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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完后，她自己都震惊住，她怎麽会下意识说出这话来。
可说出来后，她又好像不排斥，大概是因为顾黎川能给她安全感，她觉得顾黎川将她关起来，那不是关起来是一种另类的保护。
伤口处密密麻麻泛着酥麻的疼意，她克制不住婴宁了声。
她以为顾黎川会说“好”。
下一秒，她听到他低哑着嗓音：“别说屁话。”
温絮：“？？？”
顾黎川看着被他清理乾净的小腿，被玻璃划出来的伤痕在绝对白之下，显得狰狞又刺眼，他垂下眼睑盖住了眼底想要杀人的冷。
在女孩惊诧的反应中，他握着小腿将其放好在床上，起身去衣帽间找出医疗箱，棉签沾染着消毒的碘伏，不刺痛，只有稍微的凉意，却依旧让人的神经忍不住觉得它会疼，产生退缩的本能。
顾黎川眉眼微抬：“现在知道疼了？”
温絮眼眶微微泛红，她其实不疼，可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想要矫情：“轻点……疼……”
“疼死你算了。”顾黎川嘴上狠狠地说，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不少，他看着狰狞的伤口，“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特别是脚。”
舞蹈演员的脚非常重要，比起温絮，顾黎川比她更在乎她的脚，他很清楚温絮这一路走来多不容易，比起温絮他自然是更在乎她的脚。
“啊？没有受伤。”温絮反应了下，她的确没有感觉到脚有异样的疼。
“我看看。”顾黎川握住她的脚一点一点仔细检查。
温絮就这麽看着他，她脚心被他手中弄的很痒，她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顾黎川你别摸哪里啊，好痒……”
“我的宝宝你最好将你的小嘴巴给闭上。”顾黎川真觉得他疯了。
以往他只觉得温絮的触碰让他受不了，可现在他只是听她娇软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就会……他手捏紧了她白皙的脚。
温絮眨了眨眼睛：“为什麽？”
“我会忍不住想干你！”顾黎川仔细把她的脚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受伤，他这才抬眸与她乾净的眼眸对视，伴随着他这句话，他颈侧青筋跳了跳。
温絮脸瞬间爆红，她想要将被握着的脚收回来，试探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察觉到她小动作的顾黎川勾起嘴角：“这点就受不了，还敢大言不惭让我把你关起来？”
“知道我把你关起来，我会对你做什麽？”
温絮轻咬着嘴唇：“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下次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真把你关起来，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顾黎川垂眸，指腹滑过她脚踝，他眼底是不可言说的占有。
他是真想要将温絮关起来，偏这个女孩还完全没察觉，居然会用那样的表情对他说那样的话，还真当他是什麽好人了么！
温絮脸粉红：“知道了！”
“还要继续睡吗？”顾黎川松开她的脚。
温絮早就没有了睡意，她摇头：“不想睡了。”
“那就陪我去书房，我还几份文件需要处理，你顺带把你的口语练习练习。”
温絮的口语特别差，这还是在温昭督促下的结果，要是没有温昭让她练习口语，她的口语更加的烂，出了国可能连问个路都困难。
被带到书房，温絮面前摆放着笔记本，开着视频，视频对方是顾黎川给她找的口语老师，叽里咕噜说着，她最多听懂了两句。
听不懂，她脑袋就开始放空，眼睛也不再集中在平板，她不知不觉就看向了办公桌那边。
顾黎川正在处理文件。
灯光下，他戴着金丝框眼镜，本就清隽的脸在眼镜加持下更加清冷禁欲。
难怪会有那麽多人为他疯狂。
他的确很秀色可餐。
秀色可餐到她会下意识说出，让他把她关起来这样危险的话，她不由又想到了弹幕说过的地下室，其实顾黎川是真想要把她关起来吧？
“扣扣扣。”手指敲击着桌面。
温絮从胡思乱想中回神，正要就与那眼镜下的凤眸对视，她意识到刚才想的那些事情，瞬间有些心慌错开了对视。
顾黎川看着她的小反应，眉梢动了动。
“认真学。”他声线清冷提醒。
温絮嘟囔：“知道了！”
只是艺术生要学口语，真的是遇到了魔鬼，温絮嘴巴上说知道了，她也真将脑袋用来接受知识，然而学了两个小时的结果。
“这就是你学了两个小时的结果？”顾黎川两条禁欲的长腿交叠翘起，他身体靠着椅背，眼镜下目光带着几分无奈朝着对面的女孩问。
温絮搅拌着手指：“我已经很努力了。”
“好吧，我换个方式，这就是你努力了两个小时的结果？”顾黎川手指拨动着手中的书本，“老师教了二十个单词，你蒙对了四个，剩馀是它认识你，你认识它的亲戚，甚至连亲戚都不认识。”
温絮被说的面红耳赤，她气呼呼：“我是艺术生！我但凡学习成绩好，我会走艺考？”
“这不是狡辩的借口。”顾黎川手中的书卷起来，在她脑门敲了下。
“宝宝，你出国的时间正在倒计时，你不努力点，你出国后所有的需要都只能依附於他人，没有别人的帮忙你就寸步难行。”
顾黎川看着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像是个小仓鼠，他修长手指握住眼镜腿，取下了金丝框眼镜放在一旁，随後起身来到温絮面前。
他俯身。
“我希望我的宝宝出去之後不依附於任何人，只有你自己强大，你才有资格对任何事情说不。”
“所以学好口语是第一步。”
温絮嘴巴动了动，她哭丧着脸：“我也想要学好，可是顾黎川好难啊，我看到这些单词，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我已经很努力放空脑袋让它们钻进去，结果我还是不认识它们。”
顾黎川摸着她脑袋：“我教你。”
她愣住。
听到顾黎川用着纯正口音念出她不认识的这些单词，她更加好奇：“你什麽时候学会口语的？”
他不是去当兵了吗？当兵还有时间学这些？
顾黎川抱着她坐在腿上：“在你跟陆浅浅他们讨论，今天什麽颜色衣服好看，出了什麽款式鞋子，要不要烫个卷发的时候。”
温絮：“……”
“很早之前，我就笃定了你会梦想成真。”顾黎川的话从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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