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坐在。后面的幸村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弥生,前面的柳莲二转过身手肘撑着身体。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脸颊。“小弥,早上好啊。”
“早,弥生。”柳莲二微微勾了勾嘴角。
弥生瞬间坐直了身体。救命,气氛好奇怪。
“早,小市、莲酱。”弥生莫名的心虚,她记得自己是发过消息和打过电话请假的。“你们这么异口同声的……晨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呢,除了小弥不在。”幸村还是那样带着日如既往淡雅的微笑,少年如玉。“就是弦一郎有点苦恼。”
弥生僵硬的转身靠着窗台,不偏不倚。舔舔嘴唇。“小市你确定弦一郎苦恼是因为我,而不是赤也那孩子吗?”
幸村见她小心翼翼又卑微的样子笑出声来。感叹着。“小弥也不好骗了呢~”
似乎还带着些许惆怅。
柳莲二手里拿着铅笔在指尖转了几圈。“确实。”
“变聪明了呢。”
“什么啊!”被这么夸奖根本不觉得开心的弥生鼓了股脸颊抗议起来。“真是的人家以前也很聪敏啊。”
“大概。”
自己也有点子心虚补充了一句。
柳莲二和幸村相视一笑,谁也没说什么。
“弥生。”长发的泽田雅子突然站在面前。请假几天的她显得异常憔悴,眼下的青黑尤为明显。
三人循声看着她,这个beta看起来确实有些奇怪。往常梳的规整的头发此时也有些凌乱毛躁,校服看起来也有些皱巴。
和平时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弥生不由得坐直身体。“怎么了泽田,你怎么……”
“我变的很可怕对不对?”泽田雅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过暂时来不及询问了,老师已经进来泽田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直到午饭时间大家一起去了学校食堂。
拿着便当的弥生和神色难看的泽田面对面坐,端着咖喱的幸村和柳默默坐在旁边。
泽田看了看他们。“网球部的大家不一起吃午饭吗?”
“网球部也不是常常一起吃午饭,午餐时间只有一小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家是分开的。”柳莲二淡淡的说道。况且军师可一句谎话没说。之前一起吃是因为学校里樱花都开了,赏花是刻在霓虹人DNA里的兴致。
天气逐渐热起来去教学楼顶层天台吃午饭多热啊……
泽田点点头,手指紧扣餐盘。双眼瞪大瞳孔紧缩,慌张的说道:“我好像被那个缠上了!”
话音刚落,惊恐万分的泽田双手捂着耳朵,紧缩着肩膀颤抖起来。
“滋滋……”
“咕咚……”
幸村和柳举着勺子默契的转头看着弥生。
洁白下透着淡粉,面若桃花的少女一脸平静的叼着吸管喝饮料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柳挑眉,将勺子放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弥生吐出被咬扁了的吸管,碳酸饮料喝下后上涌的二氧化碳刺激着鼻子有点发酸。捏着鼻子的弥生这才说道:“这种憔悴的脸色不是借钱就是有事情。”
“我已经习惯了。”
说着弥生老神在在的继续叼着吸管,一手对她做出请的手势。“你继续。”
幸村、柳;这孩子一点不按套路出牌。
泽田艰难的勾了勾嘴角。“你也知道的我母亲一直想要光复名取家,整个家族由名取先生一人承担……就太可悲了。”
“勉强算起来我和名取先生是表亲,上一代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母亲和名取先生的父亲算是表兄妹吧,因为日渐落寞大家都说名取先生是家族的背叛者。”
“对我们来说他才是继承人!”
说到名取周一泽田脸上带着异样的兴奋,就像追星女孩那样。
可能是狂热粉丝?
弥生是不想打断她,但是午餐时间有限。从上一辈讲起很难进入话题……
还好泽田雅子的回忆就到此为止了。“抱歉,话题偏了很多。”
“我想说的是,一个月前我母亲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一种‘秘术’。传说这种方式可以让普通人变成阴阳眼,甚至还可以滋养出灵力。”
“她开始夜以继日的研究,起初我并不知情……但逐渐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泽田雅子的父亲死后,母女俩相依为命。很少和周围人交流也很少回到名取本家。
母亲对名取周一的推崇可以用狂热来形容,在家族里任何不善言论泽田母亲都会一一反驳,久而久之本家也不太喜欢这个叛逆的beta。
因为见到过名取家主一人单枪匹马和与家族人员争吵的样子,也见过他被妖怪伤害后负伤回家却被家里人斥责的情形,泽田母亲就坚定了要帮他的心情。
不过普通人想要获得阴阳眼和灵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能看到未必是件好事。
禁术,在如今的场一门几乎统领整个除妖人的环境下更是不可能接触到。
比起禁术还有些旁门左道则更加便利一点。
泽田母亲要的不是短暂的看到,而是永远。
这天回家的泽田雅子和母亲一起准备晚饭,吃完后回到房间。玩了会手机洗完澡就上床休息了。
夜里被脚步声惊醒的泽田迷迷糊糊中听到低涕声,听起来很像她的母亲。拿着床头的手机看到时间是零点整。
当下很疑惑的她披了个外套就出去了,顺着微弱的光亮走到家里的客房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透过缝隙向内看去泽田雅子顿时惊恐的瞪大双眼紧紧地捂住嘴巴。
昏暗的房间中穿着一条白裙子的母亲正跪在里面,地上铺着一张很大的半透明塑料。她的周围摆满了一圈白色的蜡烛,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母亲的左前方放着一个比较大的笼子,里面有好几只鸟上下扑腾着。烛火是不太亮,但泽田还是根据鸟叫声发现那些是乌鸦。
母亲的正前方放着一个便携式小气灶上面放着一口砂锅。旁边的盘子中放着两颗圆圆的东西,盘子里血肉模糊。
泽田捂着嘴无声的干呕着。
就在这段时间母亲手里已经握住了一只乌鸦,右手上的刀子在夜里发出白森森的寒光。直直的扎进那只乌鸦的眼眶。
“嘎!”
乌鸦剧烈的挣扎着,发出“噗通噗通”的声响。那种声音就像爪子狠狠地剁着结实地地板,闷声令人心头一颤。
踢到了盘子时盘中圆圆的物体晃动两下,微微滚动面朝泽田。漆黑的瞳孔淡粉色的眼白,深邃的眼睛好像正在直愣愣的盯着她。
怪诞凄厉的叫着,撕心裂肺又仿佛是无限怨恨的哀嚎。
因为疼痛而哭泣,因为害怕而哀鸣。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