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猶豫再三下,又花了一大筆靈石,從胡鳴那裡預訂了一份虛天殿殘圖。
不過這時候的韓立兜裡根本沒什麽靈石在,這筆靈石最終是打了個欠條。
而韓立打欠條,胡鳴也沒把虛天殘圖拿出來。
兩人相當於是空口走了個約定。
隨後兩個月,胡鳴這裡幫忙,動手嘗試讓那韓立的兩隻血玉蜘蛛突破到五級,好讓之後取鼎能更加順利些。
四級到五級是個大檻,是相當於人族修士築基頂峰到結丹期的一個變化。
妖獸本身突破就要難一些,若是靠妖獸自己,自然是千難萬難。
但若是直接給喂對應的高階妖獸內丹的話,這妖獸突破卻又是一下變得要容易不少。
五級妖獸,乃至六七級妖獸的內丹,對此刻的胡鳴來說自然那不算是什麽了。
這時候,他動手,兩枚能為妖獸開啟些許靈智的啟靈丹給兩隻血玉蜘蛛喂下去,然後又兩枚六級妖獸內丹煉製的靈液喂下。
當場,兩隻被韓立用大量飼靈丹等對妖獸大有好處丹丸給喂養的,到了四級頂峰的血玉蜘蛛,便是進入到了突破狀態。
“韓老弟這兩隻血玉蜘蛛養的真是不錯,底子很好,這下稍做引導,便是能夠突破了。”胡鳴讚道。
“還是多虧胡大哥這些年的指點之功。”韓立則是這般謙虛的說到。
“我也就這點嘴上的功夫了,這麽多年了,也沒養出什麽成氣候的靈獸來。”胡鳴卻是搖頭說到。
“那是胡大哥心思大多放在自身修行上了,如今胡大哥這般年輕,便是能修煉到結丹中期,可是讓小弟羨慕的要緊啊!”韓立則是在邊上繼續的誇讚到。
“呵,韓老弟如今不也結丹成功了麽?一百多歲結丹,也不算是晚嘛,……”胡鳴笑著說道。
隨後兩人在那一陣的相互吹捧,閑聊。
一般看著那正在突破的血玉蜘蛛,順帶的也交流一二修行感悟之類的。
特別是剛得到那秘法的韓立,對那乾元禁,還有胡鳴留下的本命元氣祭煉正是心底有頗多心思之際,這時候自然是好一陣問。
胡鳴倒是沒多少隱瞞的,將裡間的種種,給道出。
韓立如今也修行到了結丹境界,也不是什麽修行小白了。
這時候,仔細的聽過,心底對胡鳴的種種手法,還有上古陣修的神通奇妙,大為觸動。
也這般的兩個月時間過來。
兩隻血玉蜘蛛還未能消化完藥力,完成突破,那虛天殘圖卻是已然的亮起。
胡鳴此刻手中有三份虛天殘圖。
一份來自越皇宮,一份是妙音門渠道原本會落到紫靈手中的那一份,再有一份,則是玄骨上人所留。
此刻三份殘圖,盡皆顯露出異象。
錦帕之上,一道金色小光劍浮現而出,指明著方向。
眼見這般光景,胡鳴自然便是準備出發。
韓立猶豫了一下,最終取出靈獸袋,將兩隻正在突破的血玉蜘蛛收起,跟著一同上路了。
路上胡鳴出於保險,動手將那靈獸袋給做了加固,免得兩隻靈獸突然突破,暴露在眾人跟前去,那就不好玩了。
對此,韓立倒是沒有拒絕,甚至主動的讓胡鳴在給兩隻血玉蜘蛛身上種下手段,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一邊也是對接下來的那虛天殿之行,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三百年開啟一次的虛天殿,錯過了這次機會,想要有下次進殿取寶的機會可不容易。
為此就算是要冒點風險,韓立這時也只能咬牙認了。
當然,尋常寶物韓立也不會這般去冒險,但那能補煉靈根的補天丹,還有那能增加結嬰幾率的九曲靈參卻是足以讓他冒險。
因為那補天丹和九曲靈參,或許就是他仙業大道的希望所在,為此他自然的是願意去冒一些風險。
