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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介绍了一遍,梦中的李观玉只是稍稍惊讶,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灵山人来此地是追查火蜍精一事,院子也早就准备好。刑水水早就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自然没兴趣,边跟着边左顾右盼,没有一点怕被妖怪抓走的自觉。
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刑水水走了一步,停下,然后回头,“我是怎么了吗?”
李观行瞅了眼走在前面的赫连生,终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们之前见过?”
刑水水有意反问:“你们......?”
他咬牙,意有所指,“赫连生。”
刑水水摇摇头,扭过身。
“不认识,不熟,第一次见,他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相处的.....”
瞥见赫连生微顿的脚步,刑水水心虚地闭上嘴,应该没这么容易听见吧?
心有些不安定。
再晚的时候,几人去住处歇息。都是早有人安排好的。城中飘了雨,视野朦胧,人闲花落。
烛火微光在雨雾中格外清晰。
单独的屋中只有三人。赫连生不在。
刑水水双手捏着饼,坐桌边听姐弟俩讲话。李观行抱着胳膊跟李观玉讲这世道是如何险恶,太过良善反而会适得其反。李观玉无奈地望着他,还是细心听。
“赫连呢?”李观玉突然问。
李观行撇撇嘴,“在他院子里......阿姊我们别管他了,他能出什么事?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吧。原本这边的事情就棘手,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说着,他眼一望刑水水。
刑水水抬起脑袋,无辜卖惨,“什么来路不明......我是无家可归……………”
李观玉打断他,“好了观行。遇见即是缘。
李观行还想叨叨。
刑水水说了句困了回屋歇息了,起身把他面前的饼顺了,一块也没留。李观行眼睛睁大,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刑水水溜得比兔子还快。
他还是好心提醒,“你走就走,别走错院了。不然出事我可管不着。”
刑水水明白,他说的是赫连生的院落。
之前去的时候,差点被他丢出去。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就算在赫连生院落里跑一晚上,把他里面的花秃,赫连生也不会说什么。
嘻嘻。
刑水水想都没想,抱着一堆烧饼跑进赫连生的院落。
乌云遮月,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她还未推门而入,手背就被一只温热的掌压上。
一愣,侧头瞥眼。
少年抱着一把剑,月光就被他挡住了。
四下无光,分辨不出他是怎样一个眼神,刑水水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感觉大事不妙,猫着身子就想从他胳膊下溜走。
赫连生低眸,把她整个人又拎回来,盯着她慌张的样子玩味道:“不认识?不熟?第一次见?”
刑水水就知道他肯定是听见了,刚要解释。
赫连生又来,“肌肤之亲都有了。这就是你说的不熟?”
刑水水脚后跟抵着墙了,往下一瞥,“李观行和李观玉又不知道现在身体里是之后的我们!要被撞见了还以为你被夺舍了。”
赫连生不以为然,“反正是个梦罢了。”
他手指轻触她耳廓,顺着耳根到她下巴,有点痒。
刑水水双唇微张,目光也随着下移,别过脸,脸一红,“赫连生你别闹了。我给你带了烧饼,先用晚膳。”
赫连生懒得看,“饿不死。”
刑水水放下烧饼,低声说:“那你真的......要在这……………”
他说:“想看看在梦中和在现实中哪里不一样还不行?“
谁信他鬼话?
刑水水不想陪他折腾,抬脚就要跑,却被少年抓住大腿,整个人失重靠在墙上,下巴扬起,目光水灵灵的。
赫连生按着她肩,淡声说:“你跑什么?”
