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是一尊翡翠白菜,白菜根部瑩白細潤,頂端翠綠水嫩,葉尖上停留兩隻翠綠昆蟲,似在相對啼鳴一般,不過跟前面兩件東西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可真是……”良久,君庭玧才恢復平靜,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一番思量後還是決定講這些寶物悉數運回,將來再做打算。
白白撿了孫殿英存在花旗銀行的大量藏寶,君庭玧興奮不已。於是在將要離開之前,跟杜偌菲和杜燕戎兩姐弟還有邢遠堂約了一下,打算在濱灣飯店吃一頓飯,算是一次簡單的聚會。
宴會之上,杜偌菲一改之前的潑辣刁蠻,不僅畫了精致的彩妝,穿上一套華美的晚禮服,舉手投足間也盡力作出一種淑女的姿態。看相君庭玧的眼神裡也不時閃過脈脈含情的小星星,君庭玧雖然摸不著頭腦,卻也不好多問,隻得裝作沒看清。
至於杜偌菲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確實因為君庭玧過於的優秀,在姑蘇一進組就找到了一處龍王行宮的寶藏,用幾個家常小菜就治好了孔老的風寒,又憑借一手極限賽車技術贏了邢遠堂。
甚至還幫助邢家破了經濟困局,這種種表現,使得性格直爽的杜偌菲不知不覺間已經為之傾倒,難以自拔。
對於邢遠堂,君庭玧還是有些賞識的,對方不僅處事沉穩,而且不驕不躁,確實是生意場上的一把好手。如今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幾番相處下來,兩人也互相欣賞。邢家不同於其他,他們可以說是純粹的生意人,從上世紀開始白手起家,苦心經營,才有如今的成就
雖然邢家的實力在滄溟集團面前是小巫見大巫,但是對君庭玧來說,卻是最佳的合作夥伴。因為邢家的實力與影響力,並不依附任何勢力,借助邢家在商場辦事,能夠減少很多束縛和顧忌。
為了感謝君庭玧的幫助,邢家也把集團在徽安,南吳,梧浙和滬亭地區的代理權交給了他,也就是說,在這些地方,所有的行遠集團,都要接受君庭玧的領導在可以說是赤誠相待。
“您好,要點歌嗎?”包廂的房門突然被人輕輕叩響,一個甜美的女聲,有些怯生生的問著。幾人都是看向了君庭玧,君庭玧一愣,按理來說這濱灣酒店可是滬亭高檔飯店,不應該有什麽不正當的產業才對。想了想,君庭玧還是決定讓對方進來。
“請進來吧”在君庭玧的示意下,杜偌菲開口說道,房門推開一條縫,一個嬌小可人的女生小心的走了進來,女生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不算多麽性感,卻也算是姣好。一頭烏黑的長發,整個人看起來青春靚麗,甜美青純。
“小妹妹,唱歌怎麽收費啊”依舊是杜偌菲開的口,看到同性,女生膽子大了一些:“一首五元錢就好”。“那就先唱一首吧”君庭玧溫和的說道。
女孩子從背後拿出吉他,靠門的邢運堂拉過一張椅子,她感激的一笑,更顯清麗無比。婉轉如鶯的歌聲輕輕想起,女孩的發音裡有特有的滬亭韻味,配上空靈澄淨的嗓音,頓時讓幾人如聽仙樂,耳目攢明。
一首追夢人裡,君庭玧回想起了過往的十年,想到了埋藏駱柔靨心底的夢想。不久,歌聲暫歇,君庭玧卻依舊沉浸在回味之中。“雲哥”在杜燕戎的提醒下回過神來,看到女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才反應過來,還沒有給錢。
“你的夢想是什麽啊”君庭玧突然問著,“夢想?”女孩一愣,有些茫然。“你唱的很好,如果有興趣進演藝圈發展的話,可以打上面的電話”君庭玧拿出一張百元鈔票和一張名片,親手交到了女孩手中。
女孩想要推辭,君庭玧卻是抬手製止,走回座位沉思起來。“怎麽了,還悶悶不樂了呢”女孩走後,杜偌菲敏銳察覺到了君庭玧的情緒變化。君庭玧搖搖頭,調整了一下情緒,主動開始了新一輪的暢飲。
又過了十幾分鍾,門外卻是隱隱傳來爭吵,聽聲音像是就在隔壁。君庭玧當即放下酒杯,推門走了出去,一看才發現,有兩夥人正在理論,其中就有剛才那名唱歌的女孩。
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君庭玧的眉頭漸漸立起,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邁步走了過去。
十幾分鍾前,女孩進入隔壁詢問是否需要點歌,卻遭到了對方言語上的騷擾,女孩心中害怕,慌忙出門時不小心弄髒了對方的一間皮草大衣。對方就不依不饒,要女孩拿出一百萬作為賠償,要麽就陪他們喝酒。在女孩反抗的過程中,驚動了飯店的前台經理。
前台經理名叫霍歆穗,是一個外表冷傲的冰山美人,當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後, 選擇了維護那名可憐的女孩,因此和客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我可是杜家的人,得罪了我,你們整個飯店都別想好過”就聽一個彪形大漢威脅道。“這件事情我一個人承擔,和其他人沒有關系”霍歆穗絲不示弱,據理力爭道。
“你來承擔,好啊,看你長得也不錯,今天晚上陪我喝酒,事情就算完了”那大漢顯然已經喝了不少酒,色眯眯的在何欣穗身上上下打量著。
“想喝酒,老娘我陪你喝怎麽樣”一個彪悍的女聲響起,一個巴掌就重重的摔在男人臉上。“你是什麽……,大小姐!”看清來人,男人的就瞬間醒了,慌忙求饒道:“大小姐,我也是喝醉了酒,一時糊塗,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饒了我啊”。
“哼”杜偌菲哼了一聲,轉頭望向君庭玧,後者卻是冷冷的看了那男人一眼,接著徑直向女孩和何欣穗走去:“兩位,進屋坐一會吧”。
杜偌菲會意,撇下男人跟著君庭玧三人走回了包間,那男人頓時覺得五雷轟頂,癱軟在椅子上。
“你這個年紀,應該還在上學啊,為什麽要出來過這種生活呢”君庭玧坐在女孩對面,溫和的問著。“我媽媽生了病”女孩眼眶瞬間紅了,在她的陳述中,君庭玧慢慢了解了女孩的情況。
女孩名叫沐霜嵐,是滬亭郊區的人,本來是滬亭戲劇學院大二的學生,家裡只有一個母親。不幸的是,不久之前,母親染上了心疾,家裡的積蓄很快花光。無奈之下,沐霜嵐只能選擇輟學在家,每天早出晚歸的在外打工,賺取母親的醫藥費。