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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她跟14K的人无冤无仇,为什么他们要直接冲她而来呢?那一片的工厂不止她一家,怎么就一下子挑中了她的工厂,而且还用女工威胁她出现?
就算她服软了同意每人给一千元的路费让他们离开,领头的人也不同意。
很明显是背后有人指使。
能够趁着动乱想做掉她,指挥14K这么多人,明显不是何添伟能做出来的事情,他还没有这个实力和财力。
苏文娴对她爹说:“指使何添占放火烧我的工厂,让我差点被烧死,还害死了何添占,如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不过这次趁乱指挥14K的人去弄死我这招很高明,如果我不是提前有准备的话,可能真的会死在暴动之中。”
“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人们只会说一声,何五小姐真倒霉啊。”
她爹深深吸了一口烟,对她说:“阿娴,这件事爹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文娴也没有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毕竟现在这种地步,对方已经动手了,动怒什么的根本没有用。
她甚至也没有和何老太爷添油加醋,只是平静地陈诉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何添伟还在旁边假惺惺地说:“阿娴的运气真不错。”
苏文娴嘲讽道:“这么好的运气给你要不要啊?”
何添伟讪讪道:“这么好的运气还是阿娴自己享受吧,别人可没有你这么硬的命。”
这都弄不死她!
苏文娴的余光扫了一眼大伯,只见大伯关心地道:“让医生过来给阿娴检查一下。”
又说:“我看你手下的潮兴社的人不太行,还是家里派一些福永盛的人过去吧。”
谁知道派来的福永盛的人会不会被他安插人手?
她之所以一直没用福永盛的人不就是一直防着吗?
现在还想趁乱来安插人?
“谢谢大伯,不用了,我的庙小,只能养得起潮兴社的人。”
“再说他们对我很忠心,今天为了保护我死了几个人,我不能把他们用完就扔,这会伤了人心的。”
这个借口让何宽寿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爹何宽福道:“阿娴说得对,确实是不能让手下的人伤了心。”
大伯地:“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等你将来需要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好的,谢谢大伯。”
她还笑呵呵地跟大伯道谢。
她爹在旁边说她:“阿娴,我看就是你平常太高调了,那些14K的烂仔知道你有钱,才把目标选择到你头上的。”
“做人做事要低调,闷声才能发大财啊。”
“以后你少上那些报纸什么的,踏实做事。
苏文娴煞有介事点了点头,“是,爹说的很对,以后我会低调一些的。
她又转头对一直没说话的何老太爷说:“爷爷,你前些天说让我进家族报社做事的话,还算数吗?”
这话一出,餐桌上所有人都在看她,何老太爷道:“怎么,后悔了?”
苏文娴笑嘻嘻地,“是啊,后悔了,不知道我现在进报社,还来不来得及啊?”
老太爷道:“上次就说过的,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当我的话是开玩笑吗?”
苏文娴当然不会被他吓到,而是撒娇道:“爷爷,你之前已经答应过我了,就让我去吧?再说阿伟哥与阿健哥两个人孤零零地在报社里做事多无聊啊,我也一起去凑热闹嘛。”
何添伟心道热闹什么?未来的何家话事人只需要一个!
他说:“你不是对报社没兴趣吗?”
上次她还说要想做报纸的话,会自己直接买下一间小报社呢,现在转头又想进报社了。
苏文娴道:“现在我又有兴趣了。”
“爷爷你就让我进去见识见识嘛?”
何老太爷道:“让你进报社也不是不行,但是得从跑新闻的小记者开始做起,你能做吗?”
“AE!“
反正只要进去,让何添伟气得受不了就行,至于干不干活再说吧。
想搞死她是吧?
何添伟不是说她命硬吗?
那就比一比,看看到底谁的命硬!
书房里,何添伟惋惜地拍着沙发扶手,“14K那群蠢货,怎么就没有搞死她呢?竟然还让她活着回来了!”
他看向何宽寿:“爹,而且这次阿娴真的要进报社了,怎么办啊?”
