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热闹,而甲板上却逐渐恢复了安静。
两人站起了身,看着大海中漂浮着的橘子苹果以及那些逐渐露出枯骨的怪物,各自都舒了一口气。
船只依旧往前行驶,他们与游向相反方向的怪物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裕章看着这个场面依旧不敢松懈:“它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简识修道:“不会,它们之前应该一直吸附在船底,再过一会儿他们就彻底追不上了。”
……
回到船舱内,三人检查各个角落,确认没有怪物遗留后才放心敲开其他人的门。
班薇颤颤巍巍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简识修后,她赶忙走了上去,不过却是一瘸一拐的。
她的小腿还在滴血,才走了一小段距离,地上的血迹就连成了一片。
如果不是刚才简识修进去得及时,她恐怕连命都要没了。
此时简识修的身边简直就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了。
她出来之后,其他房间的门有的也被打开了,只不过一些人只敢从门缝里往外看,直到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敢走出来。
“这地方真他妈见鬼了!”其中一个人脸色铁青道。
另外的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再加上多多少少受了些伤,他们看起来都十分憔悴。
简识修检查了一下众人的伤势,随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瓶碘伏和一卷绷带走了出来。
柳长生和裕章帮着他处理受伤的人的伤口,简识修对几人道:“这只能起到简单的消毒作用,具体会不会痊愈就说不好。”
这就像是他们看过的恐怖电影,里面的炮灰都是被一些怪物感染之后就开始变异,最后死掉。
这些场景让他们不禁冷汗直冒,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只能默默祈祷自己能够挺过去。
就在众人想要了解之前那些怪物是怎么回事时,班薇突然拉住了简识修的胳膊。
“那个……今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见其他人露出奇怪的表情,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自己睡比较害怕!我,我打地铺就好了!”
一开始进入游戏的女生就只有两个,上次风暴时另一个女孩子还出了意外,如今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女生了。
虽然和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十分尴尬,但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本以为简识修会犹豫,谁知他直截了当道:“不太行。”
班薇一愣,良久才道:“为,为什么?”
简识修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不喜欢和人一起睡。”
看出了班薇的尴尬,吕岩解围道:“要不我们住一个屋吧,我也挺害怕的,你睡床我打地铺!”
其他人见吕岩这么说,班薇也就没再缠着简识修。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组队,经历了刚才的事他们才发现还是人多一些好。
“因为需要应付怪物,我们现在的食物只剩下一点了,即使加上简识修带来的也可能只够我们这些人吃两餐了。”
“仓库不是还有吗?要不我们把剩下的搬过来?”
“不行,”裕章道,“那些尸体应该还在仓库。”
众人又想起了那七具诡异爬行的尸体,顿时觉得自己饿一点也没什么。
在所有人都分好事物之后,柳长生却只拿了一个橘子便往屋里走去。
虽然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接下来的事,但他现在实在没什么胃口,拿橘子只是为了补充维生素。
简识修见状,跟上他后将自己手里的面包塞进了他的手中:“把这个吃了。”
柳长生看着手里的面包,又看了看简识修,觉得这感觉有些奇妙。
自己长这么大以来,很少有人主动关心过他吃不吃东西。
小时候他的食物总是会被别人抢走,吃不饱饭是常事,如今他饿了就点外卖,不饿的时候甚至可以一天都不吃东西,从来没人在意他。
而现在,简识修却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催自己吃饭。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简识修就从他手中把面包夺了回去,撕开包装后又重新递给了他。
“再瘦就不漂亮了,我会心疼的!”
柳长生:“……”
有简识修这张嘴在,感动的情绪果然不会持续太久……
经历过这样刺激的场面之后,所有人都没了困意。此时天已经亮了,有人提议去甲板上走一走。
清晨的海面十分平静,上面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所有人紧张焦躁的心情在此刻稍稍平静了下来。
“船长说过了明晚就能到目的地了,咱们大伙儿再撑一下。”
虽然食物不足,他们又被这些怪物搞得十分疲惫,但如果仅仅是两天一夜的话,他们还是撑得住的。
“水还有很多,大家不用担心。”裕章道。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有的已经收紧腹部,为接下来的节食做准备。
这时有人惊讶地发现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色,于是惊讶地指着天空喊道:“太阳?”
柳长生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眯着眼仔细辨认,最终确认那的确是朝阳。
这抹颜色虽然很淡,但是却给了他们不少心里安慰。
柳长生已经许久没看到过太阳了,无论是墓地还是上一关游戏,他们所在的地方似乎都是灰蒙蒙的。
他以前从未觉得朝阳有什么独特的,甚至在自己的画中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太阳,因为他一直觉得那些藏在暗处的才是最真实的。
可是此时,他竟然被这个以前从来不会仔细去看的景象给触动了。
吕岩拿出自己的相机,站在船头捕捉这一刻的温馨。
而就在这时,不知是谁从背后碰了他一下,他一个没拿稳相机就从手中滑落下去。
幸而吕岩抓住了带子,可即使是这样相机还是沾上了海水。
一个穿着蓝色衬衫见状「啊」了一声,朝他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吕岩根本没时间搭理他,而是赶忙用衣服擦去相机上的水分,又把电池扣了出来,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随后,他又像是抱着受伤的孩子一般,一边念叨着一边电池装了回去。
“别坏别坏……”
他带着万般的虔诚打开相机的开关,结果却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坐在地上。
蓝色衬衫嘟囔了一句:“有这么夸张吗?大不了出去后我赔你一个。”
吕岩瞬间变悲伤为愤怒:“你说赔就赔得起吗?我拍的东西你怎么赔!”
“切,不就是一些照片吗?带这个相机还真把自己当摄影家了!”
这时班薇看不下去了:“明明是你做错了,现在却在这儿冷嘲热讽是什么意思?”
蓝色衬衫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