完书差不多已经三十岁,工作几年自然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