何宽寿道:“阿伟,她还没有进报社真正做事就把你忌惮成这样吗?”
“如果你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怎么当家族话事人?”
“她想进报社就进咯,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何添伟道:“爹,我们应该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动乱还没有完全平息,继续找14K的人杀了她。”
他爹道:“那就太明显了。”
何添伟道:“可是你看她嚣张的样子,若是真的让她进了报社一定会搞事的。”
“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何宽寿吩咐着,打开自己的雪茄盒,剪了一只雪茄慢慢烤,等香味烤出来之后才吸上一口。
“阿娴,还是太着急了。”他喃喃地说着。
“太着急的话,会出错招的。”
*
另一边,得知到14K的暴动被压制了大部分的孙少将,当天夜里就立刻决定偷渡回W省。
他的危机嗅觉很敏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叶殖民政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还是先走为上。
而且这一个多月他一直藏在九鳌的木屋区里,这里是星城最差的木屋区,又乱又脏,他为了掩饰身份,也穿着臭烘烘的衣服戴着旧毡帽,连澡都不能洗。
上次去见何宽福那一次是他不想在老同学面前丢脸,才带着几个属下在澡堂里洗刷干净,等见面结束之后几人的干净衣服都得收起来。
而且为了不暴露目标,也不能大吃大喝,每天只能在木屋区里吃难以下咽的干粮,这种苦日子他早就受不了了!
他的副官与几个手下见他要提前逃走,提醒他:“市区里还有其他几名军官在指挥14K,要走的话不通知他们一声吗?”
这次行动孙少将是最高指挥官,其他的校官都不过是辅助罢了。
如今孙少将要逃跑,这不就是直接把那些校官扔在星城吗?
孙少将扯进了衣襟,“再不走的话,连我们都走不了!”
副官道:“起码通知他们一声吧?”
“通知什么?船一会儿就要开了,只有到了公海我们才是安全的!”
孙少将道:“再说他们几个以前在国内作战经验丰富,一定可以应付星城那些无能的差佬的。”
“等我们回到W省那边之后,再安排人过来接他们好了。”
最后孙少将敷衍地说道,领着几个人匆匆赶到码头上去。
偷渡的码头很偏僻,但因为昨晚禁运令的原因,今天仍然有很多船连夜开工运货。
他们几个从发酬响的社团烂仔手里领了一根棍酬,这是码头工人扛大包的计数,回头要根据每个人的棍酬发放薪水的,他们像普通码头工人那样把重要的棍酬叼在嘴里,身上扛着大包往船上运。
好像他们真的会在事后拿那一根棍酬去跟社团烂仔要钱一样。
他们几个随着工人又来来回回扛了几次大包,每人都得了四五根棍酬。
到最后一次运货的时候,他们按照之前跟船老大约定好的,躲进了货物后面的缝隙里。
只要这艘船开出星城到公海,就安全了。
孙少将将手里不知道被多少人叼过的棍酬一把扔在地上,嫌弃道:“真恶心。”
刚才迫于无奈必须得装得像一点,要不然他堂堂少将怎么会跟那些下等苦力一样用嘴叼这么脏的木棍呢?
副官道:“刚才那一个大包有一百多斤,真沉啊,我险些没扛起来。”
另一个校官道:“是啊,尤其是走那个独木桥的时候,好危险的。”
他嘴里的独木桥是船老大拿一块长木板从岸边搭在船身上供苦力们把货物从码头仓库上运到船上的木板,一般也就二三十厘米宽,窄窄的一条,苦力如果走不稳的话在上面很容易掉进海里。
而掉进海里的话不仅得不到薪酬,还要陪货钱的。
校官道:“木板被人踩得晃晃悠悠的,那些工人竟然一边扛那么重的货一边还能不掉下去,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忽然,有人感慨地说:“老百姓过得真苦啊。”
“是啊。”
有人揉着肩膀,“太不容易了,这么辛苦才能挣几毛钱,这些工人得干够一天才能挣3元钱。”
“才三元钱,还不够我们打赏下人的呢。”
孙少将道:“所以这就是要我们**来拯救他们,要告诉老百姓,别以为向着国内就能过上好日子!将来这天下都是我们委座的!星城自然也是!”
