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三个人看上去驴唇不对马嘴,巡街的衙役看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干什麽,怕他们遇到什麽难处索性送他们回县衙。
酒楼里,雨墨探头探脑看着他们被衙役带走,回到饭桌後兴奋不已,“公子公子,小的就说那金懋叔是个骗子,不信您看,被衙门官差抓走了吧。”
小书童扬眉吐气眉飞色舞,骗子被官府抓走大快人心,不知道他们被坑走的银子能不能要回来。
他倒是想去衙门告状,但是公子肯定不答应,还是别说出来讨嫌了。
不管怎麽说,讨嫌的家夥被官府抓走就行。
颜查散方才没注意那桌上三人出去干什麽,以为他们是吃好了要离开,听到金懋叔被官差带走大惊失色,连忙要去衙门把他才认识不久的好友救下。
雨墨:???
颜公子,你怎麽能如此执迷不悟?
倒霉的书童死活拦住他们家公子不让他走,满桌的饭菜还没付钱,店家也不会放他们离开。
颜查散着急不已,“雨墨,快付钱。”
雨墨赌气不肯付,“公子,我们的盘缠不够了。”
要麽就好好吃完这顿饭再想办法付饭钱,要麽他和店家说这些饭菜是金懋叔点的,他们不吃也不付钱。
他们和那金懋叔无仇无恨素不相识,骗他们一次也够了,怎麽能接二连三的骗?
没钱!不给!
回县衙的路上,苏景殊拉着白玉堂快走几步,压低声音问道,“五爷,你怎麽扮成乞丐去蹭吃蹭喝?那家书童都快被你气哭了。”
白玉堂哼了一声,“那书生名叫颜查散,他想和五爷交朋友,五爷还不能试试他的诚心?”
苏景殊:???
试诚心?靠花钱来试诚心?
三岁小孩儿都不玩这种游戏了好不好?
小小苏深吸一口气,很想撬开白吱吱的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麽,“五爷,那个书生看上去家境并不好,你这麽大手大脚花他的钱不太好。”
白五爷自有他的道理,“患难才能见真情,他要是个有钱人五爷还不这麽试呢。”
苏景殊摇摇头,耐着性子问道,“五爷试出了什麽?”
白玉堂耸耸肩,“他的盘缠还没有花完,自然什麽都没有试出来。不过五爷看出来了颜查散是个心地纯善的好人,他的书童也有意思的紧。”
“有没有可能,人家的书童并不想让你这麽夸?”苏景殊叹了口气,感觉现在他是大人,白五爷则是那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如果他们的钱不够付饭钱怎麽办?五爷就在旁边看热闹吗?”
什麽叫还没把人家的盘缠花完没试出来?等到把人家的盘缠花完还能得了?
刚才在酒楼里那个书童都快被气哭了,再试探下去就不是结交而是结仇,五爷三思啊!
“行吧,五爷去给他们把钱付了。”白玉堂不缺钱,他行走江湖那麽多年什麽菜什麽价儿也能看出来,几十两银子对他而言不算什麽,他把之前吃颜查散的一起还了便是,省得被这小子揪住把柄天天在他耳边说。
五爷难得想逗弄人,没逗弄完就半途而废还真是头一回。
苏景殊不敢让他再去火上浇油,托旁边的衙役将银钱送给酒楼里的倒霉主仆,交代完之後松了口气,回过头来还是想不通白五爷为什麽会想出这麽个法子试探人。
他们俩认识的时候也没那麽多弯弯绕绕,这是脑子一抽就冒出来的主意?
白玉堂撇撇嘴,“你自己想想,咱们俩认识之後安稳过几天?”
不是红衣杀手就是无忧洞,不是辽国使臣进京就是朝中勾心斗角,他都快忙成御鼠了,哪儿有心情干别的?
不说了不说了,这身衣服穿着够难受的,他先找个客栈洗个澡换个衣服再来。
“小景殊,你住哪儿?”
苏景殊指指不远处的县衙,“祥符县令是我二伯,我来这儿探亲,应该会住在县衙。”
他和青松兄今天刚到还没过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住在县衙,有意外的话他也说不准。
白玉堂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足尖一点纵身离开,眨眼间就消失在衆人的视线之中。
其他人:!!!
周青松和衙役们落後几步跟着,小同窗有意不让他们听,他们凑上去也不太好,只能打起精神防备那个来历不明的乞丐闹事。
问题是,那个乞丐为什麽会飞?
小同窗不一般,他认识的乞丐也不一般,但是再不一般也不能“咻——”的一下直接飞走啊!
难道刚才那位是传说中消失已久的丐帮弟子?丐帮长老?丐帮帮主?还是别的丐帮什麽?
“咻——”的一下就不见了,厉害!
苏景殊擡手在他们眼前晃晃让他们回神,“不是飞,是轻功,江湖上很多大侠都会。”
“景哥儿,你会吗?”周青松惊叹不已,这会儿也不觉得乞丐难缠了,满脑子都是那位疑似丐帮弟子潇洒飘逸的身影。
轻功啊,羡慕。
苏景殊也很羡慕,“厉害吧,我也不会。”
他要是会轻功,在城外路上遇到劫匪肯定不会直接跑,而是用轻功溜劫匪一路溜到县衙,让那两个劫匪哭都不知道怎麽哭。
衆人目送“丐帮高手”离开,表情如出一辙的钦羡。
“景哥儿,刚才那位是谁?你怎麽认识的?”周青松好奇的很,“真正的江湖大侠都和刚才那位一样古怪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一个能回答的都没有。
苏景殊给嘴巴拉上拉链,让他等待会儿白五爷回来直接问正主,要是五爷承认那个乞丐是他那就一切好说,要是五爷不想承认,具体怎麽编还得看五爷的发挥。
反正不能他来说。
俩人回到县衙,送他们回来的衙役还要继续巡街,去酒楼送钱的衙役回来回了个话,果不其然,颜查散主仆俩的确已经被坑的付不起饭钱。
书生收到银钱惭愧不已,书童却是高兴坏了。
官府为他们找回来的银子付了酒菜钱後还能剩下许多,这下再也不用担心到了京城没法生活。
雨墨解决了心头大患胃口大开,感觉甚至能把桌上点的饭菜吃个七七八八。
钱是穷人胆,有钱才有底气,有底气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苏景殊听完衙役的复述,再次感叹白吱吱你害人不浅。
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牢房那边也从劫匪口中审出了点儿东西。
那两个劫匪到底是谋财还是害命谁也说不准,但是既然他们是祥符人,祥符县衙就能找出他们为人如何家住何处。
劫匪嘴里的话真假掺半,街坊邻居的话总能起到参考。
苏景殊皱起眉头,“所以那两个劫匪真的和中牟的地痞流氓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苏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