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手將長劍從桌上拿起,塞入袖中,披上一件外衣,將房門打開。
許二站在門前,面色恭敬道:“趙少俠,老爺正在等著呢,快點走吧,不要讓老爺久等。”說著,沒有看見趙塵那從不離身的長劍,不禁問道:“趙少俠,你的劍呢?”
“哦,你說劍啊,放房間裡了。帶著劍幹什麽,大晚上的,麻煩。!”趙塵聽見許二的話,隨口答道:“走吧,許管事。”
“對,不帶劍方便些。趙少俠請。”說著,便帶著趙塵向許武那兒走去。
趙塵隨著許二向正廳走去。遠遠望去,大廳內一片燈火通明,許武正坐在廳外等他。
走到院門前,許二站在一側躬身道:“趙少俠,請。”
趙塵默默感應了一下,心中悄然數到:“一、二、三、四、五、六。”換句話說,除了許武和許二,廳中還埋伏著四個先天武者。
趙塵暗自感歎了一句:“何苦呢?”便邁步走了進去。
許武見趙塵走了進來,滿臉笑意的朝趙塵走去:“哈哈,趙賢弟,你來了,真讓大哥一陣好等啊。對了,賢弟,你的劍呢?”
趙塵一臉不解道:“我把劍放臥室裡了,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隨口問問。”許武聞言,腳步一頓,打著哈哈,走了過來,攬著趙塵的肩膀,全身都松松垮垮的半靠在趙塵身上,將趙塵往廳中欖去。
兩人沒走兩步,趙塵便在抬步之間,全身勁力向肩膀聚集,企圖向許武的胸膛爆發出去。於此同時,趙塵法力沿腳尖垂入地下,落在先前埋入其中的小玉快上。
趙塵腳下的小玉塊在泥土中瑩瑩發光,並和其它數十塊小玉塊發生共振。一瞬間,兩座簡單的陣法勢在這一片形成,並互相勾連。裡面一座陣法形成了一層無色透明的屏障,將這一片區域封鎖住,外面的一座陣法便是對這一片區域的隱蔽和偽裝。
在陣法形成的一瞬間,坐在暖閣中的許晏心有所感的向前院看了一眼,見並無他事發生,就將目光收了回來,將之拋之腦後。
許武也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雖然感知不到法力和陣法等,但伸手搭在趙塵肩上,在趙塵渾身勁力變幻的一瞬便反應過來。搭在趙塵肩上的手掌心掌力一吐,同時借著這股力量向後竄去。
許武間不容發的避過趙塵的一記貼山勁,同時一掌拍在趙塵的護體清光之上。察覺到手感異常的許武不由讚歎道:“好高明的護體罡氣!能在先天境界有這樣堅韌的護體罡氣,趙塵修煉的絕對是最上乘的頂尖功法。”
同時對趙塵突然和自己動手的原因有了猜測。雖然自己沒有表現出一絲敵意,但修煉這般頂級功法的趙塵,必定感知到了客廳中埋伏的四位先天高手,和其流露出的淡淡敵意:“想不到趙塵雖然江湖經驗很是稚嫩,但感知卻是相當敏銳啊。”
許武種種念頭在心中快速轉過,手上的動作也一點沒停。前一瞬才避過了趙塵的一記偷襲,口中驚愕著:“賢弟這是在幹什麽?”同時翻掌之間,將之前收回的手掌重新向趙塵拍去。
許武周身真氣四溢,掌心真氣環繞,好似堆疊著一重重森嚴法度,散發著一股凜然的威勢。翻掌之間好似有一方天地法度緩緩朝趙塵壓來。
許武渾身氣機和天地交感,顯化出一層層光影幻象,籠罩許武周身數丈,直到此時,許武抬頭向上看了一眼,稍一思索:“想不到賢弟竟然身懷異術啊!”
在趙塵和許武動手的同時,許二和之前埋伏在廳中的四名武者也朝趙塵圍了過來,雖差了許武許多,但也各有氣勢,竟都是真意境的武者。許二身上氣勢凜冽,舉手投足間,便有著一股承天宣化,分理陰陽的意境流轉,諸般意境統合成一個整體,是一位先天四重天的武者,剩下四人全都是先天三重的武者。
而此界武道,後天只是和普通低武武俠沒有什麽區別。等到先天境界,抬手便是從氣機牽引開始,越往後,氣象就越發的宏大,到了先天后期,已經有了一絲絲高武玄幻的影子。
趙塵掃視了周圍一圈,甩袖之間從袖口飛出幾柄木質的匕首,不到一個呼吸,一番匕首飛舞之後,便將兩名先天三重天的武者分別釘在牆上、柱上, uukanshu 皆重傷垂死。另外兩名先天三重天的武者也被逼開,同時嘴角含笑間輕輕一指點出,將許武掌心的種種法度盡皆點碎。
同時,趙塵揮起左臂,衣袖翻飛,雷火閃爍之間,將來到自己身前的許二扇飛。
趙塵感受著這熟悉的手感,心中美滋滋的想到:“以大欺小,以強擊弱,這才是我熟悉的戰鬥方式嘛!”
別看許武這隨手一掌好像只是簡單的一記拍擊、擒拿。但實際上卻是許武的一招得意絕學,名曰:“山爐”,取“軍令如山,官法如爐”之意,融入了許武數十年主宰一方的心意和感悟,有著種種後續變化。
許武見趙塵隨手破去了自己的得意絕招,心中驟然一變:“這趙塵不但是一位懂法術的異人,武功也如此高強,此賊不但騙住了我,甚至還瞞過了老祖宗,身上怕是有什麽秘寶。莫不是專門衝著老祖宗來的?”
許武心中念頭一閃而過,同時伸手在腰間一抹,一片如水清光朝趙塵灑去:“此賊若真是衝著老祖宗來的,這回怕只能死戰了。”同時眼睛緊緊盯著被劍光罩住的趙塵。
趙塵前一瞬才將許武掌間氣象破去,緊接著便有一層劍光朝自己撲面而來。伸出的手指隨手往下一撈,如同入水捉魚一般,探入清瀲光幕之中,伸手將劍尖捏住。
趙塵手腕一抖,許武隻覺一陣陣勁力瞬間從劍柄湧出,刷過己身。軟劍脫手而出,許武整個人都癱倒在地。
趙塵手中倒提著軟劍,對著許武一揮而過,將其全身大筋全部挑斷:“許大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