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远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平白无故就被一个邪修找上门暴打一顿,还美其名曰是为民除害。
幸亏战斗发生在城外80里,城内百姓都不知道他被人揍了这件事。
只要没人看到他挨揍,那他就没挨过揍,甚至还可以说是他打赢了。
还有很多可操作的馀地。
夏明远虽然骨头断了20来根,内脏也碎成了浆糊,回来的路上,他并没有急着回城。
而是撑着伤势,在城外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终於在一个角落里逮着一名筑基期的邪修。
夏明远擦乾身上的血渍,梳理好被巨兽打乱的头发,又换了件新衣服,这才提着筑基邪修,大摇大摆地飞回青州城。
“邪修作乱,祸害黎民百姓,胡老魔已经被我打得抱头鼠窜,今抓获邪修同夥一名。”
夏明远说着将手里的邪修,从空中扔下,砸在一根柱子上,被柱子刺穿了邪修尸体。
“将此邪修暴尸十日,以作警示!”
城中百姓看到夏明远完好无损地飞回来,都有些失望。
看到被处死的邪修之後,所有人更是战战兢兢,仍然被夏明远的权威所笼罩。
夏明远向全城百姓宣扬自己大胜的战绩之後,这才慢悠悠地飞回城中小山顶。
迈着八字步,气定神闲,走回山顶的小屋。
“吱……呀……”
进屋之後夏明远随手将屋门关上。
“噗……”
“噗……”
才一刚关上门,夏明远就趴在桌子边喷了好几口血,鲜血又一次染红了衣襟。
“咳……噗……”
夏明远连着喷了好几口血,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慢慢地扶着桌椅到床上躺下,独自默默疗伤。
巨兽的爪子可不是那麽好挨的。
这一刻他才发现,像以前吃屎什麽的,比赶受这种内伤,还是好受多了。
两者比较起来,他宁愿吃两斤,也不愿意挨巨兽的两爪子。
……
就在夏明远受伤返回之後,城中却有不和谐的声音传出。
消息传得有板有眼,说夏明远被两名元婴高手围攻,打断了骨头,打得吐血,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消息越传越广,已经弄得满城风雨,有人甚至说,夏明远可能重伤不愈,已经快要死了。
山脚下,三号拜见夏青山。
“听说家主重伤,我心中甚为担忧,寻了一些疗伤灵药,想要探望一下家主,尽一份孝心。”
三号说着,拿出一大包灵药,里面确实都是一些珍稀的疗伤之物。
“市井传言,纯属空穴来风,家主好好的,正在修炼,尔等不便打扰。”
夏青山却断然拒绝了三号的请求。
“黑衣一号二号都死了,四号又不太靠得住,如今只剩下你一个挑大梁的。
你是咱们夏家的女婿,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关键时刻要担起黑衣的重担,平时尽量少露面,把黑衣做大做强。
还有,你去调查一下,这次城中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有何居心!”
“是!”
三号没能见到夏明远,也只能有点遗憾地告辞离去。
最近这几天,借着看望的名义,来打探夏明远伤势的人不少,都被夏青山拦了回去。
以至於夏青山心中也生出疑惑,家主到底有没有受伤。
打发走三号之後,夏青山再一次爬到山顶小屋前。
“家主……”
“家主……”
夏青山站在门口,轻轻地呼唤了好几声,过了一阵子,屋门缓缓打开。
夏明远从屋里走出来,神色如常,步履稳健,仪态从容。
“我不是说过,不要打扰老夫!”
“家主,最近这几天,城内流传很多谣言……”
夏青山说到这里,谣言的内容不太好听,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谣言止於智者,什麽谣言?倒是说来听听。”
夏明远一副很悠闲的神态问道。
“他们说家主被两名元婴围攻,被打断了骨头,还被打得跪在地上喊爷爷……”
“不可能……”
夏明远本能地就想反驳,他真的没跪,也没喊过爷爷。
但话又不知如何说起。
一时间心中恼怒,急火攻心,又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射而出。
但血到嘴边,被他以强**力硬生生憋住,又吞了回去。
“你去查一下,什麽人传的谣言!”
“是,家主……”
“速去!”
夏青山还想说点什麽,夏明月摆摆手,就让他速速离去。
夏明远捋着胡子,看到夏青山走远了,他才迈着自信从容的小步子走回屋里,慢慢地把门关上。
“噗……”
“噗……”
门才刚刚关上,夏明远就急不可耐地喷出两口老血,趴在桌子边,站立不稳。
他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了,自己虚弱的一面,绝对不能让人发现。
以他这麽多年的见识,弱者不会得到别人的呵护。
只有强者才会拥有很多朋友,弱者是没有朋友的。
反而如同一只受伤的猎物,会成为群狼争抢分食的目标,最後连骨头渣都不会剩。
所以他受伤的消息,就连身边最亲近的夏青山,他都没透露分毫。
夏明远这边不动声色,倒是急坏了躲在暗处的三号,以及某些存有异心者。
就像几只馋猫,围着一条鱼打转,就是吃不着,馋啊……
成功可以有很多很多次。
但只要失败一次,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了。
情况未明,谁也不敢贸然出手,更何况,除了夏明远,还有夏青山等一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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