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眼神一眯,这家伙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他出丑啊。
不过我阿祖是什么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会怕你这点小心思。
“我这个人最喜欢在美人儿面前出风头了,自然不会拒绝。”祖安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向秋红泪、谢道韫、郑旦三人点头示意。
汪元龙脸色古怪,好家伙,人家都是给一个佳人献殷勤,这家伙同时给三个女人献殷勤,还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桑迁更是郁闷,看到他不停地向自己未婚妻抛媚眼,尽管啥都没有做,他还是有一种戴帽子的感觉。
来自桑迁的愤怒值 233!
祖安这才抬头望向他:“不知道桑统领打算让我怎么展示文采,莫非也打算和我对对子么?”
桑迁急忙摆手:“对对子就不必了,要论文采,莫过于诗词,不如请祖兄来首诗吧。”
开什么玩笑,刚刚连星火城的大才子许钦淞都输给他了,他又怎么可能傻到还去和他比什么对对子?
再说了,明明是为了让祖安出丑,结果自己下场岂不是引火烧身么。
“诗词?”祖安一脸古怪,“你确定要比诗词?”
开什么玩笑,我背后可是唐诗宋词打底,还有无数其他朝代的大诗人作备选,比诗词真是……
人家那些穿越众一个个当文抄公混得风生水起,没想到今天该轮到我爽了。
这时一旁的谢道韫也来了兴趣:“不知道以什么为题目呢?”
桑迁开口道:“以祖兄的文才,寻常题目肯定是难不倒他的,不如我选个生僻点的来彰显一下祖兄的功力,嗯,就以癞蛤蟆为题如何?”
此言一出,整个顶楼都陷入了寂静,虽然他说得冠冕堂皇,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针对祖安。
不仅仅讽刺他和楚大小姐在一起犹如癞蛤蟆和天鹅,而且讽刺刚刚他对在场这几个漂亮姑娘的献殷情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秋红泪微微蹙眉:“这个题目未免有些不好吧,用癞蛤蟆能做出什么好诗,不如换一个。”
祖安心想这女人表面上对我冷淡,实际上还是挺在乎我的嘛,那我就原谅你刚刚的行为了。
一旁的谢道韫也附和道:“不错,从未听说过有这样题目,也从来没有这样的诗,我也赞成换个。”
唯有郑旦笑而不语,她的身份注定她不方便当众否定未婚夫来帮祖安,不过她也有点想看祖安在其他女人面前出一下丑,免得到处去沾花惹草。
汪元龙也在一旁相劝,他暗暗后悔,早知如此还是不该将他们凑到一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不过祖安却摆手道:“无妨,我倒觉得癞蛤蟆挺好的,正所谓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
谢道韫噗嗤一笑,紧接着急忙捂住嘴巴,显然觉得这样有些失
礼。
秋红泪眼中也是蕴含笑意,这个男人和以前遇到的皆不相同,实在是有趣。
郑旦则满脑子对方扑在自己身上的画面,心想自己这个白天鹅可没少被癞蛤蟆糟蹋。
一旁的桑迁看到他将三大美人儿逗弄得花枝乱颤,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祖安这时接着说道:“我已经想到了一首。”
“想到了一首?”
场中众人纷纷一惊,癞蛤蟆真能拿来作诗?
关键是从出题目到现在才多少时间,哪怕是个正常的题目,也没这么快吧?
连谢道韫也有些好奇起来,想听听他到底能做出怎样的诗。
桑迁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寻思着这么快就算做出来也多半水平不高,于是笑着说道:“祖兄果然厉害,桑某洗耳恭听。”
祖安起身来到窗边,望着远处的荷塘,开口道:“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听到这两句所有人都浮现出了癞蛤蟆的形象,连桑迁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是有些急才的。
唯有谢道韫秀眉微蹙,第一句还勉强,可第二句也就打油诗的水平,原本这么仓促能写出两句诗也可以了,但她之前见识对方那惊艳的曲子过后,心中不自觉对他抱了很高的期待。
祖安这时候接着说道:“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
诗词虽然注重辞藻文采,但更重要的是诗词表达的精神气魄。
这首诗从文采上来说只能说一般,但论气势却是顶级中的顶级。
谢道韫原本都有些失望了,结果听到后两句后也是眼前一亮,嘴里默念着那两句话,望向祖安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这个男人不想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啊。
秋红泪眼中也是异彩连连,其实之前猜到他和楚初颜感情比大家知道的要好过后,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实施之前的计划,毕竟她计划的先决条件就是他在楚家呆得不顺。
可现在她想明白了,就冲对方这气魄,这个计划也该实施下去,大不了和楚初颜抢男人罢了,容貌上她自认为不输,引诱男人的手段方面,她可是远胜对方,这样一想,这段时间有些纷杂的心思渐渐安定下来,望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唯有郑旦有些不爽,哼,这家伙又在其他女人面前秀了。
不过她很快悚然一惊,反正自己和他之间也没什么可能,为什么还要吃醋呢?
想到和桑迁的婚约,她的神情就变得复杂黯然起来。
“祖兄果然大才!”汪元龙微微一笑,带头鼓掌起来,韦索如梦初醒,鼓掌拍得手都红了。
桑迁脸色难看,特别是看到其他几个美女看祖安的那种崇拜眼神,就越发不爽了。
原本是想让他出丑的,结果反倒让他装了个逼
来自桑迁的愤怒值 233!
祖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桑兄,还要不要再出个题啊?”
“不用了,祖兄的文采大家都见识到了。”桑迁勉强笑了笑,经历了一系列事,他清楚这家伙恐怕还真有几分歪才,哪还敢再给他炫耀的机会。
想到他多半是故意来和自己说这话,他就一阵不爽。
来自桑迁的愤怒值 44 44 44……
接下来由秋红泪弹奏琴曲,将现场气氛推到了高-潮。
接下来汪元龙感谢之前被绑架众人提供的帮助,很快觥筹交错起来。
祖安一边和汪元龙碰杯,一边又不停地劝韦索喝酒。
韦索今天涨了脸面,心中正是高兴,也来者不拒。
席间谢道韫滴酒不沾,只是和郑旦窃窃私语,又和秋红泪商讨一些音律上的问题,偶尔望向祖安几眼。
天色渐晚,谢道韫起身告辞,显然不愿意太晚还没回家,名门闺秀的气质一览无余。
郑旦也顺势起身和她同行,她看到祖安喝酒挺多的,担心等会儿他酒后冲动,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虽然私底下她不介意对方怎么对她,但公开场合她还是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没过多久秋红泪也告辞了,她原本还有很多话想和祖安说,但今天这么多人并不是个好时机。
几个美人儿都离开了,桑迁自然没了兴致,更何况和祖安一起喝酒,怎么喝怎么别扭,很快也离开了。
祖安和韦索又喝了一阵,韦索的酒量又哪里比得过他经过鸿蒙元始经淬炼的身体,没过多久便喝高了。
汪元龙提出派人送他们回去,祖安婉拒了,表示韦索是他带出来的,亲自送他平安回府是应有之义。
汪元龙不再勉强,不过还是派了几个家丁护送二人。
祖安带着韦索一路来到韦家家门口,韦弘德闻讯出来接弟弟。
祖安心中一动,直接按住了韦索的某个穴道,一丝元气输送过去,韦索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哇哇地吐了出来。
扶着他的祖安自然也难逃厄运,身上也被沾染了些污渍。
韦弘德见状不停地向他道歉,祖安提出可不可以在府上找套衣服换上,毕竟他可不想顶着这酸臭的衣服回去。
韦弘德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同意了。
成功走进光线有些昏暗的韦府,祖安唇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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