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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故作懵懂:“父皇不是把温贵妃关起来了吗?还要怎么处置?”
“......算了,朕问你这个做什么。”天佑帝想到大年宫宴的事,又道:“小七,你以后要是想用那能力就用吧。”
赵砚狐疑的盯着他:“真的?”
天佑帝点头:“先前你不是说,多用时长会增加?多积攒些时常,已备不时之需。”
赵砚明白了,那夜,若是他能回档半个时辰以上,赶在‘天女花‘点燃前,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他嗯嗯点头。
天佑帝瞧他晶亮的眼瞳,生怕他瞎回溯,于是提醒道:“先说好,朕还是那句话。朕早起上朝、商议正事、批阅奏折时不许乱用那能力。”其实他还想说,用膳,如厕和翻嫔妃牌子时也不许,但这话,他委实说不出口。
赵砚眨眨眼,有些为难:“要不父皇给儿臣弄个时辰表吧,规定什么时辰可以xx,什么时候不可以xx?”
天佑帝有些无语:“朕处理政务的时间并不固定。”
当皇帝的,有突发事件加班很正常。
“那父皇想办法固定呀!”赵砚理所当然道:“父皇也是人,不能老在处理政务。比方说,你可以和儿臣一样,五日早朝休沐两日,初一十五杜绝处理政务,打拳看书到各位娘娘那走走都行呀。儿臣就挑这些时间xx,就不会耽误您正事了。”
天佑帝蹙眉:这孩子,自己懒惰就罢了,还在教他怎么偷懒?
近日老五、老六几个时常偷奸耍滑的躲懒,不会也是这小子教的吧?
天佑帝气不打一处来:他是皇帝,还得配合这小子的时间?像什么话!
“让你别瞎折腾就别瞎折腾!哪来这么多废话?”
赵砚哦了一声,乖乖闭嘴。
天佑帝见他被训得蔫头耷脑的,又缓和了语气:“罢了,这事以后再说。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赏赐?”
今日之事?什么事?
赵砚看看手里的风筝,又看看地上挖的坑………………
是指挖坑让温国公摔断腿的事?
赵砚想解释:“父皇,我真没想摔断翁国公的腿......”他顶多就想让温国公掉坑底,没想到温国公一把老骨头这么脆了。
天佑帝:“朕知道,朕只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孩子,保住了太后灵位,方才又立了大功。在温贵妃一事上,注定要委屈他。
升丽嫔位份是一回事,这孩子也该有些赏赐。
赵砚想也没想就道:“我想去玉京的元宵灯会。”
天佑帝蹙眉:“怎么成天就想着出宫?”大年夜才发生那样的事,他实在不放心赵砚再出宫。
而且,他都开口了,就提这样一件小事,显得他多小气似的。
“出宫的事搁一搁,等过两个月朕会让你出去一趟,再想想别的。”
赵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要什么。
天佑帝还有事要忙,干脆道:“想不出来就慢慢想,一年之内,只要不过分,父皇都允你。”说完,揉了揉他发顶,心情颇好的走了。
赵砚看着天佑帝远去的背影,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发顶。
他这是,得了父皇一个空白口谕?
赵砚有些懵,父皇这是有多讨厌温国公,才给他这么大一个赏赐?
他牵着小满月往回走,没走多远,就瞧见匆匆出来找人的丽嫔和徐昭仪。
丽嫔见他和小满月满身的泥,连忙蹲下身问:“你这皮猴,去干嘛了?”
一旁的小满月边咯咯笑,边奶声奶气喊:“挖泥巴,锅锅挖泥巴......”
丽嫔边伸手拍赵砚身上的泥巴,边道:“好好的挖什么泥巴?”
小满月:“父皇,锅锅,父皇......“
徐昭仪眼睛一下子亮了:“你们瞧见陛下了?”
赵砚点头。
徐昭仪:她的满月瞧见陛下了!
丽嫔疑惑问:“陛下怎么会这个时辰来这里?”
