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乾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鍛脈米。
“鍛脈米跟燃血破障米一樣,世人罕有人認識,其品階比燃血破障米還高,達到了上品靈米層次。”
“鍛脈米有淬煉武者周身經脈之妙用,雖不能助武者突破修為,卻能為武者打下更為堅實的武道根基。”
“老夫也是運氣好,無意中得到半斤鍛脈米,雖只有寥寥半斤,但也能熬出幾碗米粥,對你來說,應該能起到一定作用。”
趙東華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布袋,打開一看,裡面有一粒粒半個小拇指大小,整體顯淡黃色的稻谷。
此稻谷,正是鍛脈谷,去掉其稻殼,那就是鍛脈米了。
“趙老,鍛脈米我換了。”
蘇乾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上品靈米,還帶殼,可以用來種植的上品靈米,再加上其有淬煉武者經脈的神妙之處,不說是要用二十斤燃血破障米來,兌換比例是一比四十了,就是用兩百斤來換都沒問題。
很快,趙東華就從蘇乾手中拿到燃血破障米,將鍛脈谷交給蘇乾,朝其他武者走去,要給其他武者鑒定靈米了。
鍛脈米,乃趙東華無意之中所得。
說實話,要不是他年紀已大,體內經脈活力相對蘇乾一樣的年輕武者來說是遠遠不如,而且半斤鍛脈米太少,對他來說作用不大,加上鍛脈米的種植條件比之燃血破障米還苛刻,現在他的實力正好達到了瓶頸,遇上了對他實力提升能起到一定作用的燃血破障米,鍛脈米他還真不一定會舍得兌換出去。
上品靈米,哪怕放到整個天下,都珍稀異常,只要數量足夠多,哪怕對大宗師來說都有極大用處。
整個大玄,已知靈米之中,品階最高的就是上品靈米了。
至於品階在上品靈米之上的極品靈米,在某個不為人知的犄角旮旯可能存在,但明面上,整個天下都沒有聽說哪裡是有出現過極品靈米,就算有,那也是隻言片語的傳說。
大玄王宮。
武文下達完相關旨意,開口宣布朝會解散,一離開朝宮殿,就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腳步趔趄,差點跌倒在地。
這是氣血攻心了。
南方十八郡發生了可以動搖大玄根基的大事,他竟然一點消息沒有收到,剛才在朝會宮殿他都是氣得要吐血了,不過在大玄百官面前是強忍著罷了,現在一離開朝會大殿就忍不住了。
一口逆血吐出。
武文本來就不是很樂觀的身軀,瞬間變得更為糟糕,面色變得慘白起來。
“吾王......”
有隨身內侍嚇得一個激靈。
大玄朝會大殿。
文武百官,有部分官員並沒有離去,剛才那不見血腥,卻是比血腥更為讓人驚心動魄的那一幕,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心裡波動。
就在剛剛,八大王子,三大尚書,差點是要出事了。
八大王子就不說了,畢竟是大玄王子,就算被關進宗人府,最多可能會被責問一番,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要是三大尚書被關進刑部大牢,再想要從裡面完整出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牆倒眾人推,大玄滿朝文武盯著他們屁股下面位置的人可不在少數,更何況,明裡暗裡他們還有不少政敵存在,一旦給他們的政敵看到了機會,就會毫不猶豫衝上來將他們撕成碎片。
“老八,可以啊,不聲不響,連魏噴子都拉到手下了,為了讓柳芒上位,還不惜把自己給搭進來,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下起手來也是毫不客氣呢。”
大玄三王子看八王子武雲天的目光,那叫一個不善。
今天的朝會,八大王子雖都被武文踹了,後面還要大出血,動用背後關系籌集賑災糧食和銀子。
不過,要說收獲最大,絕對不是沒有被魏公衡彈劾,能夠置身事外的十四王子,而是八王子武雲天。
無他,柳芒之前能夠上位,八王子武雲天可是出了不少力,現在大玄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柳芒是八王子的人,更別說,大玄王令還落入跟八王子武雲天關系最好的武明月手中。
一個是南方十八郡總督,一個是關系最好的妹妹,兩人一起掌控了南方十八郡的生殺大權,武雲天要是想在南方十八郡搞一些事情,那簡直是手到擒來,可以說是舉手之勞的事。
“三哥,魏公什麽人,你比我清楚,我有幾斤幾兩,你更清楚,魏公軟硬不吃,有時連父王的面子都不給,你不會以為憑我八王爺的名頭就能請動他吧。”
“再說了,就算是我讓魏公出的手,又豈會把自己給搭進去,我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出來,有事來個死不認帳,父王沒有證據,也不會拿我怎麽樣。”
八王子武雲天無奈一笑。
不管心裡在想什麽,今天的事背後是不是有他在推動,至少表面不能讓人看出來,更不會承認,要不然七大王子聯起手來,直接就能把他踢出局。
“柳芒是你的人,總歸沒錯吧。”
四王子面色不善。
“四哥,我可以對天發誓,之前我絕對不認識什麽柳芒,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之所以推他上位,只不過是我手下暫時沒有什麽合適的人選,不想便宜了你們罷了。”
武雲天毫不掩飾的道。
一句話,柳芒不是我的人,之所以推他上位,是不想讓你們的人把位置佔了,我的人上不了,你們的人也別想上。
“魏公,朝堂上各大王子對王位的爭奪, 你從不參與,今天何故如此,一下子將南方十八郡軍政大權集中到柳芒身上,柳芒能從玉山縣令調任清河郡府,誰出的力最大,你應該清楚。”
朝會大殿之外。
有一身著大玄官袍,留著花白長胡須的老者,快步趕上了魏公衡。
此老者,乃大玄太師司空連雲,論資歷,不比魏公衡差,整個大玄文武百官見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太師。
“太師何出此言。本官身為大玄禦史大夫,向王主進言乃本官職責。”
魏公衡嘴巴嚴得很。
不該說的話,那是一句不說。
真是要說實話,難不成是要跟目前這老貨說是有人給他畫餅,對方畫的餅太大,哪怕老夫都受不了誘惑,有人給毒雞湯,雞湯太香,香到他都是不得乖乖喝下?
這樣說,你這老貨信不?
而且別看司空連雲明面上是個中立派,跟他一樣,從不參與九龍奪嫡,關於九龍奪嫡的事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開,也是會動用乾坤大挪移之法,反正不會讓事情掉到自己頭上。
不過,其本人實際上哪路牛鬼蛇神,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混跡大玄官場這麽多年了,魏公衡別的不知道,嘴巴漏風死得快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對此,司空連雲要不是擔心噴不過魏公衡,都要噴他一臉了。
什麽玩意啊,都是百年老不死了,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別人不清楚伱魏公衡是什麽鳥,老夫跟你同朝為官這麽多年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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