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几年也没忘记找她算账。
“问你话呢。”沈泊闻堵着她的嘴,完全?塞满堵死?的程度,却好整以暇要她回答问题。
潮冷沙哑的嗓音咬着她耳际,声声渡来,“那个男模有?十八吗?”
“还是你更喜欢十八?”
“难不成?要我做缩短手术。”
“嗯?宝贝,说句话。”
纪意?欢唔了?声,心肺快气?炸,他是疯子?吗,他把她的嘴上下都堵住了?,然后让她说话?
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听她回答,自顾自问完后才勉勉强强松开手,下一秒中英文掺杂的骂声充斥整个车厢。
比起呼喊“救命”,骂他“狗杂种”更符合纪意?欢现?在的心境。
“沈泊闻我就知道你他爹脑子?里有?问题,上次和医生玩过cos后找我玩上了?是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喜欢你,所以想要保住名誉死?活不离婚,觉得可以不管我的想法随便对我做什么,反正我最后都会原谅你。”
“我告诉你,痴人说梦,我早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你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喜欢你的话,三年前我就不会丢下你不管去美国?,那次维港烟花我就是故意?迟到的。”
“我不是不想看烟花,我是不想看到你。”
不知为何,掰扯到过去的委屈,向来粗大条的纪意?欢记忆如此清晰,从小到大她就没吃过苦头,也不会有?人拒绝她的要求,她所有?跟头都栽在沈泊闻这里。
她知道自己现?在对沈泊闻可能?贼心不死?,好在理智让她立刻停手,她故意?错过烟花也是克制自己不要随随便便被他哄好,她不想自己飞回港岛被沈泊闻一场烟花就感?动?得痛哭流涕,而他可能?还会强词夺理说是为了?应付家里把她的热情泼灭。
一股脑甩出那么多抱怨,纪意?欢感?知到对方有?过短暂的沉静,可能?感?到震惊,意?外,也许还有?不屑,人对不喜欢的人说的话不会有?情绪感?触,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被撞得稀碎的神经末梢感?知到他此时并非心如止水。
做得很沉痛,比他们第一回还要沉痛,纪意?欢想骂他现?在是婚内强爆可想起来多年前,她似乎也是这样逼迫他的,没理由也没底气?骂他,只一个劲儿地挣扎。
无济于?事。
她越挣扎反而如同进了?鱼越钻越深,钻到心肺里引起阵阵酥麻的痛苦,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些年窝囊又憋屈,以为能?脱离苦海结果被他拉入更暗的深渊。
“沈泊闻。”她保持着一动?不动?太久了?,手腕酸涩哪哪都不自在,低声求饶,“疼。”
上方的人没有?调整他们的方位,“我也不舒服。”
“你……”
“宝贝。”他依然说着最极致缱绻的称呼做着最混账的事,“你这样挤我确实很难受。”
快跟剪刀似的恨不得劈死?他,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弄出来也继续呆着,就算一动?不动?也想要和她靠贴,哪怕纪意?欢此时抗拒得很,像一只抓狂的猫。
“能?不能?滚出去,沈泊闻。”她破口大骂,“把我眼罩拿开,我要看看你今天吃的什么药发什么疯。”
他没有?动?,轻轻掰过她的足尖,上面涂着绚丽美甲,每一只皙白的脚趾头都画有?不同的精致图案,像是把玩一件艺术品,指尖轻轻刮过。
纪意?欢头皮发麻,颤抖,“你干嘛,别碰我脚,不然我踹你了?。”
他笑,了?然看她,似乎在问,还有?这种求之不得的好事吗。
他大掌轻松握住她整只足心,想别过去再来一次的时候,早已忍无可忍的纪意?欢不客气?一脚踹他锁骨上。
修剪过的指甲刚刚好的锋利,刮过他冷白肌肤,留下一道长而浅的血痕。
踹过的脚半缩回去,透明底色的指甲尖附了一层红色的血迹,蜷在咖色真皮座椅上。
卷到腰际的裙子?半掩半盖,隙间勾一抹晶莹,本该呈现?被欺负过的可怜柔弱,却因那张过于?美艳倨傲的脸蛋,没有?让自己落下风。
反倒主动?掌权的沈泊闻被她抓出血后,一动?不动杵那里的模样更像是卑微低劣的下位者。
他抬手,要去摘她眼罩时,纪意?欢别过脸,“算了?,别摘了?,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从两人上车气氛就微妙冷沉到零点?,又因她这一句,沈泊闻喉骨间的那口气?像是要断掉,永远浮不上来。
“为什么呢。”他一边摘一边温柔发问,“你之前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
没有?光明,车厢里也很黯然,视觉放松的纪意欢瞥了眼侧前方的人,“给我松绑。”
“不松。”他像是疯了?,可句句清晰有?回应,“我喜欢看你被绑住。”
“沈泊闻!”
“我也喜欢你。”
她彻底怔住。
他跪下去,把她扶起来,低头若尤其是地亲她,刚碰到红唇就尝到血腥,他被咬了?,他无动?于?衷吻到她快呼吸不上来才勉强把人放过,又细致地给她穿好已经撕烂的蕾丝小裤,然后去前方开车,而纪意?欢仍然被束缚在后座,如果不是她太累,早就想方设法在后面解开然后劫车了?。
到壹号浪湾,沈泊闻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后没让她脚着地,臂膀托她另一只手提细高跟鞋,路过的管家和阿姨不由得多看他们两眼,这么久以来,他们从来没有?看到沈氏夫妇公共场合亲密的样子?。
炸毛的纪意?欢不是给顺毛了?,不挣扎是好奇心太重,沈泊闻吃错什么药了?,会给她表白。
她被放到主卧沙发上,看沈泊闻蹲下来给她穿鞋,动?作细致温柔。
穿上一只后,纪意?欢不客气?踢掉。
他也不生气?,耐心捡起来继续给她穿,只是这次指骨攥她足踝的力道重到不给她再踢的机会,淡声哄着,“乖一点?。”
“沈泊闻,你是不是又和谁玩无聊的大冒险游戏。”纪意?欢问。
“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喜欢我。”
“因为我喜欢你。”
不是玩游戏赌输了?,因为喜欢她所以才说喜欢。
纪意?欢还是穿不住拖鞋,两脚一蹬就把鞋蹬掉了?,沈泊闻依然不生气?,只是没再给她穿,而是起身靠过来,斯斯文文地笑,“不想穿鞋你想做什么?”
“……等等。”她嗅到危险的气?息,“不行,我都肿了?。”
车里空间有?限又没有?任何前面的戏所以两人都不好受,她今晚肯定不来了?。
“嗯。”他没有?违背她意?愿,“我知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纪意?欢说,准确的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