小路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丽嫔神色凝重:温国公果真进宫求情了。
她还担忧陛下因此免了贵妃的责罚,当日黄昏,温贵妃的处罚就下来了。
流华宫宫婢谋害皇子,温贵妃监管不力,降为妃,免去一切贵妃特权,禁足三个月,静思己过。
也就是说,温贵妃今后见到皇后需得行礼,需同其他嫔妃一样日日去向皇后请安,也失去了协理六宫的权利。
原本吃瓜看热闹的后宫众妃们略有些失望:陛下到底对贵妃娘娘留手了。
哦,不对,现在是温妃娘娘了。
次日一早,去皇后那请安。姜皇后单独留丽嫔下来,说起这事,语气里带了劝慰:“陛下既下旨了,你就别想其他。温妃父亲是温国公,陛下总要顾惜一二的。”
丽嫔点头:“臣妾知道的,臣妾没想其他。”
温妃是什么存在,那可是当年和皇后争太子和后位的存在。她从一开始就没指望陛下会重罚温妃,现在这个结果她已经很高兴了。
温贵妃变成温妃,等她的封妃旨意下来,她们就平起平坐。
看温妃还能怎么打压她。
姜皇后认真观察她的神色,见她确实不在意。眸子微转,又道:“委屈七皇子了,听闻温国公那日进宫还因七皇子摔了腿。你和温家的梁子算是结上了,今后宫里宫外多注意些,有摆不平的事都可来找本宫。”
丽嫔连声道谢后才离去。
带她走后,连枝递了杯茶水给姜皇后,有些不满道:“娘娘,谋害皇子这么大罪责,陛下也只是降了贵妃位份,未免太过偏袒!”
姜皇后轻抿了口茶:“你当陛下是蠢的?这么明显的陷害真会相信?”
连枝疑惑:“陛下那夜那么生气?”
姜皇后:“陛下只是心疼七皇子,加之太庙被烧生气罢了。
姜皇后同丽嫔一样,本也没指望陛下会重罚温贵妃。
如今这样,就很好。
只是可惜温妃被禁足了,看不到她今日朝自己行礼问安生气的嘴脸。
她放下茶碗,又道:“让你备下的礼,备下了吗?丽嫔正式封妃的旨意,今日应该会下,你需得第一时间送贺礼过去。”
连枝点头。
果然,丽嫔回玉芙宫没一刻钟,正式封妃的旨意就到了。陛下不仅赏了许多珠宝首饰,赐住朝华宫,还破格提拔丽嫔的父亲为礼部正五品郎中。
流华宫,朝华宫!
丽妃和温妃对上的第二场,丽妃凭借儿子又完胜!
后妃们都看出来了,丽妃这坐火箭般的升职速度,没有任何技巧,全靠躺?。
七皇子怎么就没托生在她们肚子里呢?
这后宫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曾经被厌弃的丽美人一跃和温妃平起平坐。传言被陛下不喜的七皇子直接取代了二皇子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成了继太子之后,最受宠的皇子。
宫中之人,惯会见风使舵。
只等着丽妃迁宫,第一时间前去祝贺。
然而,丽妃接了圣旨却迟迟没般出玉芙宫。也不是丽妃不想搬,实在是赵砚死活不肯走。
小满月也死活抱着赵砚不肯他走。
丽妃觉得住哪都无所谓,朝华宫离甘泉宫近,宫殿也大,伺候的人也多,她倒是挺喜欢。但若是小七不喜欢的话,玉芙宫也是能继续住。
她特意去同姜皇后说起这事,姜皇后一时拿不定主意。只道这事没有先例,需得问过陛下。
天佑帝倒是好说话,同皇后道:“随他吧,只要小七开心就行。”
姜皇后眸子微闪:“陛下待七皇子真好。”
天佑帝随口道:“能怎么办?那孩子文不成武不就,朕不护着点,将来得饿死。”
姜皇后笑了两声:“陛下这话不对,臣妾可听太子说,七皇子近日习武格外用心。骑射都有进益,连六皇子和五皇子都是他手下败将呢。”
天佑帝颇有种自家儿子被人夸了的自豪感:“是还不错,小七其实也不是不爱读书,纯粹就是脑子记不住。该认的字都认识,该懂的道理都懂,昨日柳翰林还夸他写字有进步。”
姜皇后来了兴趣:“是吗?臣妾瞧瞧七皇子的字?”
天佑帝从一堆课业中抽出赵砚的那份给姜皇后看,姜皇后只看了一眼那狗刨的字,就尬住了,勉强道:“是有进步......”
