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双手合十握拳,眼里冒着星光感动的道,“chuya~你真的是个大好人呀~~”
中也歪了歪头,他觉得吧,自己这么多年被这小子耍得团团转都没把他打死,确实算得上是好人。可明明应该是夸奖的话,从这小子嘴里冒出来怎么就很不对劲呢?
最后中也还是遵循了他的本心,用手肘别开太宰,提着自己的上门礼,打量了一下客厅就转而进入厨房。
“阿彻,绫辻,我带了点新烤的红豆饼过来,用来做饭后点心吧。”说着已经放下东西,撸起袖子去厨房帮忙了。
被无视的太宰还来不及发脾气,新的客人也上门了。门口站着三个人,身高由高到低横行排列,一个个都没空着手。
太宰扫了一圈,对准了最高的那个,笑容灿烂的接过他手里的水果篮,感谢道:“你们太客气了,来了也带东西过来。铁肠先生也很厉害,带着两个瞎子很辛苦吧~”
乱步动了动眉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太宰:“名侦探才不是瞎子,你是不是想打架?”
真正的瞎子,已经跟在铁肠的身后进门,没理那两个小学鸡,换了一次性拖鞋后,条野把手里的饼干盒塞进铁肠怀里,拍了拍已经开始撸袖的铁肠的肩膀。“行了,我去,你就别掺和了。”
说着不容拒绝的,条野也去了厨房。厨房里有四个人,人员饱和,铁肠抱着饼干盒,对太宰说:“弟妹,要不我们先切水果拼盘?”
话是这么说,最后切水果的还是铁肠一个人,太宰和乱步一人一边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靠着椅背齐声感慨:“啊~好香啊~不用干活就是舒服~”
可能是顾及到屋里还有不太熟悉的人,乱步和绫辻直到上桌后都没有互开嘲讽,而是把对方当成空气一般,眼不见为净。
羽仁彻在给太宰切肉投喂,见他们几人都安静得过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用这么拘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放松点。”
条野沉着嗓子说:“铁肠先生确实没把自己当外人。你们就不管一下吗?谁会往奶油炖汤里挤蛋黄酱的?”
铁肠抬起头,两边的腮帮子都塞满了食物,一鼓一鼓的咀嚼着,顺手把蛋黄酱递给了条野,吞下嘴里的食物后说:“试试,很好吃。”
条野不想试,把蛋黄酱塞给了主厨先生,企图让主厨先生教训一下这个浪费食物的家伙。绫辻没上当,而是问羽仁彻:“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他这话也是在场人想问的,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刀叉,看向了羽仁彻的方向。
羽仁彻见这一刻终于到来了,用纸巾擦了擦干净的嘴角,声音有些发虚的说:“对我们家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小事。”
‘我们家’这个词汇,让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为了不打断羽仁彻,心存不满的一些人也只能将心里的吐槽压下。
一直都是低头猛吃,不想参与进去的中也,脸色都憋得有些发青了。
“是这样的……”羽仁彻卖着关子,双手合十抵着下颌,深沉的道,“我可能要被骸开除了。”
紧绷的气氛一下子消弭无踪,还以为会听到什么重大事件的乱步,习以为常的说:“早就该有这一天的,那个六道骸又不像条野一样是个撒手掌柜,能撑过一年都算是奇迹了。”
撑了四年的条野一脸愉悦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专心搞你的副业,找什么工作啊,谁受得了你。”四年和一年,是他赢了呢~
绫辻抿了口红酒,勾着嘴角道:“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来为六道骸脱离苦海喝一杯吧。”
中也看他们三个接连落井下石,又看到羽仁彻脸色有些不对头,充满求生欲的说:“阿彻,看开点,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开了。”
铁肠倒是能理解羽仁彻的心情。“是因为钟塔侍从的关系吗?”
虽然钟塔侍从的势力大不如前,可百足之虫虽死不僵,报复起来的话,一般人也承受不住。“你之前说过六道骸的势力主要是在欧洲,若是继续跟你合作,也会被牵连进去。条野说的其实也没错,弟弟,你还是专心搞副业吧,自己做主好过在别人手底下做事。”
铁肠见其他人都在看他,直接出卖了条野。“这是条野在路上跟我说的。”他就是转述而已。
条野:“……”虽然是我说的没错,但我当时只是觉得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你这话听起来没问题,可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呢?
“咦?可是你在那个凤梨手底下做得挺开心的吧,这样不是很可惜吗?”太宰心疼的道,“小彻,你就是心太软了,你为他的事业付出那么多,差点连彭格列都要对你下格杀令了,只是为了不被牵连就把你踹走,未免太无情了。”
羽仁彻觉得太宰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恩,虽然他没有明说,我想也就这两天就会跟说说这件事吧。我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去一趟复仇者监狱,跟他好好聊聊。”
六道骸的真身是被关在复仇者监狱里的,出来外面活动时都是附身在别人身上。也就只有当面找上他对峙,这人才跑不了。
“所以这才是重点吧。因为要出远门,就要商量一下谁来接手你家这个巨婴吗?”中也懂了,用湿毛巾擦了擦手,摊开十根指头说,“先说好,我不行。我现在都是住在港口宿舍里,只有一个房间,没有浴缸,工作很忙,他跟着我只能乖乖待在宿舍里吃泡面。我那地方连外卖都不能点。”
这话有多少真实性就不说了,反正中也表现得很坦荡,表示自己没说谎。
“我也不行哦~我们两个都是住在部队宿舍的,我虽然额外有房子,也不常回去。他的安全没有保障。”条野直接把他和铁肠排除在外了。
绫辻挑眉:“虽然太宰脑子灵活,留下来也能帮到不少忙,可你确定吗?”
“我就没指望过你。”清楚对方是什么性子的羽仁彻,主动将他踢开。
最后,大家都看向了乱步。乱步将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完,砸吧下嘴,拿起手边的帽子往头上一戴,笑容灿烂的说:“我这边可以,反正是和社长一起住的,操心的是社长。”
羽仁彻不是很想麻烦福泽,实在是开了侦探社后,福泽太忙了。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不仅是会社的事情,和政府还有各界人士的来往,已经让他分身乏术。
武侦社的人手太少,找不到可以帮他分担的人。若是将太宰放在那边,就等于放手让两只不懂事的猫咪满街乱窜,等他回来估计连猫毛都看不见一根。
现实的残酷让羽仁彻头疼的啧了声,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作者有话说:
小彻:家里的人没一个靠得住的,没办法了,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