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曾經種地的收入,要八千多塊下品靈石,需要數千年,甚至是上萬年。
以他曾經的修煉速度,要從煉氣二層抵達煉氣三層,需要五年,甚至是十年。
想到此番的收獲,王平心底不由得越來越興奮,激動,喜悅。
驀地,他想到了被雷霆轟成粉碎的羅天河,以及一眾兄弟們在黑蟒肚子裡面的慘狀,躁動不安的內心逐漸冷卻了下來。
“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丟。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夜草不肥勞病馬,橫財不富命窮人。
這種事情,千萬不能上癮啊。
這次是運氣好,再加上我平日裡苦練金光術,以及兩條白蟒的疏忽大意,方才讓我勉強逃過一劫。
萬不可因此沾沾自喜,甚至躍躍欲試,想著再來一次。”
王平在心中警告自己,避免自己誤入歧途,丟了性命。
安撫下躁動不安的情緒後,驀地,他又想到手中價值至少五千靈石的財物,不由得開始考慮回去後的生活。
首先,以後再也不當靈植夫了,也不能再加入狩獵隊什麽的去搏命。
帶著羅蛟和弟弟妹妹進城居住,自己娶上幾個嬌妻美妾,苟著修煉一段時間再說。
等自己的修為抵達煉氣期大圓滿後,帶著羅蛟和弟弟妹妹跟著商隊離開楓葉城,抵達三十多萬裡外的重鎮修仙城銀杏城。
在銀杏城修煉到築基,之後,凝丹,舉霞飛升。
想著想著,王平隻感覺自己的眼皮變得愈加沉重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睡著了。
呼!
半夜時分,一陣刺骨的涼風吹到王平的身上,把他給驚醒了。
睜開眼,他看到了四個紅撲撲的燈籠飄在半空。
此時此刻,它們正在朝著自己緩緩逼近。
伴隨著它們一起出現的,還有沙沙聲,仿裝滿糧食的袋子被人拖在地面前行。
驀地,厚重的烏雲褪去,露出了皎潔的明月和漫天的繁星。
借著從天空垂落而下的星光和月光,王平看清楚了那四個大紅燈籠。
它們哪裡是什麽燈籠?
那分明是兩條白蟒的眼睛!
此時此刻,兩條二十余丈長的白蟒用身體將王平所在的這一棵粗壯大樹纏繞。
猩紅的蛇信子吞吐之間,它們正在用那雙怨毒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王平。
看著朝自己不斷靠近的兩顆碩大頭顱,王平隻感覺要窒息了。
“不行!
好不容易,我才從它們的洞府裡面逃出來。
就這樣什麽都不做,束手就擒,我不甘心。”
王平攥緊了自己拳頭,在心中做了決定。
下一刻,他縱身一躍,跳下了這棵大樹。
與此同時,他還張開了金光術。
三尺余厚的金光術籠罩在他的身上,給予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
砰!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悶響浮現,金色光球包裹著的王平落在地面,蹦蹦跳跳地朝著旁邊小河所在的位置滾去。
路上,王平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摔散架了,渾身上下的每一塊骨頭都在疼。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後面還有兩條白蟒在追自己。
他必須得跳入河中,順流而下,逃之夭夭。
結局沒有出現意外,在兩條白蟒趕到之時,王平的身體沒入了河流之中。
他順流而下十余裡,將身後窮追不舍的兩條白蟒徹底甩掉。
然而,在他從河裡面出來之後,卻不由得面色一變,雙腿一軟,大腦一陣暈眩。
只見那兩條白蟒就在河流的兩旁蟄伏,碩大的腦袋從灌木叢之中露了出來。
那雙通紅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仿佛在看獵物臨死前的掙扎一般。
顯而易見,剛剛是它們故意給王平機會讓他逃離的,為的就是戲耍他。
呼!
尖銳的破風聲響起,王平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其中一條白蟒張開的血盆大口中飄去。
這一次,王平的運氣沒有上次好。
進入白蟒的肚子之後,他無法找到靈氣來補給自己身體的虧空。
在白蟒體內的不明液體腐蝕之下,金光術凝聚而出的光壁發出嗤嗤之聲,他體內的靈氣在迅速耗消耗。
還有就是,白蟒的身體之中有一團團銀色的雷霆在不斷亂竄,如水中的遊魚一般。
不一會的功夫,王平體內的靈氣完全耗盡。
他再也無法修複被白蟒體內不明液體腐蝕的光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越來越稀薄。
最後,金光術凝聚出的光壁被侵蝕得一乾二淨。
竄動的銀色雷霆和不明液體同時觸碰到王平的身體。
他先是感覺到酥酥麻麻,再然後,是如同灼燒般的疼痛。
“啊!”
樹乾上,王平輕咦一聲,猛地睜開了雙眼,大口大口地喘息。
時間早已經從黑夜變成白天。
紅日高高地掛在湛藍無比的天空,炙熱的陽光落下,照在他的身體之上,讓他感覺有些炎熱。
可能是靠著大樹睡了一晚上的緣故,身體微微有些酸麻。
“原來是個噩夢啊!
我還以為我要完了呢。
不過,這夢也太過真實了。”
王平抬手擦去額頭的汗水,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道。
想起自己夢中感受到的痛覺,他不由得暗暗搖頭,在心中感慨道:“果然啊!
要學習知識,得從正規書籍上學習,還得親自去實踐。
什麽做夢沒有痛覺,全部都是騙小孩子的。”
至於自己昨天晚上為什麽睡得那麽沉,王平推測,應該是自己在黑蟒的肚子裡面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再加上自己剛剛逃出來,緊繃的身體和精神瞬間放松了下來。
醒來後的王平並未立刻從樹上下來。
他打算先掃視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什麽異常情況後,再下河洗去自己的氣味,然後離開。
然而,在探查的時候,他發現河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子。
不對!
準確的來說,她身上的旗袍顏色應該是白色的。
可能由於太長時間沒有換,顯得很髒,近乎變成了黑色。
白皙的手掌輕輕放在茵茵綠草上,她的身體微微朝著後方傾倒。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她乾淨的臉頰上,別有一番韻味。
她褪下了鞋襪,挽起了長褲,將小巧的玉足和白皙光潔的小腿伸入流動的小河之中,輕輕地擺動。
河水中的幾條遊魚從底部上來,在她白皙的小腳丫旁遊來遊去。
幾隻膽大的更是上去用嘴親吻。
仔細觀察了一番後,王平認出了坐在河邊洗腳的這個女子。
她是秦婉月,金鳳樓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