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关于政府上半年的赤字报告,还有下半年的政策规划。
对面,福地樱痴带着一众下属,正在念着这次事件的善后处理工作进展。旁边站着的夏油杰,则是在对着稿子念咒术科关于全国各地的咒灵剿灭进展。而在他的右侧,太宰膝盖上摊开一本童话故事书,含情脉脉的念着黑/色/童话。
剩余的不速之客,全部在看笑话,羽仁彻用他出色的动态视力看出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戴着隐形摄像头。
这样的环境根本不能养伤,偏偏夏目老师还在说:“太政大臣大人,离您说的五天已经过去了,今天是第六天,考虑到您的情况特殊,就由我临时任职您的秘书,请问您对这些政策有什么意见?”
“全部不行,打回重做,一个小时后我要见到与这个全然不同的方案。”羽仁彻眼里波澜不惊的抛下了这句话。
夏目老师:“……明白。”这已经第七份打回重做的计划书了,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难搞。“但您最起码也要给个方向……”
“既然我是太政大臣,这种琐碎事还要我负责吗?做了那么多年的官,连像点样的东西都没拿出来,告诉他们,如果下一份还是这副样子,扣薪水不用了,去警视厅排队领猪排饭吧。别搞鞠躬那一套,谁骨头轻我把他全身骨头打断再一根根拼回去!”
夏目老师:“遵命。”不愧是你!
福地樱痴眼神飘忽,生怕自己的幸灾乐祸被看穿。然而下一秒羽仁彻对他开刷:“事情既然交给你们猎犬,就由你们全部负责。我要的是结果,过程不关心。如果搞砸了,你们懂的。”
猎犬诸人:“……”行了,还在生气。
铁肠现在都不敢靠近自己亲爱的弟弟两米范围内了,生怕被波及。
羽仁彻又看向了夏油杰。夏油杰已经收回了稿子,乖巧的跪坐在地上:“好的,我这边没有问题了,一切参照猎犬诸位的做法。”
还以为大家一起念你反应不过来呢,没想到啊……不愧是社畜魔头。
羽仁彻微微一笑,夏油杰的寒毛顷刻间一根根的竖起。羽仁彻说:“我听治君说,你梦到了自己怀着杀死所有普通人的理想,结果半路被个连身体都没有的脑花截胡了对吗?”
夏油杰,咽了下口水:“我和悟一起把它解决了。我发誓,那不是我!那么蠢,怎么可能会是我!”
“那不是梦,而是在另个世界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他笑眯眯的,眼底却含着彻骨的寒意,“以后每半个月上交一份心理检测报告,还有你那个吃咒灵球的问题,我也知道了。这点我会想办法的。”
夏油杰:我是要哭呢,还是该笑呢?
“我对你很失望。”羽仁彻打了一棍之后,又打出了温情牌,“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瞒着不说,一想到过去那些年你天天都要吃呕吐物,别人在享受美食,你在吃呕吐物,我很难过。你应该更信任我一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天天在吃呕吐物。”
夏油杰:……行了,眼泪掉下来了。
为什么啊!打你最重的是你老婆!打你第二重的是你儿砸绫辻和乱步!第三才是五条悟……可是五条悟的锅为什么是我背!
前面三个你舍不得惩罚,五条悟你懒得跟他扯皮,就盯上我了吗?!
羽仁彻:谁让你是他的挚友,你难过了,就会去锤他,他也跟着难过。
借力打力素来是羽仁彻的拿手好戏。
太宰见羽仁彻清算完其他三个了,把童话书一合,温温柔柔的说:“小彻,你是不是想上厕所?治君扶你去哦~”
“不想。”
“那你是不是想开大?没事,不用害羞~治君不介意~谁让治君爱(死)你了呢~~”
“也不想。”羽仁彻觉得头疼,对这个演贤妻演上瘾的人毫无办法,他看向了那边还在兴致勃勃录他黑历史的背景板。
被扫过的人群,有志一同的把绫辻和乱步推到最前面。两位名侦探:“……”
他们觉得是时候合作一波,把这群混蛋清理一下了。
“我那边还有点事情要解决,彭格列十代目家族会在后天到访,行人、乱步,你们和森鸥外一起接待,代表我和治君。”反正港口黑手党是治君的,支使起森鸥外非常顺手。
至于他说的‘那边’,其他人也清楚。当初在结界里,不仅是那三名古人消失了,后面连那些付丧神也消失了,估计他是要去解决这件事。
因为羽仁彻不愿意给他们解惑,他们也无法知晓太多的内情。只知道这五年里……这个人也没闲着。社畜指数和迫害指数还增加了。
太宰眨了眨眼:“哦~要几年?不用那么急,等你回来了,我会带着你的继子迎接你的。不对,我们离婚了,不是继子了。”就差直接明说要给羽仁彻戴几顶有颜色的帽子。
羽仁彻:“……我会让中也看着你的。很快,顶多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内解决辞职、推徒弟上位继任时之政府,还有其他的琐碎事,也够了。
“等我回来了……我们结婚吧。”羽仁彻用一种这已经是既定事项的口吻道,“到时候婚礼了,还需要你们帮忙。”
其他人不是很想,太宰也不想。又听到羽仁彻对烨子说:“婚礼我喜欢日式的,当然治君要是喜欢西式,我也无所谓。不过,花童要行人、中也、悟和乱步担任,需要用到你的异能力。”
烨子:“好的没问题!!!”声音格外响亮。
被点名的四人:“……”你好狠!
“然后伴郎,我这边随便找几个人选,治君的伴娘,就让他的三名好朋友担任吧。”羽仁彻一字一顿的说着,旁边本来不情愿的太宰,眼睛渐渐的有了光。“伴娘是红裙还是十二单,我不了解这一块,你们自己商量。”
太宰笑眯眯的看向酒吧四靓仔的剩余三人,轻声细语的说:“呀~你们竟然为了我牺牲到这个地步吗?是浓浓的友谊之爱呢~好开心哦~~”
条野/安吾/织田作:“……”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套麻袋的时候就打狠一点了!不,应该说这小子怎么那么硬,大家打了那么久,他竟然还能说话!他竟然没被打傻!!!
……
千年前,一处森林的深处。
灌丛被人为的拨开,一只戴着皮甲手套的手随意的拨开一簇枝叶,墨色的眼眸低垂,看着那个躺在枯黄草地上的婴儿。
婴儿看起来还没满月,瘦弱得风一吹就会飞走,身上连一块遮挡的布都没有,就那么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他还活着,胸口在轻微的起伏,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眸,无神的看着顶空。
身上盘旋着让人不悦的,即便是野兽都会望而生畏的黑暗气息。正因为他出生之后都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