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關於龍興谷那邊的事務。
在周純離開後,前往龍興谷的重任,將會安排由周家禾來做。
但是周家瑞作為代理族長,肯定是要知道這件事情的。
所以這方面絲毫馬虎不得,一定要把方方面面都說清楚才行。
周純親自帶著周家瑞和周家禾往返了龍興谷三趟,與那邊的周道泉、周正勇都做好了溝通交流,又讓周家禾試著獨自往返了一趟兩地。
直到確認周家禾可以勝任這項任務後,周純才放心的前往了煬國。
此時林婉兒已經先一步返回煬國穩定局勢了,周純需得自己獨立前往煬國。
這還是他第一次獨自出這樣的遠門。
因為是獨自出發,這一趟周純也就不用裝了。
他一路上和靈寵輪換著趕路前進,恢復法力也不用再專門繞路去坊市或者其他修仙者據點了,直接在野外隨便尋個地方打坐就可以了。
這一日,周純在靖國西北面的申國境內趕路了一日後,因為法力消耗過大,便在一處山中落下開始休息。
其實根據地圖來看,他所在的這座山脈當中就有一個修仙家族,他完全可以多趕幾十裡路去那個家族的山門裡面休息。
但是周純並不認為在修仙者聚集地裡面休息,就比在野外安全了。
野外他短暫休息很難遇到修仙者,而且還能放出靈寵警戒。
到修仙者聚集地休息的話,難免要暴露自己行蹤,萬一遇到那種喜歡暗算過路修士的黑店,可就非常不妙了。
事實上,對於築基期修士而言,出國遊歷本身是一種比較冒險的行為。
因為到了異國他鄉後,一切都是陌生的,但凡被人摸清楚了自己的來歷或者手段,就有可能會暗中下黑手。
尤其是像周純這種築基後期修為的修士,更加容易被人下黑手。
因為都知道這個修為的異國修士過來遊歷,是為了尋找開辟紫府的機緣。
而築基後期的修為,身家肯定不會有多差。
因此便有那麽一些紫府期修士會非常不要臉的專門襲殺這些築基後期修士,劫掠對方身上的財富。
為了避免遇到這種情況,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周純當然會選擇不在修仙者聚集地裡面休息。
不過周純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藏於一處山崖下方打坐恢復的時候,山崖上方忽然傳來了激烈的鬥法廝殺聲。
他神識一掃,發現只是兩個煉氣期修士在鬥法,於是便沒過多在意,並讓藏於草叢內警戒的銀電雷蟒白白不要亂動。
可就在他事不關己的繼續打坐恢復之時,沒多久過去,山崖上方在鬥法之中落敗受傷的那人便忽然跳下了山崖,然後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他附近一棵樹上。
這一下居高臨下,周純的身影立時暴露在了其人視線中。
而隨後追殺過來的另一人,也因此發現了他的存在。
“嗯?怎麽還有人在此?”
那追殺過來的大漢微微一愣,面色起了些變化。
隨即便眼露凶光的望著周純冷哼道:“哼,既然被你撞見了此事,那只能一塊送你上路了!”
嗯?
周純眼眉一挑,本來不欲多管閑事的他,因為大漢這句話而瞬間動了火氣。
隨即只見銀白色的電光當空劃過,那大漢就因為自己這一句狠話而當場被電成了一具焦屍,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啊!!
驚呼聲響起,卻是那被追殺的年輕修士所發出。
他剛才還在因為見到周純的身影而驚訝,猜想周純為什麽會在這裡打坐,是敵是友。
卻沒想到轉眼間那讓自己只能跳崖逃生的對手,就這樣輕易被轟殺成了一具焦屍。
這等變化,著實是嚇到了他。
不過在驚嚇過後,他也是很有眼力勁的急忙跳下樹梢落到地上,當場跪下對著周純連連磕頭感謝道:“感謝前輩救晚輩一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晚輩一拜!”
原本他應該是求周純饒命的,現在卻成了感謝周純救命。
這等臨機應變能力,倒是讓周純不禁暗暗讚賞。
當即緩緩起身看向對方說道:“你倒是機靈,卻不知又怎會被人追殺!”
