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航运中心,股市交易,生物医疗等皆绕不开陈家,港岛早年的运输基建,地向标、港珠澳大桥和即将由内陆和港府合作的海油也由陈家主要承包。
凡是和陈家关系融洽的,都能分一小杯羹腾云之上,早些年,周父为了扩展生意,有意靠拢陈家,和老总们关系融洽。
要说得罪,只能是小辈间的事。
周音撇嘴:“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周家岂不是要陈家搞破产。”
“大人的事,你们别管。”周先生拿出长辈架子,不允许小孩子多问。
为周家产业,周先生实打实地白了鬓边的发,周家是他白手起家创立的,这些年为公司呕心沥血,不希望被当做蝼蚁一样随波逐流。
他招呼阿姨盛菜,转移话题,“今天的石斛螺头炖海参,适合女孩子养生,音音和嘉嘉多吃点。”
提到南嘉,却发现她低头发呆,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周先生又叫了句:“嘉嘉?”
她懵懵抬头,“嗯?”
“多吃点。”
“好,谢谢周叔叔。”
这顿早餐,南嘉食之无味。
一夜雨后,经过洗礼后的院子透着夏日的繁荣,亮得刺眼。
她站在亭廊外,孤落落地靠着白墙,低头迅速翻看手机页面。
果真搜到星媒某个男艺人去夜总会的买春,九宫格图片和大批量营销号落井下石。
为这事,周今川忙碌到夜不归宿。
周家的人脉比不过一手遮天的陈家,紧急公关能力远不及港星社,对方不撤稿,他们很难翻篇。
而且这不是陈祉第一次针对他们。
周家人以为是周今川得罪了陈祉,周家才遭到针对。
殊不知,是她和陈祉的恩怨。
南嘉指腹滑到通话页面。
昨晚的名片,她一眼没看。
但陈祉的手机号码在脑海里记得很清晰。
大少爷的连号,这些年想忘记都难。
连续摁下一串数字后。
那边接听动静细微,她主动开口。
“是我。”
默认他那边能够识别她的嗓音。
那头的男声清晨听起来慵懒散漫,后音压得飘飘然,“乜嘢事?”(什么事。)
“我要和你谈谈。”她直奔主题,“周家的事情。”
“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
“明年。”
“陈祉。”她深呼吸,“你到底要怎样。”
第3章祁门把那边的幻影开来,给她继续撞……
那边没声儿。
“我们见一面。”她只好耐着性子,“不需要很久,五分钟也行,我想见你。”
清晨,她嗓音渗着风意,首轻尾重,音色清晰。
南嘉不是港岛人,来周家前随母亲住在江南小镇,遗传了那边婉约美人的长相,吴侬软语的嗓子冷起来似清澈的雪泉,低微求人时,又蛊惑得如绵密情话。
奈何那头的铁石心肠无动于衷,直接把通话掐了。
她再拨去。
没人接。
再拨。
终于接通。
说话的却是那天晚上的管家。
“周小姐,我们少爷很忙。”管家不卑不亢,“您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打过来了。”
南嘉被点醒,“他不是说缺个助理吗。”
“是的,周小姐有兴趣吗?”
“我和他见面谈。”
见面谈的是不是这事儿就未必了。
没拒绝就是默认。
管家:“那您下午过来吧。”
“去哪?”
“昨晚的名片上有地址。”
那名片已经被扔了。
“那个名片。”南嘉顿了顿,“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周小姐。”管家看破不说破,“少爷轻易不会给人递名片。”
说罢挂断。
有意表达,他们这边对她相当优待,能拿到那位爷名片的人少得手指头数的出来,她不论扔了或是丢了,都是对人的一种不尊敬,既是如此,他们无需再对她客气。
管家的态度等同于陈祉的态度。
南嘉想再拨过去细问,得到的是拒接的机械女声。
南嘉只能自行想办法。
那边说很忙,说明人没有纵情声色,几座金融大厦CBD之间搜寻,陈家产业遍布广泛,想要锁定具体位置有些难度。
南嘉上网寻找关于陈祉现身的新闻。
他在公共场合现身的次数极少,能做他私生活文章的媒体只有自家的港星社,但寥寥几条,且都和他在金融投资和海上贸易领域相关。
别家富少二十岁玩赛车泡名模,陈太子爷读完斯坦福MBA,留美数年间以无情的操盘技术曾肆虐一众华尔街大鳄,声名鹊起,多次进入白人暗杀枪毙的名单。
太子爷行踪向来隐蔽,港星社即使爆出的行程也都是三个月前的,最新的一条是陈祉在星顶酒店现身,消息准确率对半分,连张图片都没有,只放个酒店的logo。
南嘉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停下拨无望号码的动作,转而敲了一条消息给纪意欢。
纪意欢是她唯一能接触港圈的人脉,两人认识很早,中学时期的好朋友,南嘉回国后忙着练舞和演出没有和她碰面,而她也在美国忙自家产业的生意。
老朋友说话开门见山,南嘉问候一句在吗后,向纪意欢咨询陈祉的动向。
纪意欢发来60s语音,“陈祉?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他是不是又针对你了?不是我说,这人真的没完没了,你当初怎么就把他给得罪了……”
他们学生时代那些恩怨,三天三夜说不完。
南嘉思维没有被带偏,及时打住,直言:“他这几年一直在针对周家,我想找他弄清楚。”
“这样啊。”纪意欢和陈祉不熟,和陈祉哥们沈泊闻熟得很,自然知道商圈一二,“这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别太激动。”
怕南嘉像从前那样冲动用事,纪意欢一番提醒后告知了南嘉陈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星顶酒店,至于为什么在那边——纪意欢留了一嘴。
星顶大厦是港湾标志性建筑之一,集一站式购物,甲级写字楼和博物馆等,位置并不难找,维港海滨,但在里面找人就如大海捞针。
尤其是明知他有意晾着她的情况下。
南嘉过去后,继续空打电话,这次没僵持太久,被管家接通。
对方说话做事风格客客气气带着机器人式疏离。
“少爷下午有事,周小姐不妨在这里等一会儿。”
来都来了,没有不等的道理。
没多久,管家带着一众侍应过来接客。
“不是说好下午的吗?”南嘉问,“他有什么事。”
“少爷的事可不是一般的多。”管家拘礼,送她去酒店休憩的楼层,“这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