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普通的味道,可不知为什么在简识修身上就非常好闻,他竟忍不住凑近多闻了几下。
这时,他听到对方似乎动了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像变态,于是连忙侧回了身子准备躺平。
可他这一动作却被简识修截获了,下一秒,一只有力的臂膀将他圈了起来。
简识修此时没穿上衣,柳长生能感受到自己的脸已经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之前那股沐浴露的清香变得更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简识修身上独有的味道。像是淡淡的中药香,又像是旷野中漂浮着的某种野草的味道,给人一种危险又神秘的感觉。
感受着简识修胸膛的起伏,柳长生觉得别扭极了。
他用力从简识修的怀抱里抽出身来,坐在床上深深呼了一口气。
简识修没醒,但是他却睡不着了,于是准备下床逛一逛。
他没敢走远,因为他不知道那个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怪物还在不在。于是他走到窗前,准备看一看窗外的风景。
由于简识修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是斜对着的,所以从窗户往外看风景完全不一样。
自己窗外是热闹的街道,而这间房的窗户外面则是是一片荒地,路灯也是隔很远才有一个。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周都很安静,并没有出现像那个西装男所说的一样会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在窗户旁在怎一会儿后,他突然觉得四周空气变凉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的缘故。
而当他准备回被窝睡觉时,余光却瞥到一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柳长生。”
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他停下了脚步仔细听时声音却不见了。
他透过微光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简识修,知道这个声音并不是他发出来的。
这个时候,不听、不理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柳长生……”
又是这个轻飘飘如同呓语的声音,似乎是从窗外传来的。
他当做没听见,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这时窗外的声音开始变得凄厉起来,就像是一个女人在控诉一般。
他听得头皮发麻,索性用手指堵住了耳朵,快速回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简识修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此时还在安静地睡着。柳长生也不打算打扰他,毕竟自己也没有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险。
他把被子盖过头顶,避免自己好奇往外看。
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刺耳,仿佛那东西已经进了屋子,在他耳边嘶吼一样。
柳长生闭上了双眼,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怕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直到完全消失后他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房间里的东西似乎已经消失了,但是他却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很快,就连这股味道也消失了。
终于挨到了第二天早晨,简识修醒来后看到盯着黑眼圈的柳长生,伸了伸懒腰道:“昨晚没睡好?”
柳长生:“你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吗?”
简识修想了想,道:“听到了,你在梦里对我说情话。”
柳长生从床上走了下来,准备打开房门去其它房间看一看。他不信夜里只有自己听到了那个声音。
当他走到对面的房间准备敲门时,却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焦味。
他意识到不妙,在推门无果后,直接喊来还在洗漱的简识修撬开了锁。
第33章游戏的边缘
简识修一手拿着毛巾擦脸,一手用铁丝开锁,伴随着一个细微且清脆声响,门上的锁就乖乖地开了。
柳长生把门轻轻推开一条缝,但是里面烧焦的气味就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疯狂地涌了出来。
柳长生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等到气味稍微散去一些之后才把门全部打开。
虽然已经猜到了里面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但真的走进去时,他还是一惊。
爬痕,满是爬痕。
无论是地上,墙上,甚至是床上,都布满了焦黑的爬痕。就像是什么怪物在屋里爬了无数遍。
更令他惊讶的,是此刻半坐在床上姿势怪异的人。
他眼睛惊恐地睁着,像是生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场景,嘴巴也没有合上,只是不像是因为惊讶才张大,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嘴里穿过一样。
柳长生走近一看,发现他的口中竟然也是黑色的。
他的身上也满是黑色的爬痕,但这个人却好像不是被勒死的。
柳长生走过去,拿过简识修手中的毛巾把那些黑色的如同碳灰一样的东西拂开,发现这个人的皮肤已经全都溃烂了,明显是被灼伤的。
看着这副惨状,简识修道:“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去其他房间看看。”柳长生道。
既然是这种安静且痛苦的死法,那很有可能昨晚遇害的不止这一个人。
他们挨个敲门,有回应的说明没事,门被锁上怎么叫都叫不应的大概率是出事了。
被敲门的人都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吕岩和裕章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吕岩疑惑地问道。
“出事了,”柳长生道,“你昨晚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他摇了摇头,裕章也表示自己没听见,走廊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昨天晚上一直都很安静。
柳长生意识到那个怪物找上某人的条件不是几个人住,它的目标是固定的,所以才会出现自己和简识修待在一个屋子里,自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而简识修却没有的情况。
简识修把那些敲不开的门一个个撬开,发现里面的情况和第一间房子一样,都是一团糟。
里面的人也和他们第一个发现的人一样,姿势怪异地坐在床上,眼里满是惊恐。
难道他们在听到那个怪物的声音时都没有控制住?应该不至于,遇到这种情况,许多人第一反应就是躲进被子里,和自己一样。
可即使这样他们也没能幸免于难,那自己为什么没事呢?
他看向了身旁的简识修,难道是因为自己和他住在了一起?或许那个西装男所说的「一定要自己睡一间房」就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经过昨晚,他们现在只剩下七个人了。
有人崩溃道:“为什么?明明已经从船上逃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死?!”
其他人的情绪也不怎么高涨。
裕章:“只要播报声不响,我们就得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那人听了更是抓狂,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他可不想像这些人一样悲惨地死去!
他双手抓着头发,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走。
吕岩忙上前安慰他:“我们这不还活着吗?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裕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