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太宰治进门之后,终于还是被现实上了一课。
只希望待会这对夫夫搞家暴的时候,给他们这群外人一点活路吧。
你们之间的矛盾,自个儿关上门解决不好吗?别每·次都把无辜人员也扯进去啊!
羽仁彻眯了眯眼,揉了揉眉心。太宰抬起手,像是心疼的想给他抚平眉间的皱褶,又深怕唐突到他,而半途停手的模样。眼神戚戚然又委屈的看着他,像是在控诉这冷淡的反应。
讲真,太宰治的演技无懈可击。起码在场不知情的小羊羔组已经信了。
羽仁彻则是半信半疑,可这不妨碍他分析眼前现状给出最恰当的回复。“你说我是入赘的,我主内你主外?”
太宰治乖巧的点头。
“因为失忆了,就托采菊先生查了一下我的账务收支流水报表,虽然近五年不在国内,之前的资料还是能查到。”
太宰,头就点不下去了。
羽仁彻笑眯眯的说:“就不提收入存款这块,就家庭开支这方面,在十二年前到五年前的这七年开间里,平均下来一个月的支出差不多是八千一百万日元,在九年前开始一个月支出已经超过了一亿,这还不算我往你账户打的钱,那些就当做是零花钱吧,也不算在内了。”
他笑得更加和善:“那么,我亲爱的丈夫太宰治先生,你准备一个月给多少家用,才能回馈我改姓的这份心意。”
太宰,目瞪口呆。
满堂寂静之中,条野抽着眉头扯了扯铁肠的袖子:“你弟弟一个月给你多少赡养金?”
铁肠一脸问号:“我没退休,不需要赡养金。”
条野:“不,你只是他哥哥,法律上他也没有赡养你的义务……所以是多少?”
铁肠想了想,朝他耳朵轻声说了个数字,条野摸着胸口,长出一口气。“不愧是羽仁彻,够大气。”难怪你能收藏好几把特级咒具的刀呢!
虎杖疑惑的询问着伏黑惠:“他说的一亿是津巴布韦币吗?”
伏黑惠不知道该欣慰虎杖竟然知道津巴布韦币,还是该为自己的见识浅陋而羞愧。九年前……怎么算你当时都没成年吧,以前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那怎么就没见甚尔一夜暴富呢!
中也弹了弹帽檐,面沉如水对羽仁彻道:“你失踪前的资产都在太宰手里,既然回来了,就顺便找他要回吧。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小子压根不会理财,你得好好查查他败了你多少钱。那都是你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这种只会混吃混喝的败家子,要是靠他养家你们得喝西北风。”
太宰,瀑布汗。啊啊啊!自己人的背刺才是最致命的!中也你个大笨蛋!
羽仁彻又从枕头下翻出了一张户籍善本的复印件,递给了太宰。太宰颤颤巍巍的接过,他鼓着脸喃喃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故意说那种话。直接反驳不就行了?”
“我是失忆之人,严重缺乏安全感,对自己的人际关系也很陌生,除了友人之外,自然也会好奇心爱的妻子是什么人。你能谅解我的不安,对吧,羽仁治?”
太宰脸鼓得都快爆开了,什么不安什么安全感,听起来好恶心哦。
他吭哧道:“我就知道有末广铁肠和条野采菊在,是骗不了你的。”
说着气愤的瞪了一眼条野,条野呵呵道:“房间里安了隐形摄像头,很精彩哦,羽仁治君。感谢招待呢~”
太宰:死狐狸精,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被开除出酒吧四靓仔的行列了!
条野:还有这种好事?
眼见着羽仁家的戏码结束,看客们纷纷鼓掌,并礼貌的云涌而出,各回各家。五条悟中途不满的说:“羽仁治这小子真是没用。”
好几个人附和,又道:“也不是没有好处,比以前更不好骗了。”
“何止是不好骗,他压根就没被骗到。羽仁治这个败家子,骗人起码找个更好的点子吧,但凡说一句给他戴了绿帽子都比骗他入籍靠谱。”
中也奇怪的看向纷纷停步幽幽盯着自己的众人。“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
“后者还可以说是情趣,前者的话你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有来无回么?”夏油杰鄙视的质问着中也。
中也:“……也对。”他们这群总是被误伤的倒霉蛋,可没有太宰那么好运气,身上揣着百八十张符,怎么打都不会出事。
“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忽然旁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也不知道夏目漱石在那里站了多久,面前的金色空间罩撤下,他人才感觉到对方确确实实存在于此的痕迹。
中也惊喜的看着夏目老师旁边的人:“兰波!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波笑着朝他打过招呼:“夏目老师让我陪他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羽仁大人。”
“……羽仁大人?”绫辻行人,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妙。
夏目老师呵呵的拄着拐杖,步伐稳健的穿过这群人,半途被绫辻拦下。“你想搞什么鬼?”
“说搞鬼也太偏颇了,和你们这群小伙子不一样,老夫是做正事的人。”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人一边按着他的肩膀,异口同声的道:“冷静点,烂橘子罪不至此。”
夏目老师觉得他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从外套里掏出一叠文件,义正言辞的道:“老夫真的是有正事,要找我们内务省的太政大臣汇报。”
国木田独步愣了一瞬,奇怪的问安吾:“内务省有太政大臣这个职务么?”
“一直都有,虽然象征意义上比内务大臣要大,实际上没有多少实权,不过……”安吾领悟到了夏目老师的意思,嘴巴蠕动几下最终还是选择保持安静。
夏目老师像是打了场胜战一样,神色松快的带着兰波掠过这一群人,连福泽谕吉跟他鞠躬都顾不上了。现在他的心里眼里都只装得进一件事。
乱步恍然大悟道:“不愧是搞政治的,手段就是脏。”
手段很脏的夏目老师,进门后就开门见山的把一叠资料递给了失忆状态中的羽仁彻。
“太政大臣大人,您之前因为执行个人秘密任务而离开国境,如今既然回来了,也请担负起您的职责吧。内务省现在可是上下欢欣鼓舞,等候您许久了。啊,税务大臣、司法省的高官也……”
羽仁彻快速的将资料翻了一遍,恭敬的双手递回去,打断了夏目老师的话,一手捏着太宰的后颈,一边对旁边稳坐如山的铁肠说:“哥哥,医院的气味不好闻,我想回家。”
夏目老师:“等一下,您旷工也太久了,只是失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总不好再继续消极怠工吧!”
“不是这样。”羽仁彻面容苍白的摇了摇头,看起来像个大病初愈的患者,声音都虚弱了许多,“现在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