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母之災的確可怖,但尚有挽救之法。”
“只要能阻止祂繼續生育,進入俗世就好。”
“你我皆無那本事,但王寶、塗山小小這些能請神降世的,若能聯合起來,突破鼠潮鼠海,斬首一般襲殺鼠母,當可解決這一樁麻煩。”
“如今他們被鼠潮分割在了各處,正被分開圍剿,很難聚集默契去圍殺鼠母……但若是有人居中勾連,甚至裡應外合,這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鼠母再強大,也頂不住大量邪神分身的集體圍殺,尤其其中還有【天外血神】、【黑蓮菩薩】、【真武仙君】這樣的強大神靈,那袁大用,只是個愚蠢的意外罷了,其實若不是他貪功冒進,驚擾了鼠母,讓祂躲藏鼠巢不敢出遊,這災殃未必會變作這等惡劣形勢。”
“此事由我來施為,先以‘大角鼠之身’混入鼠巢之中,尋得機會後,再動用【月母鏡】,將一眾天外神靈分身一起傳送入鼠巢,圍而殺之,成事把握不小。”
“至於串聯之事,便由富貴姐姐你來施為。”
葛賢一邊說著,一邊向白富貴顯出自己所擁有的大角鼠身。
他的確無法召喚神靈,但依舊尋著了滅殺鼠母的法子。
目前來看,似也是唯一的法子。
當然,若萬法教願意釋放被囚禁的所有邪神,哪怕祂們都在虛弱狀態,照樣能圍殺了鼠母。
可惜這不可能發生,一是萬法教不願,二是邪神們出獄後未必會對鼠母出手,甚至可能反過來幫助祂禍害俗世。
白富貴思量過後,也是立刻意識到:葛賢這一策還真是目前最好。
其中關鍵,就在於三人新獲得的秘寶【月母鏡】。
此鏡作為“月母”攜帶入俗世的寶貝,除卻催情、繁衍、凝夢等靈效外,還擁有一種名為“虛空漣漪”的秘法,可以實現類似於傳送挪移的效果。
先前葛賢已經見識過了,只是那時月母被囚禁,寶貝威能無法全部發揮,只能隔空讓葛賢看了一眼兩女糾纏之景,過了過眼癮。
如今寶貝得了自由,操縱者換成葛賢三人,已是能發揮出大半來。
當然,傳送也僅限於無盡地窟。
要突破神獄封印,除非如月母那樣,舍棄一切已經被俗世化的東西,軀殼寶貝等等,只有本源神魂灰溜溜的遁逃。
葛賢提出法子之後,兩女臉上都浮現出擔憂之色。
無他!
鼠母,太凶了。
先前鼠母、月母的鬥法場景,在鏡中仍有留存,讓二女心驚不已。
更別說還有袁大用這個頗為丟臉的前車之鑒,她們很難想象出來,一旦葛賢也被鼠母捉了,壓在身下,那簡直是災難般的場景。
兩女未說話,但眼神含義明顯。
葛賢看了不由哭笑不得,隨後才道:
“有月母鏡庇護,就算我內應失敗,也照樣能遁走。”
“另外,我還有些別的手段,哪怕無月母鏡的接應,我也能順利脫身。”
他這般說著時,又取出了那盤腸十仙秘寶。
三人畢竟糾纏大戰許久,原先在【兵馬罐】中還未全部煉化的兵馬,如今已煉得**成。
那數萬鼠人兵卒,外加好幾頭蛻凡境的鼠魔,原本都是鼠母的忠臣子嗣和屬下。
但現在都被徹徹底底的洗腦,顱腦中沒了“鼠母”,只有葛賢這個大王。
忠誠程度,不遜色於錦毛、腐肉二君。
可以想象出來:即便葛賢被鼠母發現,一旦他將兵馬罐中兵馬全部放出,足以在瞬息之間,引發鼠族大亂,趁機遁逃再輕松不過。
見此,二女才松了口氣,各自點頭,未再阻止葛賢。
議定好法子後,葛賢不再耽擱,戀戀不舍離了二女。
剛剛結束不久的一場糾纏,很是酣暢淋漓,但三人都處在戀奸情熱之時,這檔子事怎會嫌少呢?