见天佑帝还要夸,姜皇后急忙道:“陛下,臣妾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桌案上的雪梨汤记得喝。”
天佑帝炫娃被强行中断,心中憋闷,端起桌上的雪梨汤喝了两口。口感清甜,味道不错。
他忽而想起小七也喜欢这个,于是吩咐冯禄道:“吩咐御膳房,今日给玉芙宫送些雪梨银耳汤过去,再送些新鲜的时令果子。”
冯禄应是,很快把话带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人也不敢耽搁,午膳前就给送了过去。
丽妃坐在院子的空地上晒太阳,招呼正在赵砚过来:“小七,过来,你父皇特意吩咐御膳房送来的雪梨银耳汤。”
赵砚正在蹲马步,初春的天气,硬生生憋出一头细密的汗。他鼓着脸摇头:“不喝,九九说,蹲马步的时候不能吃东西,等我再蹲两个月就能学习轻功了。”
丽妃暗自叹气:哎,小七对习武执着的劲,怎么就没用在读书上。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她立马就打住:都说了随小七去,不能要求孩子太多,只要他开兴就好。
小七比从前开朗太多,话也多了,多好。
丽嫔越瞧自己儿子越喜欢。
赵砚这一努力,就努力到了四月底。
整个玉京已经连着一个月没有下雨,天气憋闷得难受。
他每日练功,都大汗淋漓。自上个月结束蹲马步后就开始练习轻功,没事就喜欢往墙上翻,玉芙宫的墙都要叫他翻烂了。
但每每都是挂在墙上下不来,或是跳到一半就脸着地。
因着暗卫同他说,想练习轻功就不要怕摔,他生生忍住没有回档。
丽嫔都怕了他了,严令禁止他翻墙。
玉芙宫的墙不让翻,他就跑去别处翻。几个助跑就翻上了碧霄宫的宫墙,整个人趴在墙头上往里看。看了半天终于瞧见坐在书房做功课的六皇子。
他丢了颗石子过去,六皇子抬头,瞧见是他,连忙放下书从窗口爬了出去。蹭蹭蹭爬上宫墙边上的老梧桐,然后问他:“你不写功课吗?”
赵砚:“小路子已经帮我写了。”
六皇子羡慕得要死:“你母妃许小路子帮你?”
赵砚点头:“自然许的,我母妃现在不管我课业。”
六皇子叹了口气:“我母妃也不怎么管我,但李嬷嬷管我。我母妃说,要是我能把李嬷嬷气走,算是我的本事。但李嬷嬷走了,外祖母肯定又会送周嬷嬷、吴嬷嬷来。”
赵砚:“那你就同你外祖母好好说,你看,从前我母妃也总是逼我读书,现在不也好好的。”
六皇子:“我都不能出宫。”他眼珠子转转,突然问:“小七,过两日是你外祖母五十大寿吧?你是不是要出宫祝贺?”
赵砚点头:去年外祖父五十大寿他和母妃没去,这次外祖母五十大寿,她母妃特意去求父皇。
父皇先前就答应了他会让他出宫一趟,也不好出尔反尔,就碎了丽妃的意。
六皇子小声同他道:“我那日装病,你带我一起出宫好不好?”
赵砚为难:“你自己去你外祖母家,会不会危险?”
六皇子:“不危险,我外祖母家也在城北。你带我出去,我带你去城北最热闹的茶楼听说书,那里可热闹了。”
赵砚疑惑:“你去过那茶楼?”
六皇子:“去过,我前年出宫,表兄带我去的。那里的说书先生什么都知道,是江湖上有名的百晓生。”
赵砚一听江湖,整个眼睛都亮了,嗯嗯点头。
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李嬷嬷大步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大声问:“六皇子,您在哪?”
六皇子慌了,赶忙朝赵砚道:“我先下去了,你也快些下去!”说完就往下爬。
赵砚有些为难:“我好像下不去了………………”
六皇子:“......”
