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也不回答,“你有把握嗎?”江晏問向江潯,完全沒有把江溟計算入內。
“論法術,我不會輸給他。”江潯說的斬釘截鐵。
“符籙呢?形變法相呢?”江晏問道。
江潯低下了頭。
“讓你平時勤加修煉,就是不聽!”江晏語氣嚴厲。
“催他幹嘛,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江溟插嘴道。
江晏和江潯父子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悟空心中卻生氣惱,就這點微末道行,卻還要比一個高低。
悟空也不說話,直直地往外走。
江晏:“你去哪!”
悟空腳也不停,“我自有我的去處!“
江晏冷哼一聲,“三天后的比試,你就別參加了!讓你弟弟去!”
悟空頓時氣惱,自己本就指望在靈修大會上獲得五行換丹打開靈竅,恢復修為,更氣惱這本就屬於自己的,卻被奪去。
“不行!”悟空想也沒想。
“憑你,能勝過誰?”江晏輕蔑地說道。
悟空頓時面紅耳赤,怒目而視,徑直地離開了。
看著悟空的背影,江晏也不免吃驚,這長子向來懦弱,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今日著實反常。
入夜,悟空在房中吐息納氣,隻覺不遠處有一股來自冥界的陰氣。想來此物本是冥界押運小卒,這麽就到南瞻部洲來了?是了,估計自己大鬧冥界後,地府無人看管,那群攝魂巫鬼逃到此處,但以自己當下的修為是勝不過它了,心中又生起業火:想我當初不過是花果山一孤猴,尚敢打上離恨天,今日還心怯了不成?
悟空拿定辦法後,撿起屋角的齊眉木棍,推門而出。
悟空扛著棍往外走,江潯正在練習符籙,在空中化冰煉火。
“你去哪?”江潯問道。
“去除妖啊!”悟空輕描淡寫的問道。
江溟冷笑道,“你去除妖?也對,這樣受了傷,你就剛好有理由不參加三天后的比試了,給自己留點面子。”
悟空氣惱:“來,我們來戰一場。”
“就憑你?”江潯笑著搖頭。
“敢是不敢?”悟空大聲道。
凌霄門眾人聽見聲音,紛紛出來觀望,江冕見江晏家中兄弟相爭,臉上更有喜色。
“不可造次!”江晏站在門口說道。
“溟兒,你就不要莽撞了,你可不是潯弟的對手。”江冕假意規勸。
悟空腦海閃出許多江溟與人鬥法慘敗被羞辱的回憶,心中惱怒似火。更不答話,舉棍邊打,卻不是打向江潯,而是打向江冕。
電光火石之間,悟空速度之快,連江冕也吃了一驚,但江冕有雙六品實力。隻身一偏,便避開了這一棍,可棍風凌厲不像三品的江溟能揮出來的,讓江冕大為吃驚。
“住手。”江晏見悟空發狂,上去按住悟空的肩膀,“不得放肆。”
心猿向來隨心所欲,更有反骨!
悟空被江晏按住肩頭不得動彈,便驅動丹田真氣,驚覺原本空蕩的丹田大量真氣湧出,頓時渾身震顫,散發紅氣,江晏手頭漸漸按壓不住,更是心驚,這門功法,饒是自己見多識廣,也未曾見過。
悟空一聲大吼,踏破石板,朝江冕衝去,江冕也不怠慢,手指輕點,房中飛出一柄寶劍,乃是江冕心愛法器月鳴劍。江冕手一接劍,劍身便亮起縷縷青光。
江冕揮劍而上,在空中與悟空鬥作一團。
江冕本想著幾劍斬斷木棍,將悟空踢翻踏住,將江晏父子羞辱一頓。
卻不知道江溟已經不是江溟,悟空附體後雖並未帶來法力,但遇強更強的戰鬥意志是不隨肉體,跟隨靈魂的,尤其是盛怒之下。
江冕隻覺對方棍力非同往常,棍法更是毫無破綻,更是心驚,
“從未見過他用棍,為何棍法如何純熟?難道是得了什麽奇遇?”
地下眾人也紛紛奇怪,
“這套棍法,並非凌霄門棍法。”
“也不像是新近才練的!”
“是啊,上個月我教訓他的時候,他還不會用呢?”
其實眾人更驚訝的不在於此,而是向來逆來順受的江溟,見到江冕都噤若寒蟬,今日卻突然發難,與江冕動手了!
江冕也不愧是一派門主級別的高手,突遇變故,並不驚慌。
當即橫劍一揮,將悟空逼開,雙手持劍,劍尖朝上,頓時狂風大作,悟空頓感氣息難勻, uukanshu 不得靠近。
江冕劍尖青光大盛,突然後背幻化出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的黃色持劍金剛法相。這是靈修三類中的體術法相。
“這下江溟死定了!我爹動真格的了!”地下江源大聲說著,故意說給江晏父子聽的。江晏依舊面無表情。
其他眾人皆面露幸災樂禍之色,但也有人想,幸好他跟二師伯動手了,不然三天后,我們這樣平日裡欺辱他的人,不個個得遭殃呢。由此,更是希望江冕勝。
悟空卻大為驚喜振奮,“沒想到過去不過百余年,凡人修為竟能至此神奇!”當即依葫蘆畫瓢,雙手握棍,一聲大喝,身後幻化出赤色孫悟空本體法相。那齊天大聖法相雖半透明不見面目,但身高數丈,頭戴鳳翅紫金冠、身披鎖子黃金甲、腳踏藕絲步雲履,手持如意金箍棒,著實是威風凜凜。
眾人一陣驚呼。
“這是什麽法相?”
“赤色的!”
這一下連江晏更是大吃了一驚,凌霄門體術法相雖不完全相同,但都是幻化金剛。所有體術法相以顏色以赤橙黃綠青藍紫白分高低八階,最高階無色。而如今悟空卻不但形變出不同於宗門的法相,更是八品赤色!
但這卻是誤判了,悟空靈魂並不是常人,這法相乃他隨心而化,至於顏色,或許江溟的記憶以幻化出赤色法相最強,悟空才下意識幻成赤色了吧。
江冕見此法相,也不免心怯,但終究身經百戰,挺劍便刺。
“吃我一棒!”悟空舉棒當頭打去,棍風帶出一陣狂風,朝江冕當頭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