几个手下刚要附和,却听见船舱门口传来了一声:“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妄言兄,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孙少将的心里已经觉得不太妙,还想继续装死,但是何宽福不会放过他:“你以为我不再是师长了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你似乎忘了,你在星城的时间可没有我多。”
“星城这些偷渡到W省的渠道我都知道。”
“所以,出来吧。”
话说到这份上,孙少将只得走了出来,明明他私底下派人去杀何宽福的女儿,但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何兄赎罪,出门在外执行任务,总得小心一些。”
说着冲何宽福拱了拱手。
何宽福背着手站在舱门口,说着:“妄言兄,明明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但你何故要派人杀害我女呢?”
孙少将继续装傻,“你在说什么?侄女怎么了?”
如果不是何宽福是亲眼看到苏文娴身上的小伤口和一身狼狈,真的就要信他很无辜了。
何宽福打量着装傻的孙少将,嘲讽道:“妄言兄,有没有人说过,你如果不做少将的话,还可以做电影明星,一定能场场卖到爆。”
孙少将脸色挂不住,嘴里却还说:“谬赞谬赞。”
何宽福却收起了笑容,说:“我拒绝了你的请求,你就要背后搞死我女儿?”
孙少将还想装傻,何宽福已经道:“我女儿命大,没被14K的人炸死,再说你安排了一个投掷三人组专门去对付她,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你的手笔吗?”
“孙妄言,你以为装作没发生过,就真的能逃过去吗?”
“直接说吧,想怎么死?”
可是他话音刚落下,忽然岸边扔过来几个火油灯,火油灯一下子就在甲板上炸开了,火顺着火油就烧了起来!
何宽福的几个手下立刻赶紧救火!
孙少将和几个手下赶紧也参与扑火,脱下衣服不断的铺着活,但是甲板上都有火油,只用衣服扑火根本毫无用处。
他一边扑一边骂:“何宽福,你这个蠢货,被人盯上了还不知道!有人想让你死在这里啊!”
他们想重新逃回岸上,但是独木桥早就被撤了,只能往下跳水,可是不等他们跳,岸边已经响起了枪声,孙少将的副官离岸边最近,直接中枪掉进了海里。
此时遮罗街的洋房里,大伯何宽寿将苏珊娜绑成了一个漂亮的礼物。
绳子将她身上的一部分捆成了红粉色,她哀求着:“放过我吧......”
可是怎么会放过她呢?
美丽少女的哀求,尤其是曾经是高贵的贵族的哀求让何宽寿觉得很兴奋。
他一边拿皮鞭抽她,一边说:“你不是想读书嘛?我让你进星城最好的私立女中圣心女中,星城的名门千金们都在这里读书,你乖乖的,我就让你也进圣心女中好不好?”
听到能进圣心女中读书,女孩颤巍巍的不再反抗了,可是被他打得疼出了声音。
压抑的呼声,像是呜咽的小兽。
他摸着少女的后颈,就像是摸一只小狗那样,“乖。”
等一切都结束,心腹敲了三声门就推门走了进来,吓得女孩尖叫一声赶紧扯起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
心腹贴在何宽寿耳边:“按照您的吩咐,不能让孙少将这些人活着离开星城,可是二爷进了船里。”
何宽寿皱了皱眉:“老二也进去了?”
“呵,能找到孙妄言......”
“也是,他又怎么会真的那么呢。”
“不过他的演技也不错。”
一个在派系林立的**能当上师长的人又怎么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鲁莽和愚孝呢?
“可惜了。”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钱放到女孩的床边,系上皮带,扣上扣子,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脱,跟床上光溜溜如惊弓之鸟的纤瘦少女形成鲜明对比。
他对心腹说:“既然他闯进去了,那就一起杀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