小雨落在地面上,他吻上她唇,影子摇晃交融,刑水水背抵着墙。
幸好这在屋檐下,雨未浸湿她衣袖。
刑水水攀上他脖颈。
恍然间听见了细雨中的脚步声,手又放下,有人闯入赫连生的院落。
刑水水眯着眼睛看,在雨雾中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人影撑着伞,越来越近。
声音是李观行的,远远传来:“赫连生,你有没有看见白天那个谁?她不是说回屋歇息了,我送我阿妈的时候,不见她屋亮灯,喊了名字也不应声。我阿姊有点担心。”
刑水水脑袋刚想从他胳膊下探出,就被按回去,赫连生把她挡到身后,恰好天色也够暗,以李观的视角自然只是赫连独自一人站在那下面。
他刚想要再近,却见赫连生腰间的桃源剑突然出鞘,斩断雨幕。李观行停住脚步,抬起胳膊。雨滴乘风四处飞溅。
两人之间就相隔了一段距离。
水汽四散,这下子视野更模糊了。
赫连生抬手剑在掌下打了个转又收回。
刑水水扯了扯他衣服想要他收敛一点。
赫连生就道:“找我就有用了?没看见。”
很快,他又收到了刑水水的传音。
??“跟他说我可能睡着了没听见啊!”
赫连生回:“不说。”
刑水水:“......”
她忍了忍,“那你想怎样才说?”
赫连生:“不回去。今晚睡我屋。”
这货怕是早就打好鬼主意等着自己上钩了,刑水水就是不想依他,恶声恶气地传了一句:“想得美。你不说我现在就跑。让你亲也亲不到。”
赫连生还是说了。
李观行似懂非懂点点头,离开院落。天上雨越下越大。
刑水水伸手去接雨,五指很快就湿了,身上没有伞,撑着脑袋看向赫连生,看来今晚还是要留在这。
赫连生把她拎回屋,“外面冷。
刑水水走神的功夫,就这么被他抱到了床上,下意识看向他。
赫连生直勾勾盯着她,“不想试试梦里梦外有什么区别吗?”
刑水水弱弱道:“我可以说不想吗......”
话音未落。
小腿被他抬起,鞋袜都脱了。
刑水水盘着腿坐床上,手撑着腿骨,听着窗外连绵不断的的雷雨声,缩了缩身,好像逃不掉了......于是乖乖伸手解他腰带,解他衣服,漆黑的眼睛看向他,一眨不眨。
“那你要对我好点…………”
赫连生淡声说:“好。
却没有耐心地解她胸前的系带,而是直接把刑水水襦衣往下拉,脖颈上肚兜绳映入眼帘。她顺着他目光看去,抬手去锤他脑袋,小拇指又不小心勾住他额带,手腕被他捉住。
他语调不容拒绝,“往我腿上坐。”
衣裳凌乱的刑水水自然是非常不听话的,“我不要……………”
赫连生就捞起她裙摆,把她往自己那边带,刑水水手便顺其自然扶着他胸膛,还没来得及反应,顷刻就被堵住,睫毛轻颤,说不出话来了。
她胸口起伏不定,坐他腿上和被压在身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赫连生拍拍她脸颊,“别乱动。不然会很难受。”
刑水水不敢说话,只能轻轻迎合他,或者用脸颊去蹭赫连生的手,求他放过,像只小猫,柔软又乖巧。
薄汗很快就爬上后背。
外头的雨飘进来,她浑身无力地推开窗,胳膊交叠趴在窗台上才散了些燥热,脸颊早就潮热,花瓣落在衣袖上,少女睫毛一直在颤。身后的人还穷追不舍。
怎么梦里和现实没什么两样,要说差别便是更热了,宛若酷暑提前来临,渲染了冗长的黑夜。
刑水水本想翌日早就醒来回自己屋,以免两人的情况败露,可弄得太累了她依偎在赫连生怀中直到晌午才醒,睁了眼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才发现衣裙都被弄脏了。
她指着,看向赫连生,意思是:你说怎么办?
赫连生面不改色勾了勾手,他的衣袍就飞入手中,刑水水还没反应眼前就是一暗,娇小的身段被罩在里面,忍无可忍地骂道:“赫连生!你要我把你衣服一起烧了吗?”
