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頭髮亂糟糟的老頭臭罵一聲,就見不得石老頭那嘚瑟的樣子,你石家兒郎那麽有本事,怎麽之前沒有見過他運糧過來救我們。
“不錯,我們都得記柳芒柳青天的恩,以後誰敢說清河柳青天一句不是,我張老漢第一個不答應。”
“柳芒柳青天,那可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爺,不像之前那個郡守老爺,一點不管我們死活。”
“聽說柳青天為了給我們送糧,將孫家和杜家的糧倉搬空了不少,那可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有不少人對柳芒都是萬分感激。
清河其他鄉鎮,同樣有諸多百姓在聚集,在談論著賑災糧的事,每個人臉上都有期待之色,言語之間對柳芒的感激是**裸,毫不掩飾。
百姓,就是這麽簡單。
誰讓他們有飯吃,讓他們能好好活下去,誰就是他們心中的青天大老爺。
此時,隨著柳芒的行動,有關於賑濟糧的事已經傳遍了大半個清河。
有一車車糧食從清河拉出,免費分發到各大鄉鎮受災百姓手中,消息在諸多百姓口中口口相傳,愈演愈烈,那傳遍速度不知有多快。
現在清河哪個百姓不知道,清河有個柳青天,專門派人給他們送糧來了。
夜,來臨。
蘇乾在黑石空間中磨好了米,閃身出了黑石空間,熬製了幾鍋米粥,美美吃了一頓,憑龍虎破天功引導,化為淬煉自身肉身力量的資糧。
本來,蘇乾以為今晚可能會跟前幾天晚上一樣,會有人過來尋他麻煩。不過,一直到大半夜,不說有人過來襲擊了,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這讓蘇乾不得不暗暗點頭,來廢棄無人院子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要是在他自己家,憑在他清河得罪的那麽多人,說不定早就有各路牛鬼神蛇找山門了,哪能這麽清淨。
清河城幾十裡外。
有滾滾清河之水,洶湧向前,激起了陣陣浪花。
有一由十幾條船組成,船頭都掛著一個漕字大旗的船隊,正在清河之上穩穩向前行駛,涼風吹過,旗幟飄揚,從船隊各個船隻壓水情況來看,可以知道那十幾條船上面都裝滿了貨。
這是漕幫的運糧船,船上裝的都是從清河城各個糧倉拉出來,要發放到清河百姓手中的賑濟糧。
此時,漕幫船隊除了糧食,還有不少漕幫幫眾,以及一百個身著甲胄的清河守軍,是由於清河守軍一個百夫人率領的押糧隊伍,負責將船上糧食發放到指定鄉鎮受災百姓手中。
“老張頭,夜間行船不比白天,天亮前能不能趕到白水縣白水碼頭。”
百夫長站在頭船核心艙室,旁邊是有一身黝黑腱子肉的老頭。
那是運糧船掌舵人。
“軍爺,放心哩,夜間不影響行船速度,在凌晨卯時就能到達白水碼頭,不會誤了郡守大人賑濟白水百姓的大事。”
老張頭咧嘴一笑,一臉自信。
作為漕幫的老把手,在清河上行船幾十年,清河水況他比對曹河小妾臉上有幾顆痔都清楚,哪怕夜晚行船,都如同是在白晝,沒有什麽影響。
轟隆隆。
船隊一路前行,在路過清河一個相對來說是有點窄的河道時,有陣陣碰撞之聲響起,運糧船顫了幾顫,好像受到了打擊。
“大膽,竟敢截賑濟糧船。”
百夫長面色一變,快速走出核心船船,看到一塊塊大石頭在岸上一架架攻城投石車的投射下,如雨點般朝運糧船砸了過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駕馭著小船的人朝他們殺了過來,怒喝一聲。
自古以來,劫官糧,都是殺頭的死罪,更加別說劫的是賑災糧了,這群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老子截的就是你們,要不是運糧船,老子還不截呢,兄弟們,跟我殺。”
有一人不屑喝道。
有人給他們出了大價錢,還管你運的是什麽糧,先把運糧船打破,讓你沉入清河在說。
另一邊。
清河一碼頭。
不知何種原因,有熊熊大火忽然爆發,將剛剛裝上的船的糧食,連著船一起,給燒了一大半。
十幾裡之外的清河之上。
有一正在行駛的運糧船隊,有一個個窟窿出現,有大量的水冒了進來,哪怕船上的人發現得快都是無濟於事,只能跳船逃生,眼睜睜看著那一船船糧食沉入河中。
這一夜。
漕幫各個運糧隊伍,均遭受到不明攻擊,不知有多少船沉入清河,跟各個船隻一起沉入清河的還有船上的糧食。
第二天,一大早。
蘇乾剛吃完熬製好的靈米粥,將熬製米粥的家夥收起,準備開始新一天的練功,就有人急衝衝找上門來。
不是其他,正是上次在他家門口等他,說柳芒有事要找他的官差。
“蘇乾,你真在這裡,太好了,快跟我走,郡守大人有急事找你。”
官差有些著急的道。
“郡守大人叫你到這裡來找我的?”
