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傳美左手拿著榴彈槍,他已經將自己凝結彈頭的那顆榴彈裝填進了彈膛中。
在一瞬間,他又凝結一個小火球裝填入那個空彈殼中,再凝結一個火球彈頭裝在彈殼上;他一揮手,一塊不大不小的靈石飛了出來,他大手一按,那塊靈石便鑲嵌在彈筒底座上。他隨手將這顆新凝結的榴彈裝入了榴彈槍的彈膛中。
何傳美手中有了這個武器,心裡底氣十足,他要實驗一下威力,正好外面來了城主府的杜長老、王長老。
何傳美衝出丹藥鋪,看到杜、王長老兩人身後還有七八名築基期修士,他單槍匹馬衝迎了過去。
杜長老首先出擊,一揮手,一把飛劍激射而出。
何傳美看到兩人相距只有一百丈的距離,便朝著杜長老扣動了榴彈槍的扳機!
“轟……轟!”
接連兩聲爆炸震耳欲聾!
杜長老根本沒有做任何防備:一來是輕視了榴彈槍這個俗物;二來是榴彈飛來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舉動。
杜長老的胸部被炸開一個碗口大的洞。他兩眼看著何傳美,像是看見了鬼一般,隨即從空中掉了下去。
何傳美一看榴彈槍真的像余則成所說的那樣有效,便不在客氣,朝著王長老扣動了扳機!
這兩枚火球彈頭都是何傳美親自凝結的,受他神識控制。王長老想躲開,根本躲不開。
有了前車之鑒,王長老當然知道這俗物的厲害,他意念一閃,祭出一塊盾牌,那盾牌在一瞬間便增大到兩丈大小,擋在他的前面。
“轟!”
火球彈頭擊中了盾牌,頓時將盾牌全部擊潰。剩余不到一半的火球擊中了王長老!一片火光閃爍。
在火光褪盡之時,王長老的右臂不見了,從頭到腳衣衫襤褸,渾身沒有幾塊皮膚是完整的,鮮血淋漓。他的氣息急劇衰弱,正想逃離。
“哪裡逃?”何傳美衝上前大喊一聲,在不到六十丈的距離上再度扣動了榴彈槍的扳機。
“轟轟!”
接連兩聲爆炸聲幾乎連在一起。
火球擊中了王長老,可歎他一名金丹修士,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便被炸得胸部洞穿,像落葉一般從空中飄散,血肉像雨點一般灑在了大地上……
何傳美心中暴喜!他哪裡會想到,自己能在一瞬間便擊殺兩名金丹修士?在平時,擊傷一名金丹修士都很難,人家打不贏你,不是可以跑嗎?論飛遁的速度,誰沒有絕招?
何傳美隨即祭出飛劍,對城主府的築基期修士實施屠殺,八名築基期修士,在刹那間便被殺了四名,還有四名分散逃脫了。
何傳美聽到家族那邊“轟轟”的響聲大作,便知道城主府的人在攻擊家族防護大陣。他迅速凝結火球,將三發彈殼裝填完畢,然後塞進榴彈槍內,他毫不猶豫地衝向家族的方向。
果然,城主府有數百修士在攻擊何家的護陣。
何傳美飛速靠近,他看到了城主杜輝銘,他直撲了過去。
杜輝銘看到何傳美飛來,頓時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回來?’
在杜輝銘想來,即使二弟和王長老殺不了何傳美,也能纏住他。
杜輝銘可不怕何傳美,他立刻吩咐道:“你們繼續攻擊護陣,我去料理了何傳美就回來。”
杜輝銘朝著何傳美飛馳而來。
在兩人相聚百丈的距離時,何傳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榴彈槍的扳機。
“轟!”
在榴彈彈筒炸響之際,杜輝銘立刻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意念一閃,一塊盾牌便飛速閃出,擋在自己的面前。
何傳美知道一顆火球榴彈不可能殺死杜輝銘,便再度扣動了扳機。
“轟!”
