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这样他根本无法使用异能。
眼见着攻势越来越猛,条野只能转攻为守,并拖着宰宰牌累赘往出口跑去。
在来之前已经记下了马场和周遭街道的地形图,借着观众台上的座椅充当障碍物,条野的速度不慢,甚至可以说快到超出人类的极限,不是沿着直线奔跑,而是一边探听对方的声响,一边绕着障碍物。
这种危险人物,尤其手头上还有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在援兵到来之前必须将其牵制在这里。为了以防万一,他的搭档就在附近,已经按下了放在口袋里的通话器,将这里的声音直接传入对方戴着的耳麦之中。
就算那个憨批开小差找个店铺觅食,听到这个动静也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
条野用部队里的暗号,通过手指敲打的速率将这里大概的情况传出去。他不会直接用语言提醒搭档,若是让面前这个杀手听到的话,万一跑了怎么办?
羽仁彻看着条野拖着一只太宰绕着场跑,想到了哥哥喜欢观察的蚂蚁窝,蚂蚁行走的路线就是这么弯折。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真的一刀将太宰砍死了事,要是一刀就死岂不是便宜了这个自杀惯犯。
当然是用对方最讨厌的方式,让他在忏悔之中告别人世啊!
他已经想好了,今天的时间全部用来杀宰,明天往后排的七天里用来准备太宰的葬礼,通知亲朋好友还有最时兴的乐队,包下一个浴场的螃蟹,大家热热闹闹的围着太宰的棺材一边唱歌跳舞一边吃螃蟹大餐。
入棺时,用晒干的青花鱼代替纸钱一起封棺,下葬的那天找几条狗往挖好的坑里撒尿,再把棺材放进去填完土,最后请墓园里所有墓碑的家人一起来享受免费的海鲜盛宴。
一共十天的工作时间,剩下最后两天把敌人找出来干掉。
计划非常完美,流程无可挑剔。
所以,在条野看来已经算是很惊险的拖延敌人的行为,还有被一次次的刀风扫过上下前后左右,衣服都快被划成乞丐装,还多了不少擦伤划伤的太宰治,他们都认为杀手是个极其难缠的敌人。
可这一切在羽仁彻看来,不过是和两只猫咪玩乐罢了。
啊,采菊这个跳跃高度和角度都挺不错的,五年不见身手增进了不少啊。是因为做过人体改造手术的原因么?
治君这个表情也很不错,这副欲哭无泪只能死死扒着采菊不放拖后腿的样子……想起了当年中也被各种拖累的惨痛画面。
倒是身手好了那么一点点,如果是以前的治君,被第六十一刀扫到的时候,是不会仅仅划破袖子的。
这不是活蹦乱跳,挺健康的吗?
羽仁彻看得兴起,动作也慢了下来。太宰也很累,虽然算是被拖着走的,但也要出力的啊。条野停下来,呼吸有些凌乱,杀手和他们之间隔着六米的安全距离,中间还有半人高的铁栏杆,算是暂时能停下来喘口气。
太宰注意对方的动静,心里在想着对策。他和旁边的条野心里都清楚,对方对待他们就像逗弄小猫小狗一样,任由他们满地乱窜以此为乐,分明是没有动真格。
比起出了一身汗的他们,对方更是连一滴汗都没流过。
在逃窜期间也试图用话术转移对方注意力,然而没用,这小子像是哑巴聋子一样,只一昧的低头猛干。靠!你这种性格一定没有女朋友!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条野一个没及时反应过来,太宰已经掏出手机按了通话键。
条野:“……你这家伙,谁让你接电话的啊!”稍微有一点被逮捕的自觉啊!
从手机传出来的声响和条野的声音近乎叠合在一起。“太宰!!你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啊!不只是女人,连男人也下手了吗?!你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结婚的老公已经知道你出轨女性的事情了,刚才来社里问了你的行踪,已经跑出去找你了!别真的被人家砍死啊!会损害侦探社声誉的!!”
条野:“……”
太宰:“……”
太宰表情一片空白,看着对面的人笑容灿如骄阳,刀刃闪烁着锋锐寒光,麻了。
条野,情不自禁的往旁边站了站。太宰从未像现在这样速度奇快将他扯过来,顺便一提,虽然没有握着手,也一直隔着衣服抓住对方的手腕。
太宰神情和眼神都极为动摇,说话也带着颤音:“你躲什么……”
条野声音也微微发颤:“你的心跳和呼吸都很吵,是心虚了吧,所以放开我啊!!”
你特么早点放开,我把你用十个手铐拷在栏杆上再用椅子堵住绑上绳子,把手脚都用胶带捆起来,就能安心作战了,也不至于被人丢脸的追得满场跑。
更何况……
“我对男的没兴趣,太脏了离我远点!”
结果竟然是情债情仇么?!为什么他偏偏要被扯入这种事情中啊!
太宰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什么脏,你这是性向歧视吧,我跟你说哦,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做的,知道怎么做吗,从后面,后面有前列腺,听人说感觉还不错,小哥哥你虽然性格糟糕,但长得也不错,身边也会有这种合适的对象吧,毕竟当兵的十个有八个都会起这种心思的吧,试一试啊试试就上瘾!”
条野,被太宰这一番机/关/枪一般的话砸下来,本来还只是一点点介意,现在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提到了身边人,身边什么合适的对象,因为组队而被迫长时间待在一起,即便无法忍受也不得不忍受的人,不就只有那个吗?
光是想到那个人,头皮都要炸开了。
“滚啊!谁要和铁肠先生体验那种事情!你有毒吧!”
啪嗒一声,是刀落地的清脆的声响。
条野不仅听到这个声音,还听到了太宰手机里,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还有口袋里的通话器,什么重物摔在地上的声响。
这三个杂音,让周围的空气都寂静下来。
有一股不可言说的尴尬在往外蔓延。
羽仁彻慢慢的捡起不小心手滑,掉在地上的山姥切,将之收回刀鞘后,脸上的笑容尽褪,带着歉意和愧疚的看着条野。
条野:“……”不,我有不好的预感。
太宰:“……”我就是随口坑一下人,怎么感觉自己也要受伤了。
羽仁彻朝条野微微鞠躬,诚恳的道:“抱歉,可能是我离开的时间有点久,没想到你们竟然进展到这一步。”
条野:不,什么进展?谁跟谁?
“所以是在一起了么?虽然有点吃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条野:——别给我接受啊!!!
“刚才失礼了,真的很抱歉,大嫂。”
条野,━━∑( ̄□ ̄*|||━━
石化了。
太宰觉得这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