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力咳了几声。
“我说,你一个真选组的人……咳咳,拽什么拽!叫你慢点了听见没!”皇寺拿拳头锤了他两下,用上了打架时的力道,不过挨打的人却依然不言语,“咳,喂!你说要带我去真选组的特别调查处,怎么离你们局里那么远……咳啊!”
皇寺的胸腔隐隐震鸣,微弱的光线逐渐照清了揣着他的人的模样。
突地,皇寺闭嘴了。
吵嚷的话在越发烫热的气管中消散如烟。
藏在衣服下的胸膛起伏得很厉害,一口气梗在了皇寺喉中。
扑通扑通,轰隆轰隆,似是暴风雨前的闪电雷鸣。
第一次,小王子的心跳蹦得如此之快。
这个人,他没见过!
……
明亮的庭院容纳了数十来人。
有些站着,有些坐着。
坐着的人除了土方和近藤以外,还有就是攘夷志士们。
区别于真选组的对待,桂他们都被绑了起来。
光洁的额头流下了几行汗液,桂用勉强的语气说道:“嗨,晚上好啊,各位。”
“嗨……”土方先是微笑,随后脸色大变,狠狠揍了桂一拳,“我嗨你个大头鬼。你们的胆子可真大,敢跑到真选组来闹事,而且还敢放信号弹,是你们飘了还是我们真选组提不动刀了!”
“这是个意外。”桂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接下来你们的人头落地也会是个意外,相信我。”土方眯起眼睛。
桂心里头的小人正在痛哭流涕,接着他十分没节操地看向银时:“快说点什么,银时。”
正把一张大嘴从自己头上挪开的银时撸了几下定春的毛:“不好意思你谁啊?”
“真是脆弱的友情啊银时。”桂摇头叹气,随后利索地对土方说道,“事已至此我也只好……”
在其他人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刺激性的举动时,桂重重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是我们错了。”
众人感觉自己脸上有痉挛的前兆。
“错哪了?”土方问。
“错在不该在深夜打扰各位。”
“就是在平常也不行你这笨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啊!”
“那就错在不该相信那位王子的鬼话。”
“这还差不多。不过……”土方转了转脑袋,“那个狗……不对,殿下在哪里?”
桂跟着转了转眼珠子,最后目光停在了一处:“他不是跟你们一起被抓起来了吗?”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只见一棵树下捆着三个浪人,突然被盯,他们也很惶恐。
“殿下他、他早就进来了啊!”
“是我、我们亲手把他抱进来的。”
银时等人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哪个位置?”
三个浪人连蹦带跳地来到了之前看戏的墙下。
烛光照耀,两个带花纹似的脚印尤为突出。
“这个纹路,有点眼熟。”
……
纲吉他们确认了一点。
皇寺又失踪了。
比起上回,这次劫走他的人行踪更加隐蔽。
至少对真选组的警察来说是这样。
而对骸和纲吉来说,皇寺的去向俨然比上一回清晰许多。
早在众人讨论皇寺被谁劫走了的时候,纲吉和骸就收到了论坛给出的坐标方位。
碍于不方便和大家提起论坛的事,他们只在私下相会的时候才聊起皇寺的下落。
“骸,你有没有发现这次除了坐标以外,任务栏右侧还出现了新的图标。”
那是一个听筒状的按钮。
点下去之后会断断续续地传来声响。
骸点头:“我看到了。不过,暂时还不清楚它有什么用?”
传声?或者队友之间的交流?
但是他和沢田纲吉已经有心灵感应了,照理说不需要这个了才对。
“原来你也不清楚……”纲吉说完,不免叹起气来,“看来任务提示的危险人物并不是攘夷志士,而是那个突然进入真选组的陌生人。”
“怎么办呐……”腹部肌肉细微贴合,纲吉蹲了下来,两手困恼地捂住耳朵,柔软的发丝从他指缝中溜出,“有89%的可能性啊,那个孩子真的会遇到危险吧,要是我们赶不上救他的话,他一定会死掉的。”
怎么办怎么办……
纲吉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
就在他焦虑到喃喃自语时,温暖的手掌贴上了他的头发。
一个清浅的触碰落在纲吉瞧不见的发旋里。
“有你在,那个小鬼不会那么快就没命的。”
“诶?”
骸的唇瓣在纲吉的发丝间开合,他禁锢住纲吉的脑袋,叫纲吉看不清他现在的神情。
那是怀念与嫉妒的眼神。
沢田纲吉,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是所有流亡者的救赎这个事实。
那个小鬼眼里藏着的畏惧与懦弱,比当初的兰兹又差到哪里去呢。
为了体会你的温情,他一定会活到我们救他的那一刻……
然后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被你吸引,会为你的光芒所折服。
而我,依旧是那个被迫心甘情愿与他人分享你的美好的六道骸。
……
一语成谶。
当真选组和万事屋一起出动寻找皇寺时,果然发生了一件令骸耿耿于怀的事情。
出于更加方便地追踪皇寺,纲吉和骸一组,脱离了队伍,自行行动。
在坐标的指示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到处充斥着恶臭的街巷。
捂着鼻子来到死角,纲吉不可置信地盯着坐标图看。
“指示是在这里没错啊,我们都站在红点上了,怎么什么都没有!”纲吉扭头看了看四周,最后眼睛看向了不说话的骸,“骸,你看什么呢?”
往骸指的方向一瞧,纲吉不禁快步向前。
“等等,这个是……”
一道门。
一道与爬满青苔的墙壁几乎融为一体的大门。
第123章万事屋(7)
纲吉轻轻一推,门开了。
缭绕的烟气带着一股颓疲的味道,侵袭着纲吉的嗅觉。
他下意识在鼻子前面挥了两下,末了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
“新人?”晕黄的光线染没了来人的模样,伴着声声脚步的靠近,好久,纲吉才看清她的容貌。
“您是?”纲吉问。
“我是这里的店长,你叫我合子就行。”一袭修身旗袍穿在女人身上,玲long的曲线凸显无疑,在她说话时,会用那细长的眼尾对着对方的双眸,一个试探的眼神过去,挺翘的睫毛就像筛子似地交叠在一块,叫人涌起一股探索的欲wang来。
纲吉的好奇心被合子勾起:“您在这开店?什么店啊……”
合子抿嘴微笑,这孩子怕是进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