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與項玉手中那張通緝令上畫像一模一樣,正是何水。
身為一個正被宗門通緝的逃犯,如此大搖大擺,不知是要誇他膽大包天,心性非比尋常之人,還是說他……
蠢!
項玉管不到那麽多,在他眼中,這就是一個行走的……一百貢獻點。
他目光炙熱,而下一刻,已更替成了冷漠之色。
身影一動。
行蹤詭秘,不可察知的朝著何水奔襲而去。
而那何水仍舊大搖大擺的手揮折扇,往地下賭場方向而去,臉上笑意濃濃,與賭場的幾個風情的侍女互相打趣,你儂我儂。
殊不知,死神正在向他靠近,死亡倒計時……
正式開始。
而等他終於發覺到不對勁時,一襲幽靈般的致命黑袍已近其身,只剩一步之遙!
殺機濃鬱。
“你……”
何水面色大變,瞳孔放大,他感知到眼前那陡然出現的……滔天殺氣。
且,赫然正是衝自己而來的!
他想殺我!
“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項玉搖頭,目中冰冷之意愈發刺寒。
同時,他右手已近何水的胸膛,蓄力一拳,猛然轟去。
何水在看見對方一拳砸來的那一瞬,他心中的第一反應無疑是驚愕且高興的。
作為猛龍眾的一員,且是第一峰的體修弟子,盡管多年以來,一直沉迷於酒色財氣,以至於修煉有所懈怠,可他到底還是一位煉體五層的修士。
哪怕對方的氣勢和威壓都極其恐怖,但憑借自身的肉體強度,硬抗這一拳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是,既然他能想到,項玉又何嘗想不到此點呢?
就在那蓄力一拳將要觸及其胸口,卻未有相碰的那一瞬,拳頭散開,已化為掌。
而那掌心之中,正靜靜臥躺著一個……彈丸大小的火球。
火球術!
那一拳只是障眼法,而拳頭內蓄力而成的火球,才是真正暗藏的殺招!
而現在。
火球瞬炸。
一如綻放的殺戮之花,絢麗妖豔。
宣告著生命的消逝。
而這一切,隻發生在瞬息之間,不僅何水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死亡。
就連剛與何水如膠似漆的那些個美豔婢女,在看見何水全身炸開,血肉橫飛的那一刻,皆是一臉驚恐的大聲尖叫起來,完全不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左右逃竄。
這突然發生的淒慘又血腥的一幕,無疑驚動了周邊的不少人,一時間,人群裡恐慌一片。
而項玉將身影隱藏在人群之中,悄然無聲的離去。
————
刺殺成功且全身而退的項玉,先從宗門那領取走一百點賞金,而後於幽靜無人處,獨自舔舐著……戰利品。
面前正擺放著一個儲物袋。
自然是何水的,殺死他之前,項玉順手牽羊,囊中取物……
“身份令牌裡一個貢獻點都沒有?”
他微微皺眉,旋即又給予理解。
作為一個宗門通緝犯,哪裡還敢使用宗門貢獻點?
而除此之外,儲物袋裡有白花花的靈石,共計五十塊,以及一口漆黑屍棺,其內還靜臥著何水的屍傀……
但主人都死了,這屍傀自然也無法幸免,只能身亡。
“如此一來,加上我原本的五塊靈石和兩個貢獻點……總價值已至一百五十七塊靈石。”
項玉念及於此,又瞥了眼那口漆黑屍棺,盡管其十分適合屍傀之身的自己用以修煉,但他不屑用之,不然的話,何須離開那地煞屍棺?
他的時間很寶貴,只有短短三日,沒時間浪費在棺材裡面。
“屆時按市場價將其出售,應該可以折算個二三十塊靈石……”
項玉暗暗落定心中念頭。
“這麽算來的話,我這一趟就淨賺近兩百塊靈石,這殺人奪寶果然是一本萬利的行業。”
他目光炙熱,舔舐了下乾燥的嘴唇。
“那麽接下來,該去一個地方了……”
將這些財物全部收好放好後,項玉起身,來到了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店鋪門前。
假如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家與陣法有關的店鋪,他曾途徑過其店鋪前幾次,無意窺見了店內陳設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圖紙……
應是陣圖。
項玉走入其中,發現店內除了櫃台那一個相貌不凡,面容清秀的年輕修士以外,居然空無一人,十分清淨。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而後徑直走向那年輕修士。
但誰知,那個年輕修士本來一臉慵懶姿態,打著哈欠,可見到項玉一身黑色鬥篷走來時,雖並未露出詫異驚奇之色,但卻一臉歉意地道:
“這位道友, 十分抱歉,本店店主有事外出,現在並不在店內,如果你是想來此向店主請教陣法之道……”
項玉立馬明白對方的意思,他淡淡開口道:
“我想購置一些陣圖。”
聞言,那年輕修士臉上又有些為難,但想來這種事情自己還是有資格的,於是他便道:
“既然如此,道友隨我過來。”
項玉點頭,隨他其後,一同走入一間古香古色的密室中。
“道友可是第三峰弟子,對這陣法之道涉及已久?故而前來小店購置更新更高級的陣圖,想要讓自己對陣法之道的見識更加精進?”年輕修士忽地開口。
他倒不是有意詢問客人隱私,只是天生大嘴巴,自來熟的管不住嘴而已。
項玉雖對此有些反感,但還是淡淡地回道:
“在下只是對陣法之道頗有興趣,至於涉及已久……”
他搖搖頭,表示否認。
那年輕修士心思活絡,一下就清楚對方應該是剛涉入陣法之道不久,說不定才剛學會如何凝聚陣紋……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他也不再多嘴多舌,取出一大堆圖紙,放在櫃台上。
“本店的所有一級陣圖都在這裡了,其中按上中下三品,從左到右依次堆放而開,道友看中哪一類中的哪一張,與在下說便是。”
年輕修士一邊說著,一邊把那一大堆陣圖分成三類擺放。
而項玉看著那被分成三類的陣圖,明顯愣怔了下,旋即開口問道:
“這……有什麽區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