若不是要解決由自己引發的滅頂之災,葛賢必是一息都不願離開。
“哼!”
“都怪六賊,都怪那頭母老鼠,都怪那冒冒失失的袁大用,白白浪費了那天外猿神一根猴毛。”
……
葛賢一邊喝罵著,一邊則悄然出了月母鏡。
滾落地面時,穢光閃爍,一頭全新鼠人現身出來。
這回,他刻意隱去了自己頭上那一簇一簇的大角,因為所有鼠人都無比崇敬自己種族的主神【大角鼠神】。
自然在天外鼠人族的審美中,便以大角為美。
葛賢那大角鼠身,竊取自“大角鼠神”,雖然相差也多,且毫無神性神韻可言,但至少在外相上很靠近。
普通鼠人見了會認定葛賢為統帥,高階如蠍尾鼠魔之類的鼠人見了,則會心生嫉妒。
鼠母見了,則會認定為是自己生下來的孩子。
先前葛賢與鼠母匆匆一面,祂就這麽認定,只是還沒動手庇護,自家這一頭無比俊美的孩子就被月母捉了去,這又讓鼠母很是記恨月母,想著尋著機會一定要摁在身下,好生操作數萬遍。
有過經驗,葛賢這次不打算太過顯眼,於是化作了一頭尋常的白骨大鼠。
也英俊,但不如大角鼠。由於如今的無盡地窟,已經大半都變成了鼠巢,隨處都是鼠人的排泄物和毛發汙血等等。
能造成這樣場景,完全可以預測出地窟內的鼠人族有多少了。
百萬級?
只怕,這都只是最低,而不是極限。
鼠母在出生那一息就得了【大角鼠】的賜福,實在是過於能生。
只要血食供應能跟得上,祂隨隨便便就能生出一個完整而龐大的氏族來。
偏偏無盡地窟內,別的沒有,血食管夠。
每流逝一些時辰,就意味著鼠母又生下了許多鼠人,且其中並不會只有尋常的肮髒鼠人,還會夾雜著一些擁有強大異力和天賦的鼠魔,多數一生下來就是蛻凡境。
畢竟每一頭都能混個“邪神子嗣”的身份,起始點遠超人族修士,也再合理不過。
“雖說我們‘人族’也不是什麽好貨,紅塵大欲,不知凡幾。”
“但相比天外鼠人一族,人族還是稍稍可接受些。”
“俗世的統治族群最好還是人族,若讓給了鼠人族,用不了幾月就沒法看了,糞溺鼠巢,誰還願踏足一步?”
“除了本大王豢養的鼠人兵馬,其余的……都該去死。”
葛賢殺氣騰騰的吐槽道。
隨後不多時,他又毫不費力尋著了一支負責傳遞戰報的鼠人小隊,並無比融洽的勾搭在了一起。
隨著它們,一起朝著鼠巢而去。
在這過程中,葛賢也順勢打聽出了一樁樁情報,其中一些,很是熟悉。
“我們要去匯報【偉大鼠母】,東邊有個人族漢子,召喚來了一團恐怖血肉,吃下去之後整個人就變成了戰神一般,怎麽打也打不死,什麽妖術轟在身上也無效,半個時辰就殺了我們上千頭大鼠人。”
“西邊有個女子,召來了一頭九條尾巴的騷狐狸,嘖嘖,那身段,那香氣,我們都進不了身,就會被迷倒,這需要鼠母大人賜下‘鼠母香’才能抵消魅惑。”
“北邊有個身穿花衣的人族男子,竟然一次召喚來了兩尊邪神,都很詭異,半個時辰殺了我們數千鼠人兵卒,他走後留下的屍體,差點將打掃戰場的護衛軍生生撐死。”
“最可怕的還是那個叫什麽王寶的人族,他召喚來的,分明就是天外血神那尊嗜血好戰的瘋子,恐怕連鼠母都不願意去和他打架,太野蠻了。”
……
從這些情報描繪的熟悉考生來看,葛賢之判斷無有錯漏。
鼠母雖然佔了優勢地位,但在初始的猖狂過後,大肆的擴張還是受了阻礙。
除了這些請動神靈的考生們,那些被囚禁的邪神同樣讓鼠人恨得牙癢癢。
葛賢側耳傾聽時,同樣聽到了兩道熟悉的:
“那邊有個秘洞囚室,裡面鎖著一頭大肥豬,太凶太凶,靠近就被吃,一口能吞上千鼠人,可怕可怕。”
“凶就算了,祂還嫌棄我們鼠人族的肉不好吃,又腥又臭。”
“呵呵,是個不會吃的,當我們沒嘗過麽,我們的肉濃香無比,還有嚼勁。”
“要注意另一處囚室,偉大鼠母說裡面囚禁著一個無恥奸賊,死騙子,不能靠近,靠近就會被騙。”
毫無疑問,這兩貨,該是豬頭菩薩和六賊邪神。
倒都是臭名遠揚,連鼠母都忌憚,讓鼠人暫時不要靠近。
最倒霉莫過於“六賊”。
這廝幫了葛賢,但最後被葛賢撕了臉,驅逐回了囚室。
更幫了鼠母,結果也被封鎖。
顯然!