這時候的他,自然也不會有那種,自己會因為取了虛天鼎被亂星海諸多元嬰修士追殺的預見。
說實話他連想都沒想過那種離譜的事情。
這時候,他心底更多的目標還是那九曲靈參。
至於那補天丹,他自然也是心有覬覦。
不過也只是抱著有機會就試試,沒機會的話,能撈到那九曲靈參便是大賺的心思。
至於邊上的胡鳴,這時候心底也多少的是有些忐忑在。
突破元嬰後二十余年時間,他試著去接近凌玉靈,但就結果而言,並不算順利。
為了將這位星宮雙聖之女找出來,他便甚至花了十來年時間,後面幾年時間,也沒能夠找到什麽機會,多交流一二。
而原因則是因為凌玉靈資質頗為不錯,在胡鳴找到其時,貌似剛結丹不久,之前一直在潛修之中。
之前胡鳴在尋找之時,這位還在閉關修行,自然也是毫無蹤跡可言。
也是等最近這幾年,這位順利突破了結丹修為的星宮雙聖之女,才是開始出來活動,讓胡鳴有機會接近一二。
但時間有些過於的短了。
如今兩人關系,也大致就是在路人以上一點。
借其搭上星宮雙聖,然後執掌星宮,大肆薅星宮長老修行感悟之類的事情,自然也是影子都沒有。
倒是天南那邊,本就對他看好的玄瞳老哥,在他又近二十余年時間的努力之下,靠著元嬰級別的精元滋養,讓函雲芝順利的跨過界限,突破結丹成功,並在慶典之上,表現出一副恩愛樣貌後,對他的信任度終於艱難的攀升到了七十。
算是徹底的將他視作親信後輩。
也讓他抓緊機會薅到了一份元嬰級別的修行感悟和功力下來。
但也就這麽一個了,至於說,將其他的哪位元嬰修士信任度拉到七十往上,則暫時沒有,或者說能到四十往上的都很少。
就禦靈宗的幾個對他還算看好的老祖,信任度能拉到四十來點。
想要繼續往上拉,估計得等到他‘突破’到結丹後期,乃至更進一步,‘突破’到結嬰。
這樣,他以宗門元嬰長老的身份,進行結交,這信任度才能慢慢的拉上去。
不過那也是得至少一兩百年後的事情了。
如今他身上,也就那麽三份元嬰級別的感悟和兩份元嬰級別功力在,此外的,便是百來份的結丹修行感悟和功力在身。
這般一個狀態,讓他心底對接下來,要對上其他的一些元嬰老怪之事,多少的有些不安穩。
但自然的,也沒有要退縮之意。
一團煙雲中,胡鳴帶著韓立以接近元嬰期的一個遁速,半個多月時間,便是飛到了那虛天殿顯現之地。
只見雲霄之上,一座通體宛如無暇白玉砌成般的雄偉宮殿靜靜的盤亙著。
風雲變動,而其絲毫不動,宛如自亙古以來,絲毫不變般。
胡鳴駕馭著的那煙雲法寶輕飄飄的掠至,停下,望過兩眼後,便抓著那虛天殘圖錦帕,邁步進到那圈著虛天殿的金色光罩內。
手中同樣拿著一份虛天殘圖錦帕的韓立見狀,稍作猶豫,便亦步亦趨的緊隨其後。
兩人一同的在那虛天殿入口處落下,見著那大殿之上,三個氣勢頗為驚人銀色古文,多望兩眼,便覺一股鋒銳之意撲面而來,修為稍低的韓立,甚至有種雙目隱隱刺痛之感,當即心中一驚,不敢多看。
胡鳴這裡倒是還好,看過兩眼後,便邁步往那大殿入口走去。
倒別看這虛天殿外面看著雄偉,入口卻顯得逼仄。
通體白玉砌成般的入口隻兩丈多些,但高卻是有三四十丈,人走在裡面多少有種壓抑之感。
而進來後,胡鳴眼中幽芒浮現,試探了一下這通道之中的禁製。
隨後發現根本不是他能夠解析的,複雜程度,有些超出預想。
當下猜測,這虛天殿恐怕是上古時期,從靈界下來的大神通修士打造。
彼時的凡界靈力遠比此刻充沛的多,能夠讓修士修煉到化神後期,然後飛升,修行界境況,可遠比當前要好的多。
而這般情況下,能被靈界派下的援兵,只怕連自封了修為的煉虛存在都有。
