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些力氣,摸到那如今已經被鬼靈門和合歡宗給佔據了的靈石礦前,走韓立此前摸出來的一條隱秘通道潛入。
傳送陣,在靈石礦下方一處隱秘的洞窟中。
鬼靈門和合歡宗弟子剛接手這靈石礦,還未摸清楚這礦場情況,加上那傳送陣洞窟被韓立遮掩住了,為此這時候並未被發現。
韓立進來,發現一切和他離開之時,沒有什麽很大的變化,心底稍松了一口氣。
而後幾人動手,布下幻陣將這洞窟徹底的遮掩下來。
有辛如音在,這幻陣縱使是結丹修士,只要不是特意查看,便完全無法發現異常。
隨後,胡鳴和辛如音動手,辛如音負責推演陣法紋路,胡鳴負責動手修補,有數日時間,那傳送陣,便是被修複完成。
但隨後的,出現了新的問題。
韓立此刻對陣法半懂不懂,但辛如音卻是在推演之中窺見了這傳送陣的些許底細,胡鳴也是看出來了一些。
“這傳送陣若是激發,動靜恐怕會十分不小。”胡鳴說道。
“有辦法遮掩麽?”韓立問道。
如今這靈石礦已經被鬼靈門和合歡宗佔了,而他和鬼靈門少主王蟬結了仇。
這要是被發現了動靜,他都不用多想,便知道,到時候肯定會發生一些,對他而言並不很美妙的事情。
同時,他還未徹底決定去向。
這時候還抱著,先傳送過去看看,若是對面情況不妙的話,便傳送回來,的心思。
“很難,這上古傳送陣的傳送距離恐怕比我等預想的要遠的多,激發後威能近乎溝通天地,異象很難被遮掩。”辛如音說道。
“……”作為這方面的專家發話了,韓立當下便是沉默。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辦法,若是能夠在這傳送陣之上布置下一個禁斷大陣的話,或許能將那異象給挪移到數百裡之外,到時候只要不是陣法大師,便很難的找到我們這裡來。”胡鳴接著說到。
“但很難,想要將那種程度的禁斷大陣給布置出來,耗費也極大。”辛如音則是搖頭說道。
“是有些難度,但不是做不到,以你的陣法造詣,再加上我的煉器手藝,至於材料問題,我也算是小有積蓄,”胡鳴說道。
“……”韓立在邊上,一陣默然。
傳送陣對面情況對他是未知的,位置又在這魔修眼皮子底下,若是動靜太大的話,他到時候便恐怕沒有回程的選項了。
而他對陣法完全不懂,這時候也有些摸不準情況。
加上他此刻實在沒什麽很好的選擇了。
最終的,在胡鳴的推動下,幾人還是暫且達成了一致。
先在這布置一個能挪移傳送陣異象的禁斷大陣,然後再嘗試啟動這傳送陣,到對面去看看。
決定做下,韓立不懂陣法,又不懂煉器,最終在邊上似懂非懂的聽了胡鳴和辛如音一陣商議,見著兩人暫且定下了方案。
然後,胡鳴便動身,說是出去籌集一些材料。
要將那禁斷大陣給布置出來,有些材料頗為稀有,縱使胡鳴身上也沒有準備。
而幾人裡面,也就只有作為原靈獸山弟子的他方便出去活動。
為此這個任務自然的是落到了他頭上。
這似乎合情合理,韓立稍加思索,也沒有反駁。
這點倒也在胡鳴的預料中,而他出來後,稍作思量,卻是沒有去找材料,而先在附近轉了兩圈。
兩日後,他正以為或許是因為他的出現導致一些事情被改變了,準備不再多等之時,突然的察覺到了幾道氣息飛速靠近。
將身形潛藏好,再轉目望去,便見是一道白色遁光後面追著兩道明顯是魔道修士的遁光。
幾道遁光相繼飛遁到附近,那白色遁光似乎有些不支,停頓了下來,露出一道頭戴鬥篷,身形修長的身影。
“小輩!你們窮追不舍,難不成真想要找死不成?”這身形修長的女修方一停下,便冷冰冰的喝到。
胡鳴聽到這聲響,再去看後面追著的兩個魔修,只見其中一位樣貌看著像是那鬼靈門少主王蟬,臉上戴著個銀色面具,身上的一身濃鬱血光的功法氣息也像,而另外的一道遁光停下,則是顯露出一男一女,穿著合歡宗修士裝束的魔修來。
胡鳴並不認識董萱兒,不過,此刻瞄了一眼,見到這般的組合,當下便曉得,應當便是他在找的目標了。
雖然有他帶來的一些影響,但南宮婉估計還是來找韓立了。
不過,此刻的韓立正在那傳送陣處,幫忙布置法陣,倒是無暇出來救人了。
這點胡鳴也意識到了,這次出來,一方面是準備去找法陣材料,順帶的也準備去撈一把南宮婉。
這女人身上因果不小,他並不願意多碰,但不能上,交個朋友也好。
男人女人,除了那點事情外,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了。
這點胡鳴就很有經驗,也不是所有和胡鳴交好的師姐都願意和他在洞府裡面坐而論道,也有一些只是單純的結個善緣的。
