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等他缓过劲儿,手又被捉住,摁到一个地方。
江羽秋眼皮一颤,抬头去看施闻钦,施闻钦大概也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太多动作,只是小心地用手指勾了勾江羽秋。
江羽秋心口被施闻钦细小的动作扯的发胀。
他忍不住想,男人嘛,都很会逢场作戏,这也不代表什么的。
江羽秋的手动了动,施闻钦好像很激动,用力抱住江羽秋,把脑袋埋进江羽秋脖颈,难以忍耐似地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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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身上的温度还没散去。
施闻钦去卫生间清洗,听着水流的声音,江羽秋想着他跟施闻钦乱七八糟的关系。
他这么优秀,施闻钦喜欢也是理所应当,意料之中,毫无悬念的。
至于施闻钦恢复记忆后,是不是会像小说那些渣男那样,江羽秋觉得无所谓。
施闻钦长相勉强他合他眼缘,性格虽然不咋地,但也马马虎虎。
总体来说,施闻钦差强人意,刚踩在江羽秋合格的底线上。
江羽秋心道,就当他扶贫了,如果施闻钦将来不识好歹,那江羽秋挥挥衣袖,下一个更乖。
捋清自己跟施闻钦的关系后,江羽秋满意了,五秒入睡。
施闻钦从洗手间回来,江羽秋已经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施闻钦看了一会儿,轻轻将江羽秋的手脚收拢,放进被窝里,然后躺到他旁边,回味着江羽秋刚才的身体反应。
爱意是无法藏匿的,江羽秋今晚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对他浓浓的爱意。
施闻钦十分确定,江羽秋想跟自己共度余生。
施闻钦慎重地琢磨了这件事,既然江羽秋这么想……
他起身,拿过桌上那部旧手机,查了查同性婚姻相关的词条。
前几天施闻钦对江羽秋进行了细致、公正,苛刻地考察,考察期间江羽秋表现优异,施闻钦觉得他可以胜任自己伴侣,愿意将这份殊荣给予江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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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温度骤降,江羽秋一觉醒来,露在外面的鼻尖都是凉的。
被窝暖烘烘的,他像蚕蛹一样将自己卷进被子里,一点也不愿起床上班。
早饭已经做好了,江羽秋还歪着脑袋趴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翘着边儿,整个人昏昏欲睡。
施闻钦知道江羽秋有起床困难症,走过去把他捞了起来。
施闻钦的虎口虚虚搭在江羽秋下颌,江羽秋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亲吻,还要时不时把手臂抬起来,配合施闻钦给他套衣服。
江羽秋模模糊糊想,男人果然有了奸情就会态度大变。
半个月前,江羽秋死也想不到捡回来的犟种现在会给他做饭,还提供穿衣的服务。
裹在身上的被子滑下来,冷空气卷住江羽秋的腰身,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江羽秋又分神地想租房的事。
他真的受不了!这里真的太冷了,一会儿就给中介打电话,定下昨天看的那套一居室。
到这里,江羽秋终于彻底清醒,推开施闻钦,把剩下的衣服穿上。
看着江羽秋抓着翘起的头发去了洗手间,施闻钦舔了舔嘴角,追着江羽秋走了几步,最后还是先进厨房把饭盛出来。
吃过饭,江羽秋带着施闻钦去奶茶店。
今天是施闻钦实习的第一天,江羽秋给他介绍早班的同事们。
收银已经被调到上个班,江羽秋现在成了这个班的收银,除施闻钦这个实习生,早班还有一个出单的员工。
江羽秋说:“这位是小严,严学森,以前晚班,现在轮转到我们早班。”
他又对严学森介绍施闻钦,“这是沈……总。”
严学森看见人高马大的施闻钦,第一个反应是哪来的霸总,听到施闻钦的名字,他嗯了一声。
紧接着声调扬起:“嗯?”
沈总?这是什么奇怪又占人便宜的名字?
江羽秋不好向严学森深入解释,只是微微含笑。
听到小严这个名字,施闻钦想起什么,主动伸出手。
严学森一愣,迟疑着拿出右手,跟施闻钦握在一起。
看着一脸肃然的施闻钦,严学森莫名有种面见国家领导的即视感。
江羽秋纳闷看向施闻钦,不明白平时挺洁癖的施闻钦,摸陌生人一下好像会要了他的命,怎么今天这么……平易近人?
江羽秋说:“走吧,我带你去更衣室。”
施闻钦松开严学森,跟江羽秋一起去了更衣室。徒留严学森一个人在原地,面色痛苦,手指发颤。
看着被握红的右手,严学森怀疑这个沈总以前练过举重,不然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嘶,他的手都要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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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两个班的牛马会短暂聚集,一直到四点半早班牛马下班。
共同上班的这三个小时,收银总有那种暧昧不明的目光打量江羽秋跟施闻钦,然后嘿嘿偷笑。
江羽秋:……
这也不能怪收银,主要是施闻钦太能黏糊。
施闻钦在做手打柠檬茶时,气势十足,手臂肌肉拉出紧实的线条,感觉能把航空母舰凿个窟窿,极具暴力美学。
但他其实是很矫情的一个人,对一次性手套过敏,黏在江羽秋身边,说他手痒。
江羽秋一边服务顾客,一边还要安抚他,“你把手套摘了。”
施闻钦又说,“不卫生。”
江羽秋:“……那你就忍着。”
施闻钦把手伸过来,又跟江羽秋说不舒服,手很痒。
江羽秋真的要烦死了,趁着下午不忙,店长不在的时候,去隔壁商店给施闻钦买了一副露手指的针织手套。
江羽秋把手套甩给他,“戴上这个,再套上一次性手套。”
施闻钦很挑战江羽秋底线地说:“手套还没洗……”
见江羽秋望过来的目光实在不好,施闻钦默默把针织手套放进口袋,远离了江羽秋。
他走了,收银飘了过来。
经过江羽秋时,在江羽秋耳边留下一句魔咒:“你俩这样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江羽秋:……
熬到四点半,江羽秋先去了一趟房产中介,定下了那套一居室。
回到出租屋,施闻钦去洗他的手套,江羽秋哼着歌,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今天实在是太冷了,睡前洗漱时江羽秋手都是僵的,打着哆嗦钻进被窝里,上下牙齿还忍不住打了一架。
他裹紧自己,脑袋琢磨高兴的事,努力让自己暖和起来。
付掉房租跟取暖费,还能剩下不少钱,只要每月分配合理,这笔钱就可以持续下去。
江羽秋正想着,被子起了一个豁口,一只手钻进来,碰了碰江羽秋的手背。
见江羽秋没太大反应,施闻钦整条胳膊都进来了,接着是腰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