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还在吻他。
江羽秋被施闻钦黏黏糊糊亲着,然后听见他问:“脚还疼吗?”
江羽秋眼睫动了动,最后垂下来。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想:好吧,那再给施闻钦涨十分吧。
于是,顶着三十分值的施闻钦用舌尖分开江羽秋的唇,动作熟练得仿佛在梦里做过无数次。他去勾勒江羽秋的唇线,缠住江羽秋的舌,用力吻着他的唇,发出湿濡的声音。
江羽秋微微仰着头,嘴唇被吮得很湿,也很红,微微发着麻。
施闻钦看见江羽秋这样,鼻头又开始发痒,他忍不住去蹭江羽秋的鼻尖。
在他的梦里,江羽秋是一边亲他,一边叫他名字的那个人。
现实却是,施闻钦一边亲江羽秋,一边叫他的名字。
施闻钦叫着江羽秋的名字,问他脚是不是还在疼。亲了一会儿施闻钦又叫着江羽秋的名字,问他是不是来医院找过自己。
江羽秋似乎很排斥这个问题,闭着眼睛不想回答。
施闻钦含着江羽秋的耳垂,把江羽秋抱得很紧,他说:“我知道你来了,你来找我了。”
在一个寒冷的消雪天,江羽秋来找医院找过施闻钦。
但施闻钦并不知道,还把江羽秋忘记了,甚至不记得拿走江羽秋给他买的羽绒服,把它落在医院。
施闻钦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第37章
施闻钦不停地追问,让江羽秋被迫记起不太美好的回忆。
出于幼稚的报复心理,江羽秋开始提及施闻钦的糗事。
江羽秋先是主动地捧住施闻钦的脸,回应他的亲吻。施闻钦顿时变得激动,揽着江羽秋的手臂都收紧了一些。
在这个时候,江羽秋推开施闻钦。施闻钦茫然望过来时,江羽秋说:“还是节制一点吧,万一你再流鼻血呢。”
施闻钦顿时僵住,鼻息都重了许多,明显不服气江羽秋对自己的指责。
施闻钦梗着脖子反驳:“我没再喝汤,昨天晚上也没有流。”
作为学霸,江羽秋很会做阅读理解。
他迅速抓住了施闻钦这番话的关键信息,眉头微挑:“什么叫你昨晚没有流?你前天晚上流了?你干什么了,难道是做春梦了?”
施闻钦的气瞬间短了,避开江羽秋的视线。
看他这副模样,江羽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这个色情狂,整天做不正经的梦!”
江羽秋故意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怕施闻钦对自己做什么似的。
施闻钦受不了江羽秋这样污蔑自己,去拉他的被子,嘴硬道:“我没想做什么,你不用盖。”
江羽秋把自己卷成一个蛹,抓着豁口:“我就盖!”
施闻钦修长的手指抠住被子的边沿,证明自己清白似的地往下拽:“你松开。”
“我不!”江羽秋边躲边骂他是色情狂,不正经,还让施闻钦别碰自己。
施闻钦很着急,双腿撑在江羽秋身侧,想要扒开江羽秋身上的被子。
虽然他连着两晚做了那样的梦,但梦里都是江羽秋主动,他很清白,且保守地一直推江羽秋。是江羽秋自己不肯,还勾着他的脖子不停亲他,说喜欢他。
施闻钦用膝盖夹住江羽秋的腰,防止他乱动,手臂也缠在江羽秋身上,“我没有不正经。”
动弹不得的江羽秋突然嘶了一声,施闻钦心口一震,赶紧停了手。
江羽秋拧着眉,很痛苦似的:“脚扭到了。”
施闻钦英俊的面上浮现焦急,松开了江羽秋:“很疼吗?我叫医生过来……”
施闻钦低头去检查江羽秋的脚,江羽秋瞅准机会,在他后脑拍了一下,笑着说:“蠢货,上当了吧。”
江羽秋下手的力道不重,但施闻钦愣了一下,转头去看他。
得手后,江羽秋盖上被子,躺到床上说:“关灯,睡觉!”
施闻钦在原地看了江羽秋几秒,回到床头把灯关了。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施闻钦又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不正经。”
黑暗中,江羽秋的嘴角翘起一点,心道你要是正经,会晚上想着我流鼻血?
但江羽秋很善良,怕施闻钦为此失眠,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施闻钦听到后,忍不住朝江羽秋那边挪了挪。见江羽秋没有反应,他又挪了挪。
挨在江羽秋身旁,施闻钦张了张嘴,几秒钟后才开口问:“你脚还疼吗?”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像是睡着了。
施闻钦疑心江羽秋又设了埋伏等着他上钩,压下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硬生生躺了五六分钟。
江羽秋很沉得住气,居然还是没有理他。
施闻钦躺不住了,就算再挨江羽秋的揍,他也要起身去看江羽秋的反应,反正江羽秋揍得也不疼。
昏暗的光线里,江羽秋歪着一点头枕在枕头上,眼睛合在一起,呼吸绵长。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施闻钦喉结动了动,很小声很小声地叫了一声江羽秋的名字。
江羽秋睡得很沉,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施闻钦原本与他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在确定江羽秋睡着后,他无限缩短他们俩的距离,鼻尖几乎贴在江羽秋面颊。
江羽秋毫无所知,仍旧睡得香甜。
施闻钦将江羽秋的好睡眠,归结于他对自己的信任。施闻钦想,他在江羽秋心里,一定是极其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江羽秋才能毫无保留地在他身旁这么快入睡。
对于江羽秋的信任,施闻钦充分给予肯定,并且适当的给出奖励。
他在江羽秋面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躺到江羽秋身旁,手不自觉搭在江羽秋腰上,还勾了勾他垂在身侧的手。
这么躺了一会儿,施闻钦重新睁开眼睛,去检查江羽秋的后颈。
他的脖子干干净净,别说蚊子包了,就连一个印子都没有。但施闻钦脑海总有一个红色的肿包晃来晃去,他的心都跟着痒痒的。
施闻钦指肚在江羽秋后颈反复摸了几下,确定那只是他的臆想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七八秒后,施闻钦抬起手,在江羽秋后颈掐了一下,这才抱着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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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一觉到天亮,醒来时施闻钦已经不在身旁。
听到房间有动静,江羽秋支着一条腿走出去。
施闻钦让司机拿来了一套衣服,还有做好的早饭。
从司机手里接过东西,施闻钦回到客厅,就见卧室房门打开,江羽秋走了出来。
施闻钦不赞同地看着江羽秋:“你怎么下床了?”
江羽秋不以为然:“我得洗漱刷牙,上厕所啊。”
施闻钦把东西放下,好像江羽秋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扶着江羽秋进了洗手间,还把牙膏盖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