詭術天尊一脈的樂子神們,名聲比鼠母的屎還要臭。
“一尊分身,名聲就如此不堪。”
“很難想象【詭術天尊】的本體,在天外又會是什麽神憎鬼厭的狗屎名聲。”
心頭雜念到此時,葛賢已跟著情報小隊,走過了不知多少充斥糞便疫毒的通道,正式進入鼠巢。
“這……。”
入鼠巢第一息,葛賢也無法瞬息找到合適的描述。
臭?
不,眼前之景象,己身站立之地界,根本無法僅僅用這個字來形容。
他曾在錢塘縣見識過【白玉老道】的地下皇宮,哪裡也有一頭只知道生產的母老鼠,同樣有些汙穢不堪,但與眼前比起來,白玉老道簡直堪稱是有著潔癖的“文明鼠人”。
若非要葛賢來形容,他心頭浮現出的念頭是這般:
“此間就像是一個膨脹放大了無數倍的肉布袋,裡面被塞滿了糞便、屍體、毒菌、羊水、毛發等等,並封閉起來,放入糞池中漚了足足數月,再取將出來,緩緩剝開,發現裡面已經充斥了無數條粉嫩肥蛆……。”
“而在這裡,那些‘肥蛆’指的是大量剛出生的鼠人,即便是在粉嫩朦朧狀態,這些鼠人也已顯出凶戾、暴虐性情,在窩中便開始自相殘殺,互相吞吃……。”
好在葛賢早有預料,刹那就消化了這極具衝擊力的一幕。
隨後他的目光第一時間看向鼠巢最中央處,一座用屍骨、臭石搭建起來的龐大祭壇。
祭壇上,除了一坨坨如同小山般的“邪神血肉”外,還躺著一頭空門大開,正搔首弄姿,比山嶽還要大的巨型母老鼠。
鼠母!
祂除了正在蠕動,似表演著某種儀式外,口中還不斷吟誦著什麽。
其周遭還圍繞著一大群披著麻布長袍,類似於“祭祀”般的鼠魔,跳著詭異舞蹈,點燃慘綠妖火。
同時一起施放妖術,將祭壇上大量祭品連同鼠母本身的炁息糾纏著凝為一股肉眼可見,且香臭腥甜的“炁柱”,送入虛空深處。
葛賢也得了大角鼠傳承,雖然殘缺不全,也從未得到過大角鼠的賜福。
但見此,還是隱隱明白過來它們在做什麽。
“鼠母想召喚【大角鼠神】降世,但無盡地窟還是萬法教的地盤,祂也沒得到萬欲神漿這樣的寶物,所以只能用最粗暴的法子。”
“布設儀軌,獻上祭品,甚至鼠母自己也躺上去了。”
“意圖就是給出足夠的‘誘惑’,讓大角鼠神用自己強大的神性,強行破開萬法教的禁製,降臨在這裡……屆時鼠母將向大角鼠神求歡,與之結合後,足可誕生出一個能滅絕俗世的全新氏族來。”
猜出緣由後,葛賢面色再次凝重了些。
一尊鼠母的破壞力,已足夠駭人。
若真讓祂將“大角鼠”誘惑下界,哪怕來的就是一尊分身,麻煩也將暴漲許多倍。
屆時除非萬法諸神能及時恢復過來,否則僅憑地窟內的力量,根本應付不了鼠母加上大角鼠的組合。
必死無疑!
