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我失禮了,還往諒解,之前忘了問了,不知這怎麽稱呼?”
“這是寧陽鄉子的晚輩,姓周名嗣,如今隨我修行。”
“寧陽鄉子的晚輩周嗣,原來是周老太師的後人啊,”說到這裡,雲藏真人忽然苦笑一聲:“道友何必試探呢。我之前就說了,若是不涉及到其他人,道友隻管開口,可道友這事,實在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解決的。”
實際上,趙塵這卻不是在試探,而是在暗示。雖然剛才雲藏真人那番話便已經說明了,其已然猜出了趙塵的意思,但畢竟是有求於雲藏真人,總不能等雲藏真人先開口拒絕。所以,趙塵通過這句試探似的暗示,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雲藏真人將雖然將這理解成了試探,但是也使趙塵達成了目的。
“若是請求道兄按平之後的那一波高峰,這是強人所難,但若是求救道兄幫忙撫平余波,想來道兄還是有能力的。”
“撫平余波,道友說到到輕松。”雲藏真人輕笑的搖了搖頭,最後看著趙塵。沉吟了片刻之後,最後說道:“道友既然像之前一樣下定了決心,我也就不多勸了。既然之前說了,只要不涉其他人,道友盡管開口,那我自然會全力幫助道友的。單這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所以我還要問上一句,對於這件事,道友能付出什麽,朝廷又能得到什麽?”
“既然是我的請求,我自然也不會作壁上觀,定會全力出手。”說著,趙塵從袖中摸出了一顆雷珠,遞給了雲藏真人。“有些時候,對許多俗人來說,談理念,說因果,論氣運,這些都是虛的,還是這種實實在在的力量真實不虛。這玩意我還有一把,是師門長輩所贈。對那些俗人來說,這就是可以說服他們的真實不虛的力量。”
雲藏真人接過雷珠,小心的將之托在手心,看著掌心那枚不過棗核大小都小東西,神意心念靈覺仔細的貼著其表面。細細觀察著,雖說什麽也沒察覺出來,但靈覺中卻隱隱有一種浩大蒼茫、深邃無邊、誅邪蕩魔的感覺從心底湧現。再加上趙塵的話,雲藏真人雖認不出此物,但卻知道,此物必然不凡。
“這是什麽?”
“師門長輩,一位師叔的一擊之力,天師階的,而且還是雷法。”
聞言,饒是以雲藏真人的心境,托著這枚雷珠的手都不禁往下墜了一絲,隨即又連忙穩住:“如此,倒是說明了道友的決心和力量。但是還是剛才那個問題,在這之中,朝廷又能得到什麽?”說著,雲藏真人將雷珠還給趙塵。雲藏真人知道,趙塵這一枚雷珠不但向自己說明了其對於這件事的決心和力量,也暗示了其身後師門也有著一股不小的力量,讓自己放心。
趙塵擺了擺手:“這玩意兒我還有一把,這一枚便送給道兄了。至於說朝廷能得到什麽,朝廷不一直想在山海走廊施加更多的影響力嗎?若是此行成功,朝廷的目的自然就達到了,為此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玉朝廷而言,絕對是大賺特賺。對山海走廊中的諸位而言,也是一場大功。而若是失敗了,對朝廷的影響也沒有多大,且我自有補償。”
說著,趙塵又取出一隻手指高低的小玉瓶,放在桌上,示意雲藏真人查看:“這是一瓶人仙之血,每瓶差不多一百滴。這一瓶人仙之血,足以為一位神魂一脈的真君續命三五百年。若是拆開來使用,將一滴人仙之血滴入一大缸清水之中,每一小杯便可以大補一個人的氣血,並打下堅實的武道基礎。還有其他用法,道兄你可以自己嘗試。”
“這一瓶人仙之血是定金。此事無論成敗,我都再曾兩憑認仙之血以做酬勞。若是事情失敗,除了著三份人仙之血外,我再給九瓶以座補償。”
趙塵現在拿出的這種人仙之血,已然不是在玄水上面搗鼓出來的初版了,而是多次改良精煉之後的版本,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效用。
聽趙塵將雷珠送給自己,雲藏真人也沒有推辭,而是直接收下:“如此就多謝道友了。uukanshu ”接著聽見趙塵對於人仙之血的描述,打開瓶口一看,瓶中赤金色的液體宛若水銀,給人一種沉重之感,清新活潑的陽剛氣息從瓶口衝天而起,若是之前有普通陰魂再周圍,怕是會被直接衝散。赤金色等光焰在瓶口跳躍,看起來神異無比。
若不是趙塵事先已經做好準備,見事連忙一掐指決,將擴散的氣息圈禁住,這時已境有修行者輩吸引來了。
“難怪道友看不上秘藏中那點東西啊,道友這隨便一掏,就掏出來這麽多好東西。這一瓶所謂的人仙之血,按道友的說法,只要一滴,便可以大補十來萬人的氣血,為之打下堅實的武道基礎,再輔以軍中法門,快則三五年,慢則七八年,便可以培養出十多萬位氣血充沛的先天武者。這一瓶,足以夠千萬人之用。”
說著,雲藏真人將瓶塞塞了回去,將玉瓶收回袖中:“這些東西,給朝廷一個交代已然綽綽有余了。既然如此,我便讓小俞動手了,對了,小俞就是駐扎中城的大帥。”
聽到中城大帥姓俞,趙塵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
看見趙塵有些奇怪的表情,雲藏真人不由問道:“道友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這段時間經常和俞性人士打交道。這山海走廊,俞姓有些泛濫啊。”
“道友說笑了,這俞姓不是什麽偏僻的姓氏,在這山海走廊也不少,但還沒到泛濫的程度吧。”看趙塵神態,雲藏真人知道這其中可能有什麽問題,但既然趙塵不願多說,那自己也沒有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