“大人讓我到這裡試試看。”
“走吧,別讓郡守大人等太久了。”
蘇乾微微點頭。
偌大的清河城,柳芒能知道他在這廢棄院子,並一下子派人找上門來,可其在清河掌控的力量並不是那麽簡單。
當蘇乾回到清河府衙,見到柳芒時,其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
除了柳芒,還有一個人在,不是其他,正是漕幫幫主曹河。
此時,曹河那張老臉陰沉能滴水,臉色並不見得比柳芒好看到哪裡去。
“蘇乾,這是我們昨晚的損失,你看一下。”
柳芒遞給蘇乾一本帳冊。
“損失......”
蘇乾有些不解。
損失,什麽損失?整個清河,誰敢讓柳芒堂堂郡守有損失,這是老壽星喝砒霜,活得不痛快了嗎?
“昨晚我們的運糧船運出去的糧食讓人給襲擊了,除了有部分弟兄運氣好,其他的人都跟糧食沉入清河了。”
曹河臉色難看。
“堂堂清河漕幫,清河最大幫派之一,你曹大幫主在清河更是實力最為強大的人物之一,押點糧食,還能讓人給襲擊了,你漕幫就這樣辦事?什麽時候漕幫能讓人隨隨便便欺負到頭上了。”
蘇乾翻看帳本,看上上面的一條條一列列,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就帳本上的記載的糧食,那是數以千萬斤計算。這麽多糧食發下去,不知能救多少人了。
這曹河,乾的是什麽活?
就這樣容易就讓人將糧食給弄沉到清河,看來還是欠敲打,沒有他提醒,運糧之前就不知道加強防范。
“蘇兄弟,這次是我疏忽了。”
曹河一個哆嗦,哭個臉,心中那叫一個委屈。
昨晚不僅清河賑濟糧有損失,他漕幫更是損失不小,有好幾百條船和不少弟兄都徹底留在清河,那損失,那叫一個慘重,他現在心中正憋著氣呢。
要是其他人在這個時候敢這樣對他說話,他分分鍾鍾就能讓其沉到清河喂魚,但出口的是蘇乾,他就不敢多說什麽了。
而且蘇乾說的也有點道理,要是他加強防范,派漕幫有實力的人隨船押運,就算是有人襲擊,有所損失,也不會損失這麽慘重。
不過,誰能想到,在清河地界,是有人敢膽大包天到襲擊他漕幫的船,而且船上面裝的還是清河災民賑濟糧。
就這一下,不僅是打他曹河的臉,更是在打柳芒的臉,打清河千萬受災百姓的臉, 真是狗膽包天。
“蘇乾,這事主要責任在我。”
“本大人也沒想到竟有人敢將主意打在賑濟糧上,這明顯是有人不想賑濟糧能好好發放到清河災民手上,這件事本大人自會派人調查清楚。”
“昨晚雖有損失,但現在我們手中還有足夠糧食夠賑濟清河百姓,不過昨晚漕幫也是損失慘重,想要單憑漕幫的力量在短時間內將剩下的賑災糧運送下去已經是有點不可能了,必須要有新的運輸力量加入。”
“鐵刀門你幫我跑一趟,讓鐵刀門門主出手,告訴他之前本大人答應他的條件,除了伱知道的那個不算,其他的本大人會一一兌現,讓他調集鐵刀門的力量配合運糧。”
柳芒沉聲的道。
他今天找蘇乾過來,主要是為了讓蘇乾幫他跑一趟鐵刀門,讓鐵刀門門主出手,昨晚雖損失了不少糧食,但相對孫家和杜家的糧食存儲來說不算什麽,不會影響賑濟清河災民的大局。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糧食運送問題。
昨晚漕幫損失了不少船隻,短時間之內想補充回來有點困難,必須有新的運轉力量加入。放眼整個清河,除了漕幫,就只有鐵刀門有足夠力量在短時間之內幫他運糧了。
當然,除了蘇乾,柳芒也可以親自跑一趟鐵刀門,但到時跟鐵刀門又是一頓扯,沒個小半天扯不下來。
之前蘇乾只是跑了一趟漕幫,就將漕幫給他搞定了,他相信蘇乾一定能在最短時間內搞定鐵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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