聽到周純這話,那年輕修士忙抬首答道:“回稟前輩,只因晚輩窺破了王虎那廝的醜事,他便想要殺人滅口,晚輩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倉皇逃竄,不料驚擾到了前輩,實在是罪過,罪過!”
說著又朝周純叩頭數次以表歉意。
這一番漂亮的回答,又讓周純高看了一眼。
一般修士與之易地而處,此時多半是驚慌失措,言語不整,哪能這般條理清楚的鎮定對答。
當下再度開口說道:“看伱年紀也不大,不想卻如此才思敏銳,如此表現倒不像是一般散修能有的,莫非是出自某個家族?”
年輕修士聞言,馬上恭敬答道:“不敢欺瞞前輩,晚輩並非出自某個修仙家族,而是一名自小由散修帶大的散修,如今這些微末本領也俱是師尊生前所授。”
說到這裡,又滿懷愧疚之色的歎息道:“只可惜晚輩學藝不精,交友不慎,差點死於非命,實在是有愧先師的栽培!”
“那可真是難得了,令師能夠教出你這樣機靈敏銳的人,倒是好本事!”
周純輕輕一點頭,也讚賞了一番年輕修士和其師父。
然後把手一擺道:“行了,本座看你這後輩還算順眼,就不追究你打攪之罪了,你自去便是。”
他倒不怕年輕修士把自己在這裡打坐的事情到處宣揚,畢竟他只是一個過路客,年輕修士並不認識他。
而且他只是打坐罷了,縱然有人疑心他怎敢在野外打坐,也不至於因此就鬧出什麽事情來。
所以放不放這年輕修士離開,其實就看他個人心情。
不想年輕修士聽到他這話後,卻是並未高興的馬上離去。
而是臉上露出了猶豫遲疑之色,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周純見此,不禁眼眉一挑,露出不悅之色說道:“怎麽?你怕本座是在誆你?”
“不不不,晚輩絕無此意!”
年輕修士連連搖頭,急忙解釋道:“前輩明鑒,晚輩只是心中有一件不知好壞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前輩,有些為此感到為難猶豫,絕無半點懷疑前輩的意思!”
聽到他這個回答,周純也是成功被他吊起了好奇心,不由順著他的話說道:“哦,你想告訴本座什麽事情?”
說完又是眉頭一皺,不禁加重了語氣說道:“有話盡管說就是,本座不喜歡那些說話遮遮掩掩的人!”
“是,既然前輩想聽,那晚輩就說了!”
年輕修士抬眼看了下周純,然後便說起了事情原委。
原來他想和周純說的事情,乃是他此前偶然之下聽到的一個傳聞。
據他半個月前從某個修仙家族的修士口中偶然得知,申國的千葉森林裡面出現了一頭木魅,據說有著二階實力,那個家族的長老和太上長老如今都去捕捉那頭木魅了。
“千葉森林是什麽地方?那裡怎會出現木魅這種異獸?”
周純面色驚訝的看著年輕修士,確實是被對方所說的事情驚訝到了。
木魅可不是一般的妖獸,它甚至應該不被算作妖獸,而應該稱之為精怪。
據說此物乃是古樹孕育出靈性後,得天地造化之機緣而化形而出,天生便精通木遁之術,更掌握有許多特殊神通。
而且這種精怪是沒有成長上限的,它們能成長到什麽境界,全看自身機緣,有些和修仙者類似。
像木魅這樣的存在,還有石魅、水魅、冰魅等物,它們都是極其罕見的存在,幾乎只在典籍上面有記載出現過。
對於修仙者而言,這種精怪無疑是極其珍貴的寶物,可謂是妙用無窮。
最簡單的一點,木魅天生便對那些上年份的草木植物有著極強感應能力,能輕易找到修仙者難以找到的珍稀靈藥。
而石魅則是在探礦上面有著非常出眾天賦,它們天生便精通土遁之術,能在地底肆意穿梭尋找礦脈。
據說某些元嬰期大能存在,還可以將這類精怪煉製成身外化身,以此獲得這類精怪所擁有的種種過人天賦!
