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繁華的城前,一名身穿錦袍的年輕人挺立,在其身後,跟著十多位身形魁偉的大漢。
“公子,您都站在這裡一個多時辰了,要不要回去等?”一個下人來到年輕人身側,諂媚的笑道。
年輕人瞥了他一眼,不為所動,道:“你懂什麽。”
“雲海在信中提了,來的人可是上清山考核弟子中,一位了不得的天才人物,今日雖是替雲海跑腿給我送東西,但須以最體面的方式迎接。”
“雲海是我發小,眼下還有來往,但往後,陪伴他的便是這些同門弟子,所以面對這些人,萬不可怠慢。”
“公子教訓的是。”那名下人點點頭,退了回去。
沒多久,迎著夕陽的余暉,一名騎馬的俊逸少年從遠處而來。
等待的年輕人眼前一亮,對方眼神淡然,有著超脫世俗的清冷氣質,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
錯不了,這定是上清山來的。
當即,他便迎了上去,笑容堆積到臉上,邊走邊喊道:“可是陳平陳仙師?”
騎馬的少年停下,居高臨下的俯視年輕人:“你便是雲海兄的發小,趙毅?”
“是的,是的,正是在下。”趙毅激動的點點頭。
隨後,他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年竟是親自為陳平牽起馬繩,看得一眾下人驚呆了下巴。
陳平面無表情,內心倒是浮出幾分舒爽,這才是世俗之人面見仙師該有的態度。
隨後,他取出兩個玉瓶遞給趙毅:“雲海兄托我帶給你的。”
“仙師,這是何物?”趙毅心喜,雖然發小信中有提過,但沒有確切說明。
“你不是說你一直卡在氣血三關無法突破麽,每天吃一粒,半個月內應該便能了。”
“真的嗎?”趙毅掩飾不住的驚喜,他在氣血三關卡著,已有小半年之久。
“仙師還請多逗留幾日,後天我妹妹嫁人,有一場盛大的喜宴。”
.....
據點內區的升仙樓內。
任務大廳中,白景拿起柱上貼著的懸賞令,看了眼,又貼回去:
“氣血八關,與我無緣。”
他又拿起另一張審閱,接著搖搖頭:“家中兩位氣血七關,獎勵八十升仙幣,快趕得上八關難度任務了,嗯,留給有需要的弟子吧。”
隨後,白景往深處走去。
“雲州境內的任務似乎都沒多少了。”他找了又找。
任務的第一選擇,自然是地點越近越好,節省時間。
但容易些的似乎都被選完了,雲州內所剩任務,皆是**關難度,尤其以九關最多。
“靈州的呢?”白景找尋第二選擇。
他拿起一張靈州內,帶著血跡的求援信:
“上清山仙師親啟:茲有魔修.....
目標:擊殺魔道散修鐵生
修為:氣血七關
評價:參加過上清山考核
批注:接取兩次未被處理,獎勵增加三十升仙幣”
“考核弟子先後出動兩次都未曾擊殺,看來想殺這魔修,有些難度,雖罪大惡極,卻是與我無緣了。”
白景再度搖頭,將其放了回去,待那幫紫鼎天才來完成吧。
“齊州?”他拿起一張懸賞令,眉頭微皺。
“此地距離甚遠,就是乘坐仙舟,去一趟便要一天一夜時間。”
“不過唯一欣慰的是,目標位置,就在航線途中,不用再趕路,可行。”
白景做了決定,他沒將懸賞令貼回去,而是拿著出了任務廳,來到大堂做登記。
“還得找凌清荷一次,也不知對方願不願意。”
走出升仙樓,他低頭思忖,呢喃道。
半個時辰後。
“你要我的窺伺之法?”外圍一區入口,凌清荷審視眼前的少年,有些訝然。
接著,她又露出一抹冷笑,道:“道兄不是覺得,我這窺伺不是正途,當摒棄之嘛。”
“凌道友倒是記得清楚,我所說,並非摒棄,而是合理運用,絕非熟人間的任意刺探。”
“行,伱說的都對。”凌清荷聳聳肩,伸出五根手指:“這麽個數。”
“五個升仙幣?倒是便宜。”說著,白景要從懷中取出升仙幣。
然而卻被凌清荷連忙製止了,她道:“朋友,你另找他人吧,我這窺伺法配不上你的五個升仙幣。”
白景曬然一笑,聽出了對方話中譏諷。
而凌清荷白眼翻了又翻,道:“我這可是上清山純正法眼小神通,別說五十,就是五百也遠遠不足以換之,你這家夥倒好,五個升仙幣就想得了這門法術。”
“......”白景,他好像低估了這門窺伺之法的價值。
“回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本來是想以這窺伺之法,在做任務時可以查探敵方實力,但對方給出的價格,確實給他嚇到了。
翌日。
白景做完早修,便登上了去往齊州的仙船。
“五個升仙幣?”看著上清山師兄伸出五個手指頭, uukanshu 白景微微愣住,還好,是他所想的五個幣。
.......
.......
“事情還得從四十年前說起。
我趙氏一族在這南丘城,是主宰般的存在,皆因我爺爺年輕時冒險,得了一張殘缺丹方,他本就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高手,借助那張丹方,更是問鼎宗師,從而奠定我趙家的崛起。
四十年前,一個流民逃到了南丘城,我爺爺見其年小可憐,便將其帶回家中收養,賜姓取名當了小仆,雖是小仆從,但因爺爺那時無子,且對方機靈懂事,故而,深受我爺爺喜愛,以奴仆之名,行少爺之實,教其讀書練字習武。”
“這個人便是趙天養?”白景端坐在茶桌前,望著對面滿是憤恨的少年,問道。
“仙師說得沒錯,便是此人。”少年點頭,眼睛通紅,咬牙切齒道:
“沒過幾年,我爺爺終於有了後,先後生下我父親與我小姑,爺爺有了孩子以後,並未虧待忽略趙天養,反而將其去了奴籍,收為義子。”
“收為養子最初的十年,我父親小姑與其感情極好,爺爺更是有將姑姑許配給他的想法。”
“再後來,上清山在雲州招收弟子,我父親沒被選上,趙天養反而入了考核中。
當然,若是此人成為上清山弟子,倒沒有後來的事,可是不到一年,他便被淘汰回來。
就算被淘汰,這個時候的他已與常人不同了,他學了上清山的絕學,短短數個月,便成了整個南丘城僅次於爺爺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