她又躺回去用被子裹着身,将头扭到一边去不搭理他,赫连生只能先下床,穿好衣服,转头看了她一眼,“待床上别乱跑,我很快就会回来,说起来几百年前就欠你一条裙子。这会总归应该还你了。”
刑水水不理会他的讥诮,用脚踹走他。还好意思说!都是赫连生的错!
赫连生很快就买了新裙子回来。刑水水把他轰出院,自己穿好衣服推门,就听见李观行的声音,“你有没有看见那个刑水水,阿姊今早叫了她好几遍都不应声,还是放心不下进屋去看了,昨晚压根就不在里面。哼,肯定是有自知之明自己灰溜溜走了,都说这女的来路不明了。”
刑水水听闻沉默了一会,本想把门再拉上,谁想李观行察觉到不对打出一击学风,顷刻就被赫连生化解,少年无情捏了一下他手,李观行差点就跳起来喊疼,一睁眼,就看见屋门大开,满树桃花飘落。
一个淡蓝衣裙的少女站在赫连生门前,低着头,神情不自然,头发都没扎,毛绒绒的黑发垂落在胸前,看上去刚睡醒不久。
赫连生明明都不是好色之人,而且就算正常的感情发展也哪有这么快?
李观行只觉整个世界都快要崩塌了,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定睛一看刑水水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恨不得眼睛被两支箭射瞎。
他大脑一片空白,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过来,怒道:“不是。赫连生。这什么情况你不解释一下?你救了人家小姑娘然后逼迫人家**于你。你你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刑水水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歪着脑袋,眼睛望过来,想看看赫连生怎么办。
赫连生走到她身边,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挡风,坦坦荡荡道:“知道。所以我要娶她。听明白了吗?”
看李观行跟个木偶一样站在原地。少年来劲了,指着自己又指着刑水水,语调肆意妄为。
“我。”赫连生。”“要娶她。”
“无论她是谁。什么身份。什么种族。都不能拦我。”
李观行:“?????“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是来捉妖的,怎么事情越来越朝着奇怪的方向转变,赫连生真的没吃错药吗?
还玩上瘾了?刑水水扭过头,自然是唱反调:“那我不嫁。我爷爷去世前说不让我嫁给穿白衣服的男的。所以你我只是风流一夜。之后便就此别过。”
听着她随口杜撰,赫连生面无表情,刑水水瞥过眼看他,笑嘻嘻了一会,正打算说骗他的,大脑就突然一阵头晕。
她捂着脑袋,控制不住这从内到外的眩晕感,往后退了几步,天旋地转。
然后??
嗯...……然后......就醒了。
在这么不恰巧的时机。
刑水水睁开眼,从梦中醒来,菌子汤留在的眩晕感还在。
共梦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历历在目,她心有余悸,心想,下次再也不乱摘菌子炖汤喝了,不然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古怪的事。
打量一会四周,这是在赫连生屋子里。那......赫连生呢?
她脖颈一僵,看向一旁,赫连生漠然盯着她,眸中好似在酝酿着什么。刑水水当即就要跑,他手中的捆妖绳脱手而出。
刑水水双手双脚一紧,被捆得死死的,老老实实地贴在他腿边,“我错了!只是开个玩笑,那些话都是我乱说的,我愿意嫁给你,我特别喜欢穿白衣服的男的,而且我们都成亲了!”
“呵...”少年冷笑一声。
“梦里还没被教训够吗?”
刑水水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望了他一会,什么被教训?赫连生哪敢打自己?真是不想活了。
不对......突然想到另一层意思,刑水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
向来是一只很机灵的桃花妖,非常能屈能伸。
“我......我真的错了!”
“阿生,你别生气,我喝了菌子汤还没完全好特别难受,你哄哄我......”
赫连生一收捆妖绳。刑水水扭扭手腕脚腕自由了。还没缓过来,少年突然俯身,阴影落在她脸颊上,刑水水缩了缩脖子,小声,“干嘛......”
他压着她裙摆,亲了下她额头,“是要好好哄哄。”
刑水水喜欢他亲自己额头时的感觉,闭上眼,再睁开的时间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
赫连生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