總而言之,哪個家族如果能夠得到這種精怪,想不發財都難。
“前輩連千葉森林都不知道麽?”
面對著周純的詢問,年輕修士也是露出了非常驚訝的神色,很不可思議。
“本座並非申國修士,確實對此並不了解。”
周純淡淡解釋了一句,便目光注視著年輕修士,示意他為自己解釋。
聽了他這話後,年輕修士不禁露出了恍然之色,然後定了定神,輕聲說道:
“回稟前輩,千葉森林乃是申國中東部一片大森林,它東西連綿有七百多裡,南北綿延五百多裡,裡面並無什麽高大的山峰,只有茂盛無比的無邊森林。”
“以往千葉森林裡面雖然也有許多低級妖獸,產出很多種靈藥,但是卻極少聽說過有二階妖獸出沒的消息,因此便是我等散修非常喜歡出入冒險的地方。”
“但如今裡面既然傳出了木魅的消息,只怕其中未必如我等想象中那麽安全!”
說完又連忙對著周純施了一禮道:“前輩明鑒,木魅的消息,晚輩也只是道聽旁說而來,並不敢確定真偽。”
“沒關系,本座對此心裡有數,你還是說說那個發現木魅的修仙家族情況吧。”
周純揮了揮手,又接著問起了更詳細的情況。
那年輕修士聞言,當即又如他所言進行了回答。
根據年輕修士的說法,那個發現木魅的修仙家族乃是一方修仙大族黃家,有著一位紫府中期修士,六位築基期修士。
如今其家族裡面除了築基期修為的族長還在家族山門坐鎮外,其余築基修士和那位紫府修士都去了千葉森林當中抓捕木魅。
而年輕修士能夠得知這個消息,則是因為偶然情況下偷聽到了知道內情的黃家修士談話。
此時聽完了年輕修士的講解後,周純也是連連點頭道:“本座明白了,你這個消息對本座確實很有價值,不知你想要什麽賞賜?無論是精進修為的丹藥還是法器,本座都可以滿足你!”
年輕修士卻是連忙搖頭推拒道:“前輩言重了,今日若非前輩,晚輩已經命喪人手,前輩對晚輩有救命大恩,只是這區區小事,又怎敢再厚顏向前輩索取賞賜!”
“年輕人懂得知恩圖報是好事,不過也要懂得抓住每個能使自己進步的機遇,既然本座今天願意給你賞賜,你就接著好了。”
周純說到這裡,也不再問年輕修士自己的意見,直接將神識投入自身儲物袋,取出了一件一階上品法器和兩瓶精進煉氣期修士修為法力的丹藥扔給了對方。
此去煬國,是要鎮場子穩人心的,因此周純也是特意從周家寶庫內帶了一些籠絡人心的東西,這時候也是正好拿出一點來賞給眼前這位年輕修士。
“拿著吧,這些是你應得的。”
他說完不等年輕修士道謝,就腳步一動,徑直飛身落到了草叢裡面騰空而起的銀電雷蟒白白身上,然後就此飄然離去了。
見此情形,剛將他留下東西抓在手中的年輕修士, 急忙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前輩,前輩還請留下名號,晚輩張良一定不忘前輩今日大恩!”
“俗名不需言,若是有緣再見,你自會知曉!”
渺渺然的聲音從天際上傳來,年輕修士張良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身影乘蟒而去,消失不見。
“這位前輩如此風度不凡,定然不會是什麽無名之輩,他既非我申國修士,想來該是毗鄰我申國的靖國或者成國修士,日後若有幸前往兩國,定要仔細留意打探一下這位前輩,也好知道恩公姓名!”
山崖下,年輕修士張良將目光收回,然後低頭望了望手中的法器和丹藥,臉上也漸漸露出了喜色。
他嘴上說不敢要賞賜,可真正有著這樣的賞賜落到手裡,自然還是高興的。
接下來他將地上那具焦屍收拾了一下,便也迅速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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