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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之人还沉浸在睡眠之中。逼近的人影俯下身,慢慢的凑近,在只差一公分两张脸就要贴上的时机,本以为不会醒来的人猛地睁开眼睛。
“呜哇——!”
被抓住上衣的领口,身体凌空旋转摔进了柔软床铺的短发少年发出了惊呼声。被人压在身底下,非但没有被抓包的慌张,反而理直气壮的屈起膝盖将坐在自己腰上的人卡在自己的大腿和腰腹之间。
半支起声的少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不满的语气抱怨着:“干嘛,你吓到我了!”
长发的少年熟练的用套在手腕上的发绳,将头发束成一股,甩到肩后。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生气,眉眼间染上的笑意,让那张出色的容颜更是增色几分。
他含笑着说:“这种恶作剧可没什么新意哦,治君。”
太宰勾着嘴角,笑容天真的说:“就算你这么说,恶作剧也不会结束的。”他伸手松松的揽住羽仁彻的脖子,带着婴儿肥的脸在他鼻尖蹭了蹭。
蓬松的发丝撩过鼻翼,羽仁彻下意识的退开一点距离。太宰却刻意的又凑了过去,转而在他的脖颈间乱蹭一气。
“很痒对吧?没想到小老头也会怕痒呢。稀奇稀奇~要拍照片留念!”
“行了,别蹭了。”羽仁彻无奈的推开他,“为了吓我,不仅一大早就起床,还刻意用吹风筒把头发吹蓬,你也太拼了吧。”
“那又怎么样?我可是难得在十点之前起床,要奖励!”
“奖励啊?”羽仁彻思索着,“是有什么新的想要的东西吗?是以螃蟹为主题的乐园,还是只为了你一个人开发专属游戏的游戏公司?不是我想说你,最近花钱也太厉害了,这个月的零花钱不到两个星期就花光了?”
“那是我的钱,想怎么花跟你无关。”被说教的人没有一点自觉的对负责给零花钱的人大放厥词,“嫌弃我花得快,只能说明你太没用了,要更加努力赚钱啊。起码要比我花钱的速度快上十倍的赚钱速度才行。”
羽仁彻无语的看着他,无情的给了他一个并没有多大伤害力的头槌。
今天是羽仁彻难得的休假日,本来还想阔别已久的睡个懒觉,偏偏被太宰这个促狭鬼破坏了。羽仁彻也没有纠结,起身打开衣柜,脱掉睡衣换上一身居家的和服。
太宰也不回避,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羽仁彻的身体,羽仁彻也大咧咧的任由他看。束紧腰带后,还能问他:“好看吗?”
“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太宰才不会老实的回答,“你不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对劲吗?差了点什么。”
羽仁彻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猜不出太宰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东西,干脆投降的询问答案。太宰双手握拳,置于胸口做出一个加油鼓气的动作。
“既然要穿和服的话,不应该穿平角裤,应该是兜裆裤才对哦!”说着,从一边的柜子抽屉里抽出一块长条的红布。“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颜色是我调制,也是亲自上色的!我是不是很贴心啊~”
“……”羽仁彻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布料,指尖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褪色了。”
太宰的笑脸凝固,心虚的将红布塞回抽屉里,嘟囔着:“失败失败,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不,只要我不上当,你这个恶作剧就永远不会成功。”羽仁彻压根不信太宰是染色翻车,这小子明明就是故意染成这样的。
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脑壳,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去吃饭吧。今天早上吃什么?”
“纳豆!”
“……又是纳豆?”
“不可以挑食哦。”太宰不赞同的皱起眉,看着羽仁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说这个世界的其他国家,在国内也有很多人正处于连饭都吃不起的赤贫状态,对他们来说早餐能有白米饭和纳豆已经是天赐了,你怎么能嫌弃呢?”
羽仁彻:“……行吧,话都被你说完了。那……有味增汤吗?”
味增汤当然是有的,超市买的袋装速食汤料,倒进碗里注入热水,用盖子闷两分钟,就可以喝。羽仁彻用筷子快速搅动着塑料盒里的纳豆,把搅得能抽出丝的纳豆递给太宰,又开始搅动自己的那一份。
一边搅,一边对坐在自己对面太宰说:“你这也太偷懒了吧。除了米饭是电饭煲里煮的,其他都是超市买来的速食品。还不如像以前那样直接叫外卖。”
“人不能太贪心,有得吃就行了吧,再说了,是你之前说吃腻了外卖,想吃我亲手做的食物。”太宰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哗啦一下吐回碗里。
羽仁彻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夹生的?这一星期的第七次了吧。”
今天才是星期三,一日三餐,第七次翻车,也就是没一次是成功的。有时候羽仁彻都会觉得太宰是存心要整他。可对方也是要吃饭的,没道理把自己也一块儿整。
太宰鼓着腮帮子,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抬起双脚踩在椅面上,气鼓鼓的瞪着羽仁彻。羽仁彻被瞪得没办法,只能举手投降。“行了,我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菜,乌冬面吃吗?”
“要天妇罗乌冬面~”
“好好好~”说话间,已经很熟练的解下太宰腰间的围裙绑在自己腰上,摇着头踏入了厨房。
吃完乌冬面后,太宰就开始打哈欠,现在还不到七点,对于习惯睡懒觉的他来说,这么早起来违背了他多年培养出来的生物钟。不一会儿就撑不下去,抛下碗筷就蹬蹬蹬往卧室跑去。
羽仁彻睡过的床铺还没整理,残留着余温,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温暖的被窝才是羽仁治大爷的最爱。
行动之快速,连看着报纸喝茶的羽仁彻都来不及阻止。“碗呢!你碗还没洗呢!”
“小老头洗~~~”回答他的是太宰懒洋洋的声音。
可羽仁彻也不喜欢洗碗,正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让钟点工提前上门时,手机已经先一步的响起铃声。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探头看了下卧室敞开的门扉,过人的耳力捕捉到太宰的鼻息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有那么困吗?
心里这么想着,羽仁彻还是去了书房,关上门后才接通电话。打电话的是国内著名的心理医生村上绘里,例行的询问着太宰的情况。
羽仁彻回忆了一下太宰昨晚和今早的表现,语气有着发沉。“昨晚被噩梦惊醒了三次,他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只说冷。恩,后面又睡过去了,我有盯着。”
【治先生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他两个星期前才遭遇了一场恶劣的绑架事件,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黑屋里忍饥挨冻了足足三天,您不用过分担心,目前看来心理干预是有效的,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反应会更加激烈。】
羽仁彻没有漏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