火球彈頭一閃便沒入空中。
“轟!”
第一顆彈頭擊中了盾牌,頓時將盾牌炸成碎片。剩余少量的火球直撲杜輝銘。
杜輝銘大吃一驚!別人不知道自己的盾牌,他可是知道的,這可是靈寶級別的啊!他意念一閃,又一塊盾牌閃出,可是慢了半拍,殘余火球擊中了他。
不過,那塊盾牌祭出的時機正好,第二個火球彈頭恰好射來。
“轟!”
爆炸聲再一次傳來,那塊盾牌在一瞬間便被炸的四分五裂。殘余火球擊中了杜輝銘。
杜輝銘全身被四級火焰包裹著,袍服幾乎被燒的乾乾淨淨,露出赤果果的身軀,皮膚燒傷嚴重,鮮血淋漓。他一揮手,身上的火焰被撲滅。他再看看何傳美,眼中除了仇恨之外,還有忌憚。這時,他判斷二弟和王長老都已經命喪此俗物之中,便沒有了鬥志,隨即咬破舌尖,噴出一團血霧,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何傳美知道自己跟杜輝銘修為的差距,想追擊根本不可能得逞,便撲向了那兩個禦劍門的金丹修士。
何家老怪在護陣內看到杜輝銘逃走,立刻閃身而出,也同樣直撲那兩個禦劍門的金丹修士。
兩個禦劍門的金丹修士被爆炸聲吸引,一看到杜輝銘的慘樣,在看到何家兩大支柱撲向自己,哪裡還有鬥志?
一金丹修士喊道:“杜輝銘逃走了!快撤!”
兩人也是同樣咬破舌尖,噴出真血,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這時,何傳美和何家老怪帶著家族修士開始屠殺城主府的築基期修士。
城主府的修士一看金丹修士都逃了,立刻便四散而逃。
何傳美和何家老怪帶著家族修士分頭追殺,但隻殺了一半,城主府其他的修士便逃得無影無蹤。
隨後,何傳美直撲城主府!
這時,城主府早就得到了煉丹鋪逃走的修士的傳訊,已經逃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何慧傑大院裡還有幾個護衛修士。
從此,何傳美便成為了都江城的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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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則成跟何羽傑倆剛剛逃回到家裡, 都江城天空中便傳來一聲聲爆炸聲。
何羽傑抱著余則成的胳膊,一臉緊張之色,問道:“夫君,父親……不會怎麽樣吧?”
余則成哪裡知道?不過,閱女無數的他挺會安慰人的,他說:“嶽父大人肯定沒事,他手裡還有榴彈槍。你就等著做城主府公主吧!”
何羽傑哪有這麽樂觀?她心裡七上八下的,說:“只要父親安然,哪怕是不做城主府公主也罷!”
余則成心道:‘你若做不了城主府公主,你父親肯定不在了。’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
僅僅過了半個時辰,便有身穿何氏家族服裝的修士飛馳而來,看到何羽傑,一臉喜悅地嘶喊道:“小公主,族長大人擊殺了城主府兩位金丹長老,擊敗了杜輝銘,族長現在已經是都江城的城主大人了。”
“啊……!”
何羽傑驚訝得緊捂著小嘴巴。她在心裡暗道:‘這不可能吧?父親怎麽可能擊殺城主府的兩位金丹長老?’
那報信的修士看到小公主的模樣,便再重複了一遍。
這時,余則成相信了,因為嶽父手中有榴彈槍。他說:“羽傑,你趕快跟著他去城主府祝賀,讓嶽父大人寬心!”
何羽傑看著余則成,問道:“你不去嗎?”
余則成搖了搖頭,說:“我就不去添亂了!”
何羽傑知道,一旦余則成過去,家族內肯定要安排人陪同,這就是他所說的“不添亂了”。她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判斷,家父會派人來請你的。”
余則成揮揮手,跟何羽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