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也不眨地紧盯上面的女孩。
在发现女孩有跳楼的迹象后,围在附近的群众已经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了。
目前唯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让对方等到警方来的那一刻。
纲吉身边的人有了动作。
骸试图开启查克拉能量转换器,准备使用忍术救人,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突然之间,他发现查克拉流失得很厉害,只有那么几丝能量能从转换器中跑入四处的经脉。
这样的情况,与鸣人他们所描述的查克拉失效很像,可惜他们两个不晓得是不是睡晚了,现在还没到校。
帮手没到位,其他人一看又是把多年的忍术都抛在脑后的类型。
因而骸和纲吉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骸打算开口说明他现在很难调动查克拉,而转眼间,纲吉已不见了踪影。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空余的楼梯间吟唱。
天台的门开了,门响起的那一刹那,声音似是救世的礼赞,直达女孩的耳畔。
“不要过来。”
一袭白裙的女孩淡定地说道,嗓音飘渺异常,仿佛快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纲吉心一揪,为防她乱动,步子按照她说的慢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纲吉在外围绕圈,拼命调动脑细胞,将一些有用的信息透露给她,“那个,你可能不清楚,我是这个学校的实习老师……”
也许是觉得纲吉的声音与老师一词相差甚远,女孩转过脸,瞥了他一眼。
“我没有骗你,我是说真的。”纲吉匆忙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临时工作证,说,“不信你可以去查。”
女孩很淡漠,很快便将目光放回原来的地方——那是一片虚无的天空。
纲吉见她没有阻拦,把工作证放回自己身上,接着道:“同学,能不能跟老师说明一下,你为什么会站在那里呢。”
她没回答。
纲吉有些着急地挠了挠大腿。
“我想你站在那里,一定用了很大的勇气。”
“既然这样,将你所遇到的不如意告诉老师,应该没有关系吧……”
“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你的倾听者。”
“或者,不一定是伤心事,你所有想说的话,我都想听。”
说到最后,纲吉自己也放缓了语速。
女孩的睫毛如萤扑朔,她抬手看了看手表,8点15分,还没到时候。
“说什么都可以,对吗……”
一个人真是太寂寞了。
她不禁张了张嘴。
那是一声蚊吟般的低语。
纲吉高等紧张的情况下,意外地听清了:“任何都可以。”
“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吗?”
纲吉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不是反驳,而是呆愣。
骸,再一次没有任何预兆地闯进他的大脑。
要是平常,纲吉疑惑一下就会当做没事人似地把这件事抛诸难后,可这会,经过昨晚的亲吻,他觉得一切都变得很不一样,所以脑子就理所当然地当机了。
当然,几秒的晃神并没有无止境地蔓延。
女孩又开口道——
“我喜欢过一个人。”
“她叫百合,像百合花一样美丽,但也像百合一样脆弱。”
“她生病了,我也生病了。”
“我在医院里遇见的她。”
“因为病发,我们平平在等待一颗心脏的到来。”
“到最后,我等到了。”
“可她,却永远地离开了。”
纲吉听见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联想两人天人永隔的场景,心里自然而然地涌起一阵难过。
“你知道当我听到她死亡的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反应吗。”
“我觉得其他人都疯了。”
“百合怎么会死!我们说好要一起活到最后的。”
“你看到了吗,这两串项链,是她和我的信物。”
“写着‘百合’的项链是她送给我的,写着‘裕美’的项链是我送给她的。”
话到这里,裕美的下颌开始颤动。
紧攥写着“裕美”的项链,她的眼里弥漫着一层永无边际的哀伤。
她再也无法靠近那颗跳动的心脏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同样活下来的机会,百合让给了我。”
女孩似是情到深处,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手术后我听到了百合死亡的消息,我找医生问为什么。”
“他说另一颗心脏没法按照预计时间到达,所以……我们只能一个人照常进行手术。”
裕美的脸上都是悔恨。
“明明、明明约好一起进的手术间……”
“明明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活下来的人是我!”
她在哭。
哭声让纲吉忍不住上前。
他快走了两步,到裕美身边时又如老龟般温吞。
“因为这样,你才想用自杀的方式偿还她的爱。”
裕美的啜泣声并没有掩去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受不了了。这个没有她的世界。”
纲吉摇头:“刚才你说,时间还没到。那么我问你,百合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多少天了?”
“一个月。”尽管不清楚纲吉为什么这么问,裕美还是乖乖地问了他的话。
一向如水浸泡的眼眸登时倒映出了一缕可怜的光芒。
“裕美,你真的爱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章大概就会确定心意了
第99章鸣太子(27)
裕美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纲吉叹了一口气,手扶在栏杆上:“她离开之前,应该给你留了一些话的,是不是。”
“叫你要活下去……”
纲吉的猜测非常准确。
裕美没来得及见百合最后一眼,醒来时唯一得到的就是医生交给她的,据说是百合留给她的遗言。
“活下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内涵的意味却让裕美觉得生不如死。
她多少次在天台徘徊,但每一次都被这三个字给劝了下来。
今天……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百合的生日。
对百合的思念与愧疚超过了那份承诺,裕美失控地站上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裕美抱着脑袋,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我不行、我不行的……”
她整个人往下倾了一点,纲吉忙抓住她的手臂。
未干的泪痕在苍白的脸上若隐若现。
几撮干发从她眼前散了下来。
纲吉看后,两唇瓣一合,鼻息微敛,提手,将那些不安分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廓附近。
“裕美,如果百合还在,她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吗?”听纲吉这么说,裕美眼底的哀色一时黯淡了不少。她在挣扎纲吉的说法,纲吉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又继续开口说道:“换句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