須想個法子,破壞獻祭召喚。
葛賢一邊如此想著,一邊則分心感知了一下【月母鏡】中的動靜。
俏少婦坐鎮鏡中進行控制,富貴則動用虛空漣漪,毫無阻礙跨越完全被鼠人們封鎖的地窟,去串聯那些考生們。
她畢竟是丞相義女,又是天生祥瑞,親和力非比尋常。
縱是凶惡如“王寶”,也是客氣相待。
至於常碎顱、百花和尚和吳藻這三大反賊,在她將葛賢名字吐出並提及那計劃後,也紛紛都是應下,只等著葛賢隨時可能給出的襲殺斬首信號了。
在這個當口!
再不合群的,也要做出抉擇。
真讓鼠母脫困去了俗世,別說什麽【靈官科舉】了,整個俗世都要完蛋。
……
“只是,要如何阻止打斷,找機會宰了這頭母老鼠?”
葛賢身處鼠巢,眉頭緊皺著。
假裝著和其他鼠人一樣乾活的同時,一雙賊光閃爍的鼠眼也沒離開過祭壇和那光溜溜的鼠母。
這倒不用擔心被發現,因為鼠巢內其他鼠人也都是這個猥瑣模樣。
多數不堪的,不止是口水淌了一地,口中還不自覺的嚷嚷出一些淫穢之語來。
天外鼠人族都是這般習性,貪婪狡詐又無比放縱,所以名聲才會那般差,而對於遭它們降臨的一個個小世界來說,它們又都是最可怕的妖魔。
葛賢四處觀瞧,尋找破綻時。
那祭壇上的“大戲”,忽而又進入了下一階段。
鼠母眼瞧著自己那索然無味的寡淡表演,並不能將“大角鼠神”誘惑下界,祭品的香炁同樣也不夠,立刻轉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就見祂猛地扭轉頭顱,看向鼠巢深處的一個角落。
那裡,赫然是剛建好的鼠族監獄。
共有囚犯三位,一位正是與葛賢有仇怨的丞相之子,以及花果山弟子【袁大用】,另外兩位,葛賢同樣也識得。
都在六賊給的可冊封邪神名單上,皆為下等邪神。
一尊喚作【黑風大王】,在宋朝時從天外偷入俗世,本相為一頭異化可怕的食人巨熊,吃了數千人,佔了一座山,想搞出一番基業,還沒傳下法脈呢就被萬法教遣出的大羿武神輕易降伏。
另一尊喚作【老骨王】,在隋朝時通過無主野地潛入俗世,其本相乃是一具骷髏,祂倒要狡詐許多,入世後沒有第一時間匆匆忙忙的食人滿足**,而是打算悄悄傳下屬於自己的法脈,徹底融入俗世。
可惜計劃被天樞上相靈神提前窺見,連絲毫破壞都沒有就遭了擒拿,囚禁於神獄。
包括袁大用在內,這三囚,看起來都不甚強大,至少與其他邪神對比是這般。
葛賢這樣認為,鼠母也是如此。
所以祂那肉山頂部的“鼠女化身”此時瞧過後,忍不住搖搖頭道:
“三個廢物弱弱弱!”
“待會用力一點,不然吃光光。”
不待葛賢想明白這兩句的意思,就見鼠母蠕動著龐大身軀,來去如風,眨眼將袁大用和兩尊邪神一起都抓到了祭壇之上。
其肋下又是肉囊爆碎,一根根鼠爪探出,將三具看起來都無比強大的軀體擺弄好。
可憐袁大用也好,其余兩尊邪神也罷,在此時此刻,都是能碾壓通神境,不弱於顯聖境的存在。
怎奈何?
