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这大晚上怪吓人的。”
柳长生道:“我怕等不到白天就会出事,所以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叮嘱他小心一些。
“我陪你一起。”简识修和吕岩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口的。
柳长生看了看他们,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紧接着他又对吕岩道:“回去看一看那些衣服有没有被发现,保护好它们,否则线索一断我们都得出事。”
吕岩闻言,只得乖乖听他的话,但还是无不担忧地看着他。
等到一行人离开时,柳长生往大殿走去时,这时他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没有我你能打开吗?”
简识修跟了上去,从袖子中掏出一根铁丝,将大殿门上的所打开,并且递给柳长生一把手电筒。
“你进去吧,我就在外面守着。”
柳长生点了点头,自己往殿内走去。
他打开手电筒,将殿内的佛像扫了一圈,最终决定拜中间这一尊佛。
可是他并没有下跪也没有上香,而是直直地站在三米多高的佛像下面,仰头望着他。
这尊佛像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比白天还要诡异,它的上半边脸沉在阴影里,嘴角下拉的阴影把他的表情衬得更为凶恶。
他并没有急着许愿,而是弯腰把香案上盖着的布给掀开,准备看一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果然,白天那些香客往底下扔的布包全被僧人收走了,正当他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准备把布盖上时,却发现在香案底下的一个角落缝隙里塞着一个很小的蓝色布包,上面布满了灰尘,应该是之前掉落在角落一直没有被发现。
运气还不错。
他把身子探了进去,伸手把那个布包勾了出来。
布包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普通百姓做衣服常用的那种棉布。
他捏了捏,发现里面空空的,似乎并没有装什么东西。
柳长生把上面系着的绳子解开,用手电筒照向里面,仔细看才发现有一个烂皮革一样的东西。
它的颜色几乎和布包差不多都呈蓝灰色,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柳长生将它拿了出来,发现其质地十分柔软,只不过散发着一股酸臭之味。
像是为了掩盖这种味道,香客还在布包上洒了香料,可即使如此,这东西的臭味还是不能被掩盖,甚至混合着香料的味道更加刺鼻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心下有些微微吃惊——这好像是皮肤!
虽然其已经腐烂,但是仍然能辨别出这上面并没有毛发生长然后被刮出过的痕迹,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人类的皮肤。
原来那些香客所说的「禅衣」竟然是从人身上割下来的……
可是寺院的和尚要这些皮肤有什么用呢?
他把那块腐烂的人皮重新装回了布袋里,又将布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简识修见柳长生终于从殿里出来了。
他连忙上前查看情况,柳长生笑道:“放心,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待了这么久?许愿了吗?”
柳长生点了点头:“许了,不过许的是让我们都成功通关。”
简识修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他知道柳长生不可能为了自己活命把别人给害了的。
这时柳长生接着道:“不过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边走边说。”
路上,柳长生给简识修展示了他捡到的那块皮肤。
“这应该是从刚死掉的人身上割下来的,”柳长生道,“怪不得那些富人能获得很多,而一些穷人却只能拿到一点。”
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有需求,那一定是富人优先的。
当死人成为资源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
“还记得上一关拿到的线索吗?”简识修道。
柳长生点了点头:“一群和尚以身侍佛,最终得以超脱生死、成就无上佛道。”
“看似圆满的故事。”他总结道。
简识修笑了笑:“的确,他们完全可以在过程中大做手脚,让结局看着感人一些。”
柳长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蓝色布袋。
“虽然故事的结局看似圆满,但中间的过程却不得而知,可能很曲折,甚至可能很残忍。”
“嗯,或许那些和尚根本就不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用来侍奉佛祖。”简识修道。
柳长生联想到了清观园里那些棺材,如果里面都是一些枉死的和尚,那他们是因何而死的呢?
两个人回到了居住的院子,没有立刻回到自己住的禅房,而是先去吕岩和周红眉的房间里查看,确定那颗人头和六件衣服还完好无损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半夜忙到现在,说不困那是假的。
可纸条上的四个字却让柳长生怎么也睡不安稳。
就在这时,那双温暖的手臂再次从身后环了过来,简识修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喃喃道:“别想这么多,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柳长生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突然放松了下来。
简识修的身体很暖,抱着他的动作也很轻,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向陷入了一团柔软而又温暖的云中。
他的鼻尖就顶在自己的脖子后面,一呼一吸间的温热的鼻息如同羽毛上细密的绒发在他脖子后面不停地搔痒。
除了简识修,柳长生从来没有和别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
所以即使此刻他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心却更乱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柳长生的异常,简识修的鼻尖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含糊道:“怎么,不舒服吗?”
柳长生只觉得自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他为了保持冷静,深深吸了一口气。
谁知简识修察觉到了之后,竟将他抱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作法
柳长生想要拨开他的手臂,却发现简识修力气极大,自己越是反抗他就故意抱得更紧。
柳长生对他的幼稚无可奈何,而最终简识修也只是笑着松了松自己的手臂,却并没有完全放开。
见他不打算闹了,柳长生便咳了一声,提醒身后的人。
可简识修却装傻道:“啧,你都咳嗽了,一定是冻感冒了。”
说罢,他把身子又凑近了些,恨不得把柳长生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蚕蛹。
柳长生:“……”脸皮好厚一男的。
在他的「包裹」下,柳长生别说被风吹感冒了,甚至都热出了汗。
“你能不能稍微让开一点。”
“好。”
简识修很是听话,说让开一点就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