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半步的机会,将人箍入怀,哑着嗓子:“没想过后果?”
“什么后果,我做错什么了吗?”南嘉毫无负担,“这里是休息室,什么措施都没有哦。”
“你怎么知道没有?”
她?突然错愕,小脸煞白,“我们在外面,你最好?别乱来。”
要?什么不过是撂吩咐的事,别说措施,花里胡哨的道具都能弄过来,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虽然映了,没到随时随地要?拉她?玩一下的地步,陈祉逗她?的兴致浓,目光一寸一寸的钉在皙白脸蛋上,捏了下尖巧的下颚,“不乱来也行,再亲一下。”
她?不满瞪眸,没拖延时间,揪着他衣领,又碰了下他的唇。
这次没刚才好?运,刚碰上,就被他捧着后脑勺,掐着她?腰,深吻吞没她?的呼吸,很凶,牙齿猝不及防咬她?的红唇,南嘉毫无准备,不自觉呜咽,迟钝的痛让人忍不住退缩,后腰却被他箍死,只能呈现?出半屈的状态抬头和他接吻。
吻来势汹汹,不留丝毫喘息的余地,她?喉骨间的哽声溢出又被压下去,唇齿被野蛮撬开,掺杂着薄荷茶烟沉香的气息充斥感官,缺乏氧气供给。
她?眼尾泛起?绯粉,瞳眸涟漪着碎光,指尖不自觉抓皱原本工整的衬衫。
过了很久才被放开,呼吸被带走,力气也被剥夺。
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正式接吻。
没有之前那么生涩,他也给了她?换气的时间。
“你是不是。”南嘉眸光潋滟,“背着我跟别人学了接吻。”
短时间内进步这么大。
“嗯。”他敷衍应。
“谁?”
“某度。”
“……”
她?能信吗。
陈家少爷为了接吻用某度搜索学习了?
怎么可能。
只能说是天?性使然。
总体比之前好?很多。
没有让她?窒息,就是太凶了。
怕他真玩大了,南嘉只想早点离开,拧了门后拉着陈祉的手出去,迎面和一伙混混模样?的几个人遇上,在这里如?果自知身?份低微,会很自觉让路,对方不认识她?,却主动避开,领头的一个更是招呼:“这不是祉爷吗,好?久不见。”
嗓音粗犷,流里流气,面对陈祉时的态度又恭恭敬敬的。
“滚。”陈祉没理,握着南嘉的腕,领她?往前走。
南嘉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那个人的声音熟悉,走之后冷不丁回头,和那个人对上视线。
她?瞳孔发颤。
这边装潢规模精简,潮流现?代科技风,木饰面墙壁透亮洁净,凹下去一排蓝色LED灯管。
蓝光让人沉静,南嘉却无法?冷静下来,那张带有崎岖刀疤的脸,曾深刻印在她?脑海里。
是之前,毁了周今川手腕的那个刀疤。
到车上,南嘉的思维涣散。
不敢闭眼,一闭眼就仿佛要?看到流满水泥地的鲜红血迹。
她?和陈祉矛盾的最初就是从?这里产生。
十几个混混,把她?和周今川团团围住。
那时候,治安没有现?在这样?完善,他们甚至就在老街口?,逍遥无法?的行凶。
周今川把她?护在身?后,挨了一刀,他们跪在地上,她?用手捂他伤口?,血止不住往外淌,她?试图对外求救,从?混乱的人群里,挨个认出熟悉的脸,有江朝岸和那帮兄弟,还有陈祉。
他是最后来的,在一辆烟灰色跑车上,估计嫌脏,都懒得下来,睥睨漠视众生的眼神,他是掌权者,最后撂一句,还不送去医院,等死吗,众人这才开始救人。
她?差点忘了,曾经他是那样?地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车里冷气足,阴嗖嗖的。
陈祉右手搭着她?那边,触碰到她?冰冷的指尖。
他知道她?看到那个人。
他试下她?的额间,“还好?吗。”
今晚的意外太多。
出个门还会让她?看见不该看的人。
“那个刀疤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坐牢了吗。”南嘉深呼吸。
“表现?好?,减刑出来了。”
她?忽然抬头,眸底一片荒凉。
“和我没关系。”他一下子就猜到她?想问什么,“他一个小玩意,不值得我插手。”
“那如?果是江朝岸呢,是沈泊闻呢,他们如?果害人,你就会保他们?”南嘉说,“我都忘了,江朝岸现?在就完好?无损。”
“周嘉礼,你哥的事已经处理过了。”
但她?还是会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当?然,这无可厚非。
给周今川捅刀子的人是刀疤,和刀疤串通的是江朝岸,江朝岸借的又是陈祉的名字。
刚开始江朝岸是想带人给周今川一点教训,毕竟他自己被周今川围堵丢人现?眼,他想要?报复回来。
就是没想到,刀疤那帮人被周家的对头收买,早就想对他下手,于是和江朝岸一拍即合,一个带路,一个动刀子,造成?惨案。
江朝岸没想到玩大了,每次一玩大,就会把陈祉或者沈泊闻拉出来挡枪,再加上他自己没有出手,走过一圈警署后就放出来了,刀疤他们则该蹲局子的蹲局子,还有一些?也被周父的势力处理了。
陈祉一字一顿:“那天?不是你惹了江朝岸给你哥带来伤害,是周今川惹了别人给你带来横祸,你平安无事是应得的,他只伤一只手是他命大。”
话是如?此。
可当?时,周今川确确实实给她?挡刀了。
南嘉避开他的手,眼睛像沉了一座山,“你是加害方,你当?然可以这样?说。”
远处霓虹刺啦啦照来,亮如?短暂的白昼后,是死水一样?无波澜,天?气预报明日有雨,这时候就落下一些?,小孩子的字迹似的,毫无章法?,往车窗洒,声儿不大,在彼此无话间就显得格外吵。
陈祉算不算无妄之灾,他是被江朝岸叫去之后才知道有这么回事,但人现?了身?,锅就往他这边盖,就有她?那瓶冷水的一遭。
从?前他不屑于撇清自己的干系,又不是第一次给江朝岸背锅,他不背,就是沈泊闻背。
现?在撇也撇不净,自知如?果没有他的庇护,江朝岸胆子没有这么大去招惹九龙区的人,所?以他都认。
可南嘉从?来想过,那时的他没有伤害周今川的理由,偏偏她?讨厌他,比讨厌江朝岸要?深。
凭什么他要?接受她?更多的恨意,因为曾经他们是见过的吗,因为在那件事前,两人还因为十一和白仔打过照面,关系平和,而那次事件,他打破她?的初始印象。
雨点愈大,在玻璃上跳着抽象派的舞,点滴声嘈杂。
“抱歉。”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