最后的最后,六皇子只能喊来李嬷嬷和许嫔,把赵砚抱了下来。
这事次日就传遍了整个上书房,连带天佑帝都知晓了。天佑帝翻了丽妃的牌子,特意将他叫到跟前,再表演一个挂墙。
赵砚脸红脖子粗的,直接给天佑帝表演了一个回档一百次。
天佑帝一口饭愣是没吃进嘴里,终于笑不出来了。之后,还顺带把几个儿子叫到跟前,训道:“小七才刚学轻功,做哥哥的当鼓励他,怎么能嘲笑他。
五皇子无语:就小七精贵,笑两声都不行。
父皇真是偏心偏得没边了。
一想到小七明日就能出宫,他就羡慕得不行。
从天佑帝那儿回来后,五皇子就在发脾气。三皇子拍拍他的肩道:“父皇偏宠小七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想开点。”
这叫人怎么想得开,同样是儿子。小七整日过得赛神仙,他们就整日苦哈哈的读书。
不管五皇子如何嫉妒,次日一早,赵砚还是跟着丽妃出宫了。
乔父虽升了官,但依旧住在城东的宅子里。因着丽妃母子得宠,这几个月时常有官员想要结交乔父,又是送银子又是送宅子。
乔父知道朝堂上水深,生怕惹出什么祸事,所有应酬能推的全推了。整日除去上职,回来就闭门谢客。连乔夫人五十大寿也没让外人知晓。
是以,丽妃母子到的时候,也没人注意乔府。
乔父早得到了消息,将人迎了进去。
赵砚跟着进去,几人说了没一会儿话。乔父新请的小厮就匆匆进门,说门口有人找七皇子。
丽妃惊讶,询问赵砚是谁。
赵砚道:“是六哥的表兄,六哥说让他表兄带我去城东最大的茶楼听说书。母妃,我带小路子一起去,午膳时就回来,可不可以?”
乔父在一旁道:“许嫔的外家,是许御史家的小公子,人不大,倒还算稳重。御史有弹劾百官之权,寻常官员都不太愿意得罪。若是他要寻小七,也可一起过去。”
丽妃还是不太放心,特意去门口瞧了瞧。瞧见许家小公子举止有度,礼貌谦和,身边又带了好几个侍从,这才放心下来。
交代赵砚道:“不许乱跑,午膳前必须回来。”
赵砚嗯嗯点头,除去小路子又带了两个侍卫过去,才得以脱身。
马车载着两人直接往泰合茶楼去,待到了门口,躲在箱子里的六皇子就跳了出来,吓了小路子一大跳。
他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还没开口,三人就往茶楼去了。
茶楼的大堂里坐满了茶客,中央的高台上,百晓生正唾沫横飞的讲着话本,听得台下的茶客连连叫好。
许丛溪显然是茶楼的常客,一进门就直接将二人带到了二楼雅间。
小二很快上了茶水糕点,六皇子早忘记自己出宫的初衷了,拉着赵砚趴到围栏处听说书。赵砚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热闹又有生活气息的场面,一时间也迷了眼,听着听着就忘记了时间。
临到午膳时分,乔府等人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乔父说小厮去寻,丽妃不放心,带着剩余的侍卫和沉香亲自去了泰合茶楼。
一进去,沉香就寻来店小二,询问可有瞧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她将赵砚的容貌描述了一遍,店小二立刻道:“瞧见了,瞧见了。小公子长得实在好看,一进门小的就注意到了,还是小的亲自领他去雅间的呢。同行的还有许家小公子是不是?”
沉香连连点头,追问:“在哪个雅间?快带我们过去。”
店小二带着丽妃几人往楼上去,转了两个弯将人带到天字一号间停下。
丽妃朝两个侍卫道:“你们在这等着,本宫同沉香进去就行。”
侍卫应是,规规矩矩守在了雅间外。
店小二推开雅间的门,将二人请了进去。这雅间极大,里头燃着淡淡的熏香,一进门先瞧见一扇四开的富贵牡丹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两个人影。
丽妃快步走过去,边走边恼道:“小七,不是同你说了,要早些回去,外祖父外祖母还在等你呢!”
她的话穿过屏风戛然而止,屏风后的人转过头来,一张久违?丽的富贵面映入眼帘。
居然是禁足许久的温妃。
丽妃眸色一秒慌乱,转身就要走。
屏风后的温妃突然出声:“丽妃,你不想知道大年宫宴那日,到底是谁动手推的七皇子吗?”
丽妃脚步生生顿住,回头,拧眉瞧她:“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让人推的小七?”
温妃朝身后喊了句:“青萝。”
站在她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婢女上前两步,抬头看向丽妃。
丽妃看清那人的脸,吓得后退两步,幸而被身后的沉香及时扶住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看着面前和死去的青黛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丽妃头皮发麻。
那婢女朝着她扑通一声跪下,先磕了一个头,才道:“奴婢青萝,是青黛的同胞妹妹。”
丽妃仔细看,这才发现,面前的婢女虽和青黛十成相似,但细微之处还是有些不同。
她拧眉,看向温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妃解释:“那夜并不是本宫让青黛推的七皇子,本宫被禁足后曾让温国公帮忙查青黛的事。青黛是十年前被卖入温府的,但当时人牙子说她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她在温府待了五年,才被送进宫当差。但本宫父亲查到青黛有个母亲和胞妹,住在西城郊外三十里外的山脚下。温府的人赶到时,青
黛母亲已经病故,胞妹也不知所踪。后来温府的人在一处山崖下找到还有一口气的青萝,她们二人显然是被人灭口。”
丽妃蹙眉:“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难道是不是你灭的口?”