他們碰上了鼠母。
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何況被捉後還都被喂食了大量特殊劇毒。
前面葛賢就曉得,天外鼠人族為了讓“母鼠”乖乖淪為生育機器,會在她們降生時就喂食劇毒,讓她們墮落成隻知繁衍的肉獸。
但此間鼠巢的掌控者是【鼠母】,於是被喂食劇毒的,是袁大用、黑風大王和老骨王。
當三具軀體擺整齊,同時鼠母那巨大肉山開始覆上去時。
葛賢心頭劇震,立刻猜出其打算:
“鼠母覺得獨角戲沒用,勾引不來大角鼠,所以祂要一場大肉戲?”
“這都什麽邪路?大角鼠好這口?”
……
也就在葛賢震驚,鼠群歡呼時,鼠母不需要任何前奏,直接進入正戲。
首先遭殃的,是袁大用。
葛賢瞧不見具體動作,只能聽見一陣陣巨響,簡直像是在進行著激烈的肉身搏殺。
但結果是鼠母不斷發出歡愉叫聲,而袁大用那“遠古凶猿之軀”,好似漏氣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袁大用那張憤怒凶戾的猿臉,也漸漸從暴怒掙扎,變成崩壞絕望,甚至有了尋死跡象。
鼠母似生怕將他玩壞,後續無有可用。
在袁大用發出快要殞命的哀嚎時,祂立時轉移,又找上了那黑風大王。
這尊邪神,軀體之精壯凶戾,比袁大用更甚。
尤其一身粗黑熊毛,每一根掉落下來,都好似一柄隕鐵長槍般,鋒銳堅硬,極為恐怖。
可即便如此,當祂被鼠母覆上後。
僅僅只是“硬氣”了數個呼吸,那蘊著憤怒的喝罵嘶吼,也急轉直下,變作哀嚎。
“廢物!”
鼠母罵了一聲,又去尋老骨王。
第三場肉戲,葛賢不願再看。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祭壇上空,那一股通往虛空深處,卻又在不知何時漸漸變得斑斕、腥臭還帶著異樣邪光的“炁柱”,與一開始的毫無動靜相比,葛賢分明感受到了那虛空深處的蠢蠢欲動。
他懷中所藏的【大角鼠神像】,也因此有了些動靜。
葛賢也是大角鼠一脈的在世修士,哪裡還會不知曉這些變化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鼠母這詭異行為做對了。
祂所求之事,即將成真。
大角鼠!
很可能動用強大神力,強行讓一尊分身,或是一部分肢體,降臨在這無盡地窟之內。
葛賢倍感荒唐,滿臉驚詫,心頭則大罵道:
“真讓鼠母蒙對了?”
“那頭大角鼠,還真就好這一口?”
葛賢喝罵時,心神也是瘋狂震顫。
來不及了!
沒時間讓他慢悠悠尋找破綻了。
必須立刻打斷儀式。
在這生死時刻,葛賢心頭靈感竟也轟隆爆發出來。
他很快就轉而盯著正辛苦著的鼠母,心底則呼喚著兩位姐姐道:
“快快,兩位姐姐助我。”
“我要借用【月母鏡】的神力,再動用我的睡仙法身,為這鼠母搭建出一個獨屬於祂的**世界來。”
“祂要大角鼠,要結合,要繁衍,要滅世,全部滿足祂。”
葛賢一邊傳音,一邊飛快取出大角鼠神像。
下一息,他身前虛空漣漪顯現,月母鏡從中飛出,正好將他接引著,一個閃爍,出現在了祭壇上空。
在葛賢刻意操縱下,正好卡在了那炁柱與鼠母中間,趁著鼠母因為老骨王的努力而無比歡愉的這一息,足以將整個鼠巢都照亮的朦朧月華灑落出來,全部落在鼠母身上,裡面是令祂完全抵禦的,月母的繁衍、**神性誘惑。
祂本可察覺不對,一息掙扎出來。
但祂本能貪婪,嗅到神性,眨眼便沉浸想要掠奪。
這一遲滯,祂入夢了。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祂日思夜想,求而不得的主神【大角鼠】。
也是葛賢奸詐,若給出的其他幻夢,鼠母仍可強行掙脫出來。
但偏偏是大角鼠神像化作的“大角鼠”,在月母鏡加持下,就是鼠母也無法瞬息分辨出來,於是直接吱吱叫著,撲上去求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