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妖:化神中期,太古異種吞月天狗後裔。】
【優點解析:丹域二次覺醒,靈根二次覺醒,戰鬥力驚人。】
【缺點解析:容易被飛盤類物體吸引,喜歡偷偷吃史……】
裴隱心裡咯噔了一下。
化神中期的狗妖,吞月天狗的後裔,莫非是傳說中的天狗皇?
他強作鎮定:“在下有什麽地方值得尊駕佩服?”
青衣少年暫時沒有動手的意思,慢條斯理道:“遠古九幽深淵,有一長河,名為弱水。”
“一如弱水,鵝毛不浮,神佛難渡。”
“昔年鎖妖塔於天地間自然成形,取不周山之石化作群山,取弱水支流演化江河。”
“眼前這條河,號稱小弱水。”
“下河之人,無論是人是妖,子夜時分,必化作水底河沙。”
“縱然是妖皇,也得繞道而行。”
裴隱聽得心驚肉跳,口中問道:“既然小弱水如此凶險,這三位道友為何安然無恙?”
青衣少年笑道:“她們既不是人,也不是妖。”
“江河大海中,有一種水之精靈,吸收水底精華之氣孕育而生。”
“此一族群,古時稱之為靈族。”
“眼前這三位大有來頭,乃東海水精靈,一度被海邊漁民奉為水中仙,多年吸收香火供奉而得道,合稱東海三仙。”
“尋常修士困於小弱水,早已化作河沙,這三位來歷特殊,保住了性命。”
“不過,她們的神通也遭到弱水禁錮,否則閣下恐怕沒機會站著說話。”
裴隱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第一印象就覺得三個大妹子不是人類。
青衣少年也不知安的什麽心,繼續給裴隱科普:“道友一看就是外面來的,想必早已聽說帝國八神將的大名。”
“眼前這三位,便是八神將之三。”
“曾幾何時,她們也是開國元勳。”
“只因功高蓋主,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她們被打入鎖妖塔。”
“紅綾女帝扒光了她們衣物,困於小弱水,永世不得走出這條河。”
裴隱好奇道:“鎮壓也就罷了,還扒光衣服,這是多大仇多大恨?”
青衣少年有點幸災樂禍:“怪隻怪這三位心比天高,想取而代之,謀朝篡位。紅綾女帝沒有破掉她們的相,也算是留了點面子。”
裴隱大吃一驚:“百裡珊珊,我看你天真無邪,把你當我好妹妹,想不到你竟然有稱帝之心。”
“好妹妹?”
青衣少年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道友,你怕是有什麽誤會。這位貌似少女的百裡珊珊,才是東海三仙之中的帶頭大姐!”
裴隱覺悟了。
從一開始,百裡三姐妹就在拿他開涮。
他虛心請教道:“道友,我有一事不明,將我騙入水中化作河沙,對她們三姐妹有什麽好處?”
青衣少年隻回了兩個字:“寂寞。”
裴隱沒聽懂:“此話怎講?”
青衣少年回道:“近五百年來,有不開眼的小妖進入此河,尚未等到子夜,片刻間便化作河沙。”
“偶有打入鎖妖塔的人族修士路過,一看到這三位,難免想起當年篡位之事,無不退避三舍。”
“堂堂三位神將,每隔百年,也難得找到一個能說說話的外人。”
“我聽道友口音,不似東勝神洲之人,恐怕也不知三神將的大名。她們正是吃定了這一點,找你玩耍聊天,排遣寂寞。”
聽到這話,裴隱哭笑不得。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三姐妹一見到他,都是一副幾百年沒見過男人的表情。
設身處地想想,如果他自己被困在某個地方幾百年,別說見到一個女人,就算見到一頭老母豬,都會激動一下。
所以有人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同樣的道理,可以用在百裡三姐妹身上。
“二皇子,說夠了沒有?”
少女百裡珊珊,瞬間換了一種氣勢:“你大老遠跑過來,想必不是專門給這愣頭青說廢話的。”
青衣少年連忙賠笑:“大仙姑,消消氣。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晚輩今日充當信使,來給三位仙姑傳個信。”
百裡珊珊不耐煩道:“有屁快放。”
青衣少年根本沒拿裴隱當一回事,也不怕外人聽見,直接說明了來意:“父皇前些日子拜見大帝,商討出了結果。合一帝、八皇之力,可將小弱水衝出一條缺口,助三位仙姑脫困。”
聽到這話,大波浪百裡丹丹為之動容,長發蕩漾著更多波浪。
黑長直的百裡雙雙,眼眸中也掠過一抹異色。
唯獨那貌似無知少女的百裡珊珊,神色如常:“別繞彎子,說條件吧。”
青衣少年用一種晚輩的口吻說道:“三位仙姑一諾千金,歷來信守約定,號稱百裡守約。”
“大帝要三位一句承諾,待三位脫困之時,助我聖族一臂之力。”
百裡珊珊聽完,啐了一口:“我呸!”
青衣少年大失所望:“仙姑,紅綾賤人這般對你們三位,你又何苦執迷不悟?”
“紅綾那臭丫頭雖剛愎自用,但她驅逐了妖族,還百族一片天地,功大於過。”
百裡珊珊擲地有聲:“你們這群妖孽,還有臉自稱‘聖族’,當年我們三姐妹被逼到海外,苟且偷生,都是你們妖族造的孽。”
“回去告訴你那狗爹,就算紅綾死了,老娘也不會跟你們狼狽為奸。”
青衣少年勸道:“大仙姑,有話好說。靈族壽元亦然有限,三位已困在此地近五百年。如若壽元耗盡,後果如何,無需晚輩多言。”
百裡珊珊怒了:“滾,你是什麽狗東西, 一條不入流的狗妖,也配與本仙姑討價還價!”
青衣少年無計可施:“罷了,大仙姑之言,晚輩原封不動帶回去。”
說著,他對裴隱一拱手:“在下龍坤,吞月宮二皇子,敢問道友高姓大名?”
裴隱還了一禮:“在下山野散修,曾阿牛。”
龍坤突然來了個轉折:“黃金山金虎王,青蛇王座下八姨太,還有黑狗寨一乾兒郎,可是曾道友所殺?”
裴隱一本正經道:“曾某初來乍到,你說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龍坤也一本正經:“在下一向奉行以誠待人,把話說在明處。若有人欺瞞於我,我會很生氣。”
頓了頓,青衣少年迸發出恐怖殺氣:“我現在,生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