銀月當年本體下界,也是因為那妖王為了突破修為,想要強行在銀月功法未成之際摘取銀月元陰,銀月自然不願意在這功法未成之際被摘取元陰,導致原本就不算光明的道路更進一步的蒙塵,所以才負氣跑下界來。
論戰力,倒也不是當時的頂尖存在。
至少彼時還是化神境界的銀月,只怕是打造不出這虛天殿這般秘境出來。
乃至靈界煉虛修士想要打造這虛天殿這般一個秘境存在,恐怕也是十分的艱難,裡面多半的是牽扯到些許隱秘。
後面那冰魄仙子,只怕也是得了一些靈界傳承,後面更是奔著那天鼎宮去了。
而那天鼎宮則是靈界百萬年來,唯一有可能飛升仙界了的恐怖存在遺留,規格高的厲害。
心中思量,一邊見這裡的禁製無法解析,便並不多墨跡的,往前走去,穿過通道,進到那大殿之中。
或許是因為胡鳴的遁速快些,這時候到的人,倒是不多。
大殿整體還顯得冷清。
不過,胡鳴這裡方一進來,便是見到了幾個的熟人。
是幾個這亂星海之中小有名聲的結丹修士。
見到胡鳴進來,倒也是都打了招呼,胡鳴這裡也是一副溫和的樣貌,一一回應。
隨後,帶著韓立去了相熟的兩位道友所在柱子,在那聊了起來。
和胡鳴這般的外地修士不同,這邊的兩位亂星海本地修士,對這虛天殿可是有備而來。
這時候在胡鳴的詢問下,將這虛天殿之中的種種機緣和危險道出不少。
胡鳴心底掛念著那虛天鼎,這時候倒也隻做了個表面功夫。
邊上韓立來之前,便曉得這虛天殿有不少危險,這時候便也只是眉頭微皺。
而也在這般簡短數日後,大殿之中陸續的便是進來了不少的人,粗略看看便是有一百來人。
也是這般一些人進到殿中來,逐漸的便是讓這大殿沒了原本的那般冷清。
同時的,一眾元嬰老怪也是陸續進場。
少了妙音門之事,韓立這些年都窩在那天星城修行,倒是沒讓血玉蜘蛛暴露在極陰老祖跟前,這時候這老怪,倒是沒注意到這邊,只顧著和那邊的幾位正道元嬰修士針鋒相對。
後面等到姍姍來遲的蠻胡子進場,正魔兩道的元嬰修士,才算是正式的到齊。
胡鳴目光往那蠻胡子所在方向望了兩眼,他對這家夥身上的托天魔功,自然是有些眼饞的。
但可惜,這蠻胡子作為魔道散修,並不好相與。
他這些年,倒是和其幾個弟子結交上些許,但蠻胡子對自己這幾個弟子, uukanshu 也隻當做工具人在用,根本不多信任。
胡鳴自然也無法通過這家夥的弟子,和這位能以元嬰中期修為和元後修士過幾招的魔道老怪多攀上關系。
這時候是胡鳴認識對方,對方卻根本不多看他兩眼。
而胡鳴也沒敢多看,便轉目,又往其他幾個元嬰修士那裡望去。
中間在那身段頗為不錯的元嬰美婦溫夫人身上稍作停留。
場上明面七個元嬰修士,兩邊各三個,多出來的一個,便是這魔道魁首道侶出身的溫夫人。
魔道這邊極陰試著拉攏了一下,但沒拉攏動,這時候隻一個人在那裡冷著臉。
方前,這位魔道魁首道侶,因為身邊劍婢被正道元嬰萬天明門下弟子欺凌,而上去討說法,卻被萬天明隨意的打發掉了。
這邊幾個魔道修士,也是作壁上觀,根本沒有要相幫的意思。
卻也可見這亂星海魔道陣營的些許風氣如何。
最後的,便是胡鳴看了一圈,發現這溫夫人似乎是裡面,修為實力最弱的。
在胡鳴的感應中,這位元嬰女修,居然罕見的,沒給他以多少危險之感。
要知道就算是那被他掌握了大量功法致命要害的極陰,身上也有一種,讓他感覺隱隱有些危險感傳來。
但這位魔道魁首道侶,卻給他一種平平無奇,沒什麽好說之感。
真要說的話,便是這位元嬰女修給他一種,修煉鼎爐之感。
雖然有些不太禮貌,但感覺若是能抓來,用來當做修煉用具,或許效用會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