胡鳴對南宮婉如今也是這般一個定位。
往後說不定能借著這個善緣,從其背後的那個家夥身上,薅到一些不錯的好東西。
當然不說那般遠,後面南宮婉在小靈界搞到的那兩具真靈屍體,也讓人眼饞。
心中思量,一邊見著那邊南宮婉被王蟬話語激怒。
卻是得知那合歡宗男修,追她居然是準備將其擒下後,用秘法奪取其元陰,借此來突破修為,而這正好碰到了南宮婉此刻的敏感點,當下大怒,強行出手,結果一擊之下,沒能將對方如何,反倒是暴露了自身外強中乾,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地步這一點。
那邊王蟬幾人見狀,自然大喜,當下準備上前去搶奪戰利品。
胡鳴目光微動,當下也準備出手。
結果,那般山窮水盡狀態竟然是南宮婉裝的,這家夥其實還有一擊之力。
胡鳴手中剛摸出一打符籙,準備救一下,結果就看到南宮婉突然暴起,一片劍光揮灑將那邊靠近過去的王蟬兩人給一把製住。
剛準備動手的胡鳴,見狀,一下又是頓住。
而那邊南宮婉演了一波,但不料,她身上狀況比她預想的還要糟糕的多。
一時居然無法拿下那兩個築基小輩。
當然也有王蟬和那合歡宗弟子背景不錯,所修煉的功法都比較特殊的一個緣故。
這時候,聯手之下,居然扛住了她這近乎油盡燈枯的結丹修士拚死一擊!
僵持之下,體內境況迅速惡化,眼看就要完蛋。
“閣下還要在那看多久的?”南宮婉眼見情況不妙,只能硬著頭皮對著剛才準備動手,暴露了一絲氣機的胡鳴那裡喝道。
南宮婉之所以會往這邊飛過來,便是因為遠遠的便感應到了,這邊似乎有個,並非是魔道修士的氣息。
她狀況已經糟糕至極,為此死馬當活馬醫的,往這邊飛了過來。
但靠近之後,卻發現對方神識似乎也頗強,遠遠就察覺到了異樣,收斂了身上氣息。
導致她根本找不到人了,眼見如此,讓其氣的有些牙癢癢的,但又無可奈何,只能趁著體內還有些法力準備拚一把。
卻不料,她方才演了一波,不僅將那兩個魔修給引過來了,順帶也將那藏著的未知修士給引了出來。
本想以雷霆之勢滅殺那邊幾個魔修再嚇退那未知修士的,但此刻計劃卻在第一步便卡住了,當即有些山窮水盡下,她也只能出聲試著,將那未知修士給詐出來,看看情況了。
“咳!前輩莫要誤會,我不是魔道修士,方才只是在躲避魔道修士追殺,”胡鳴看出南宮婉已是強弩之末,便顯出身形說道。
“你是六派弟子?”南宮婉看向現身出來的胡鳴,強撐著問道。
“是的,不知道前輩有何吩咐?”胡鳴一副極為自然,又有些狗腿子般的模樣說道。
“你過來,幫我護法,攔住他們,等我恢復些法力,便帶你離開這越國。”南宮婉體內最後一絲法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那邊壓製王蟬幾人的劍光也越發的稀薄,修長的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當下只能出聲說道。
“前輩既然有令,小子自然願意效命。 uukanshu ”胡鳴聞言,似乎目光一亮,隨後便是動手,將手中符籙丟出,對著王蟬幾人打去。
一邊的,取出那金色短戈出來,順手的,又丟出幾道陣旗。
而那邊大片的符籙攻勢下,剛從那南宮婉劍光壓製下,掙脫的王蟬幾人,自然不願和胡鳴這不知名的家夥多做糾纏。
當下便是施展神通,試圖迅速解決胡鳴這礙事的。
只見那王蟬手中一道青銅大戟法器放出,撕開那些符籙火光,那邊的合歡宗修士也是不甘示弱,聯手之下,放出一團粉色詭異雲煙,胡鳴丟出去的那些符籙火光,被那粉色雲煙一卷,便是消散一空。
作為大宗的精銳築基,元嬰後輩,王蟬和那合歡宗修士,雖然都隻築基中期修為,但實力也不是那黑煞教教主可比。
若是那黑煞教教主吞掉分身,將修為拉到築基頂峰,倒是還能和這兩位過過手。
那邊的胡鳴,方一交手,便是意識到了這點。
雖然也不是對付不了,但胡鳴面上卻還是露出些許凝重之色。
“前輩,這幾位只怕不好對付,你快進我這法陣中來。”胡鳴面色凝重的,出聲說道。
那邊暫且退到一旁的南宮婉,也是見到胡鳴放出來的那些符籙攻勢被迅速的撕碎,而胡鳴放出來的那金色短戈,威勢似乎也只是中規中矩,怎麽看也不像是能攔住那邊幾個築基魔修的模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往胡鳴放出的那法陣飛去。
隻消胡鳴這法陣,能攔住對面一會,等她恢復一些法力,自然是能夠應付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