温妃:“本宫灭的口,何须将人带到你面前来,青萝你来说。”
青萝应是,接着温妃的话继续说:“姐姐还未入宫前,曾告诉过奴婢,她卖身到了贵妃府上。后来贵人又替她伪造了身世卖身到温府。贵人告诉她,要努力争取进宫去伺候贵妃,后来姐姐真到了贵妃身边伺候。贵人就让她时刻注意贵妃的一举一动,有重要的事就告知他。姐姐都乖乖照做,五年都
隐藏得很好,去年岁末,母亲病重。贵人告知姐姐,只要她在宫宴上将七皇子推下城楼,然后嫁祸给贵妃。就有御医出宫替母亲看病,并且保证一定把母亲治好。”
青萝说着说着,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滴。
“姐姐是不太愿意的,但她怕不照做,贵人就会动母亲和我,于是就答应了。但她怕她死后,贵人出尔反尔,就想尽办法托人带信告知我,母亲的病治好后,立马离玉京远远的。但母亲喝完御医开的药就吐血而亡,我扶母亲灵柩离京途中也遭遇山匪,掉落山崖险些摔死,幸而被温家人所救。”
丽妃神色凝重:“那贵人是谁?”
青萝抬头,蓄满泪水的眼眶里都是恨意:“是皇后!”
丽妃呆了两秒,突然看向一旁的温妃,呵笑出声:“你找这么一个和青黛九分相似的人来就是为了离间我和皇后?”
温妃不悦:“本宫有这么?”
丽妃:“在害我和皇后这件事上,您从来不遗余力!温妃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不信一直帮扶我的皇后娘娘?”
温妃冷声道:“本宫也没指望你这个猪脑子信,本宫只是郑重的告知你。那夜,并不是本宫指使青黛去推七皇子的,本宫是冤枉的!”
丽妃不屑:“你说冤枉就冤枉,你有什么证据?”
温妃:老娘要是有证据,还在这和你瞎逼逼!早告到陛下那了!
跪在那的青萝立刻道:“姐姐同我说过,她原来的卖身契捏在皇后手中。大年夜的前两日,她去皇后那回话,趁着无人注意,将卖身契偷了来。匆忙间,将卖身契塞进了姜皇后院子的第三棵梧桐树下。”
“卖身契这东西,都可以伪造,有什么好稀奇的?”丽妃十分不解:“你姐姐既怕皇后娘娘反悔,为何不把那卖身契藏在温妃的流华宫?毕竟,她一直在流华宫伺候,也方便许多不是?”
青黛被噎了一下,抬头看向温妃。
温妃也有些无语:“都说了是匆忙间。”
丽妃又问:“你既是说了去皇后娘娘那回话,那怎么有说趁着无人?皇后宫里倒是有人还是没人?”
青萝有些懵,迟疑道:“姐,姐姐就是这样告诉奴婢的………………”
丽妃拧眉,继续发挥锲而不舍的追问精神:“卖身契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都放在寝殿,再上把锁吧?你姐姐怎么偷的?撬锁?砸锁?还是隔空取物?凤栖宫的人都是死的吗?”
一连三问,青萝开始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然后求救的看向温妃。
温妃脸色难看,真想一巴掌打死面前的女人。该动脑的时候不动脑,不动脑的时候瞎动脑。
她没好气道:“那丽妃要去问问青黛她本人才行!”
丽妃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哦,那算了,本宫因该能长命百岁,暂时还是不问了!”
说完,带着沉香转身就往外走。
主打一个绝不内耗,谁和她瞎逼逼,她就气死谁!
温妃身边的大宫女想去拦丽妃,被温妃伸手拦住了。
雅间的门关上,很快外面传来七皇子疑惑的声音:“娘亲,你怎么从这里出来?”
丽妃轻快道:“店小二带错了雅间,在里面碰到几个傻逼!”
雅间里的温妃气得仰倒!
你才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
她今日真是闲得慌,才费这么大力气找丽妃这蠢货自证清白。
就让那傻逼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