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乳鴿店還是那麽冷清,一個客人也沒有。
張德開走進去的時候,兩股戰戰,瑟瑟發抖。
如此害怕的情況下,他目光卻格外堅定,帶著一種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果敢。
“仙人板板,你還敢來?”
正在追劇的牛鴿鴿,一看到張德開,當場炸毛了。
張德開撲通跪地,滿臉自責:“弟子不孝,任由師父處置。”
“師父?哪個是你師父?”
牛鴿鴿更生氣了:“你個不要批臉的,老子啥時候收過伱這個徒弟?”
張德開相當虔誠:“師父當年指點之恩,弟子不敢忘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弟子知道自己沒資格列入門牆,唯有改名德開,時刻記住師父的教誨。”
“瓜米日眼的,你還敢提起這個名字!”
牛鴿鴿聽到德開二字,當場炸裂了:“張耀威你個龜兒子,還敢扯虎皮掛大氣,誰允許你改名叫張德開?”
這位牛師傅越說越生氣:“你以為老子撒子都不懂?你這種行為,分明是蹭……蹭我……德平,那叫蹭啥子雞兒來著?”
“蹭流量。”柯德平湊過去小心補充道。
“對,就是蹭流量!”
牛鴿鴿衝過去,一腳把張德開踢翻在地,怒吼道:“蹭了老子那麽多年熱度,我不找你麻煩就算了,你還敢自己送上門來。老子說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德開沒敢還手,低眉順眼道:“師父要打就打吧,弟子甘願責罰。”
牛鴿鴿氣得不行,甩手就是兩個**兜,一邊打一邊罵:“龜兒子,叫你勾引我大徒弟。當年你寫的啥子雞兒情書,全特麽抄的歌詞,居然讓我那傻徒弟豬油蒙了心。”
“想起來老子就生氣,你寫的都是什麽東西——如果我突然打了個噴嚏,那是因為我在想你……呸,老子看到那情書就想打死你個寶批龍!”
張德開臉都腫了,表情多少帶著點尷尬。
“師父!”
這時候畢德瑾衝了進來,擋在張德開面前:“別打了,求師父別打了。”
“孽徒,這麽多年了,你還幫著他?”牛鴿鴿氣得吹胡子瞪眼。
“當年是我不好,我先給他寫了小紙條。”畢德瑾紅著臉弱弱道。
“我不管,你閃開,我先打死他!”牛鴿鴿撩起袖子要下重手了。
畢德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師父開恩,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時候牛德華神出鬼沒地鑽進來,幫腔道:“大爸,小張雖然是個寶批龍,但他一生未娶,一直在等德瑾,這一點還是值得肯定的。”
牛鴿鴿一攤手:“罷了,女大不中留。滾,都給老子滾!”
牛德華文言狂喜,連忙扶起了畢德瑾和張德開。
被打成豬頭的張德開,帶著一種如蒙大赦的即視感。
牛德華帶起了節奏:“董德起,你這次懂得起了噻?”
董德起從廚房走出來,對牛鴿鴿一鞠躬:“師父,弟子想出去看一看,山有多高,海有多深。”
牛鴿鴿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牛德華又看向了服務生柯德平:“德平,該你了。”
柯德平弱弱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還沒資格出去。”
牛德華眼前一黑,旁邊的畢德瑾突然開口了:“老四,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柯德平立馬改口了:“既然大姐要去,那我肯定跟著去。”
就這樣,牛德華、畢德瑾、董德起、柯德平,離開了乳鴿店。
同時離開的,還有一個豬頭男子。
那個豬頭,居然是笑著離開的,眉宇間還有幾分甜蜜。
偌大的乳鴿店,愈發冷清,只剩下牛鴿鴿一人。
這樣說也不完全正確,老式的店鋪有個後堂,裡面還有人。
等眾人走遠,從後堂裡走出一名有些猥瑣的中年大叔。
大叔戰戰兢兢地看了看牛鴿鴿,鼓起了很大勇氣:“師父,我也想去。”
牛鴿鴿點燃一支煙,淡然道:“德柱,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猥瑣大叔沉吟道:“那我就以死人的身份過去。”
牛鴿鴿一番話莫測高深:“陰陽有別,逝者莫問陽間事。他們都在棋盤上大亂鬥,你去了,會掀翻整個棋盤。”
……
馬邊城外,四道遁光衝天而起。
只剩被走成豬頭的張德開,站在原地發呆。
他本來也想去的,架不住牛真人來了一句:“你要是去添亂的話,那我們四個就不去了。”
一句話把張德開吃得死死的,只能目送四人遠去。
望著四道遁光,張德開眼裡有羨慕,有驚豔,也有憧憬。
良久,他感慨一聲:“嘖嘖,四德出蜀山。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能親眼看到這一天。”
同一時間,遙遠的江南,情況愈發危急。
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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