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幼稚园领小朋友回家的家长,拉过她的手,走?之前礼貌颔首,和?老师们简单告别。
难得看他这样礼貌温柔。
假印象只给南嘉留几分?钟,到?车上后,她腰际直接被他掐住,力道大得倒吸一口气,“怎,怎么了。”
“嘉嘉姐。”陈祉学男队友的语气,柔和?叫她,“嘉嘉姐的表现真厉害,没有任何?缺点,嘉嘉姐姐,是吧?”
“……”
这莫名其妙的酸意。
他在重复小金佛弟弟的夸奖。
南嘉不免好笑,“你吃醋了吗。”
“没有。”
“那你干嘛这样说。”
“嘴长我这里,你管得着吗。”
她没有说话,停顿一会?儿,蜻蜓点水碰了下他的唇际,勾着人,“我真的管不着吗?”
往常她这样亲的时候都会?被反亲回来,这次陈祉安如泰山没有动,甚至别过去,微微阖眸,指腹从她细腰间划过,“每次都这样。”
“什么?”
“没什么。”
他从来没让她吃过醋,养的狗和?猫都是公的,但她身边的男色就没断过,一个周今川就算了,现在又有一个年轻漂亮温柔的年下弟弟。
当然她不吃醋是因为不在乎他,陈祉靠到?一侧后,眼眸微微眯开,许久没有等到?她继续过来哄,再?看,她在接老师的电话。
已经把他忽视了。
到?家后,她才撩拨他,推推他的胳膊,“陈祉?你怎么睡着了。”
他不为所动。
“你喝醉了吗。”她小声嘀咕,一脸担忧。
陈祉眼眸微微动了下,懒懒睁开眼睛,“有点,你扶我一下。”
她只好去那边扶他出来,结果男人庞大身形整个压了过来,她差点没稳住,“你真醉了啊,喝了多少?酒?”
不应该啊,这里的红酒度数都不高,喝再?多后劲都不该这么大,何?况红酒是用来慢慢品的,最多一两杯顶天。
好在他还能自己走?路,南嘉没让许管家帮忙,坐电梯上去,把人送到?主卧的沙发上后,她又让Vera去煮醒酒茶。
煮茶要时间,她先?去洗了澡,出来后看陈祉还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白净衬衫上沾染着葡萄酒的香气,勃艮第?的红酒,覆盆子和?樱桃的果香很?浓郁。
应该是醉了吧。
她刚才看见有几个男老师和?他敬酒。
她往一侧坐下,端起温热的醒酒茶,“你还好吗?醒来喝点醒酒茶吧。”
加了蜂蜜和?柠檬的茶,香气勉强盖过酒气。
陈祉睁开惺忪睡颜,抬手接过去,只抿了一口,甜得他英眉紧锁,吐出去。
“怎么了?”她一愣,自己抿了一口,没什么问题,只是稍微有点甜。
“嘉嘉姐。”陈祉尾音拉长拖曳,“喂我。”
“……”
醒酒茶可以解酒,但解不了醋。
她端起瓷碗,用调羹一点点喂入他唇间,陈祉依然不乐意喝,她轻言慢语哄了很?久终于喂下半碗。
剩下的他实在吃不下去,她再?抬手时,他干脆接过瓷碗放下去,她还没来得及劝,人被他反拉到?腿上,热烈的吻烫了下去,柠檬浸透的茶香随之被灌入她的唇齿,甜得牙齿神经都被噬痛。
“难喝死了。”陈祉压着嗓音沉声落下,“要不你嘴对嘴喂。”
“不行。”她拧眉。
“那不喝。”
好难哄啊。
南嘉耐心:“把它喝完吧,就剩下这一点了,你晚上吃东西?比较少?,只喝酒的话对胃不好,明天早上起来会?胃痛,说不定还伴随头疼,你确定不喝吗。”
他没动,淡笑,“周嘉礼好啰嗦。”
她秀眉一拧,攥住他衬衫,想从他怀里挣脱开,远不及他的力道毫无?作用,人被摁死。
陈祉习惯把人弄炸毛后再?慢条斯理地来哄,眉间兴致浓,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不过我喜欢。”
她低哼,“是嘛。”
他继续困着人,“电话里的话不是解围,我就是喜欢你才结的婚。”
“……喜欢我?”她这才发现他不是在哄她。
“嗯。”他声音微哑,却比电话里更真实清晰,“我喜欢周嘉礼。”
“啊?”南嘉仿若听见天方夜谭。
他低声,一句一句,反反复复:“我喜欢周嘉礼。”
“我喜欢周嘉礼。”
“我喜欢周嘉礼。”
“现在听到?了吗。”
“听不到?的话,我可以重复一万次。”
直到?她相信。
他那句话因为喜欢才结婚,不是解围,不是误会?,是事实。
南嘉不是没收到?过表白信,舞团里也有男队员对她示好,她知道他们都是见色起意,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希冀,早早掐死摇篮里。
也许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很?需要爱,从冰天雪地里滚过一圈回来后,生命里的春和?景明远大过男欢女爱。
这一瞬间,她分?不清陈祉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脑袋懵然乱糟糟一团。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陈大少?爷吗,他也会?喜欢一个人吗,会?主动表白吗。
“听到?了……”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但是……”
这好像是醉了才说的话。
“没有但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这里。”他把她放下,背靠着柔软的背枕,手腕托着她后颈,低头吻了吻锁骨,“还有这里。”
再?继续下亲,瞳孔情绪止不住的颤动,细长睫毛盖住眼底快翻涌的情绪,从胸间到?小腹,“周嘉礼的所有,我都喜欢。”
浴袍很?容易打开,他眼里的情比欲更多,无?比真挚坦诚,气息继续往下面雪口走?,“这里也喜欢……”
南嘉预料到?了,心脏藏了个小鹿跳得厉害,哽声,“陈祉,你不要亲进来……”
陈祉已经亲完了,没有更深入,只是告诉她而?已,从头到?尾,他都喜欢,他都要拥有。
哪哪都喜欢,什么样都喜欢,喜欢露台上冒雨跳舞不屈不挠的周嘉礼,也喜欢哭湿他一条衬衫的周嘉礼。
他像一名信仰的囚徒,心甘情愿跪于她膝前,垂眸一寸一丝地吻过细腻肌肤。
南嘉大脑缺氧,思绪停滞,仿若醉酒的人是她,分?不清东西?左右。
陈祉沉眸锁了她很?久,看她那张难以置信被吓到?的表情,唇际噙着浅薄的弧度,揉揉她的发,“我先?去洗澡。”
她没有如释重负,缓了很?久后,小心翼翼来到?浴室前。
“陈祉。”
“你没事吧。”
她感觉他今晚醉得厉害,不知道会?不会?晕倒。
门哗地敞开。
朦胧水汽扑面而?来,如临分?不清现实的梦境,浓郁雾气缭绕,宽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